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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放過我女兒吧!”只見一箇中年男子,清瘦的臉,眼睛凹陷進去,佈滿了血絲,滿臉的慌張,此刻正扯著另一個男子的衣袖說道。
“哼!當初我家主人讓人送來聘禮,你還裝清高不肯嫁女兒,怎麼?看不起高家是商人?你女兒不也早就是殘花敗柳了麼?”那男子一邊惡狠狠地說著,一邊試圖推開那名中年男子。一旁還有名女子正被另外兩個家丁打扮得人抓著,還在不停地掙扎。
“爹!您別求他!您放心,女兒就是死也不會嫁入高家的!”女子喊道,聲音有些淒厲,一縷青絲因為掙扎而散了下來,衣服也因為拉扯有些不整,顯得頗為狼狽,讓人看不清真實相貌,只是從身形來看,也應該是名風姿綽約的佳人,語氣裡的決絕卻令人驚訝。
身邊有人小聲議論道:“你說這雍城高家,也算是有名的商戶,這高老爺沒別的嗜好,就是好女色,已經有了一妻三妾,如今又想納妾了,那女子的爹,嗯,就是那人,可不就是卓老爺嘛,原本也當了個小官,為官清廉,也挺受大家愛戴的,只是漢軍打來後,就被罷了職,家裡也沒積蓄,似乎是靠著大家的接濟過日子的,但好歹也是個官宦人家,自然是瞧不起這商人的,更何況是讓自己女兒去做侍妾。”
“對啊,這女子也挺可憐的,原本也是管家小姐,如今卻變成這樣,我還聽說,那姑娘為了幫補家用,瞞著家裡去了‘萬春坊’當舞姬呢!”另一個人附和道,也是一陣嘆息。
“對了,難怪覺得眼熟她,前些天在‘萬春坊’裡不就見過嘛,看來卓家小姐也未必清白啊。”另一個人鄙夷地說。“可不是,前天被卓老爺發現了,還去‘萬春坊’大鬧了一場呢,你說她要清白,卓老爺又何必去丟這個人?”這句話引來大家的贊同,都開始對那女子指指點點,一臉的鄙夷。
喬夢希和天雪瞪了眾人一眼,明明知道人家當舞姬是為了家裡,他們竟然還這麼說,心裡為那女子不平。這下便明白了,原來是高老爺想娶這女子,可惜被拒,如今便讓管家來強搶了。
“快帶走!”高管家不耐煩地衝下人喊道,一用力,推開卓老爺就走,高老爺沒站穩,就摔在地上。那女子卻不肯從,一把推開抓著自己的人,見到身後是門,便一頭撞過去,似乎一心想要尋死。千鈞一髮之際,只聽有人喊了一聲“銘”,那女子就感覺被人向後一拖,止住了去勢,卻還沒從這變故中清醒過來,迷茫地望向身後,只見一男子抓住了她的手臂,見她站穩,就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朝她笑笑。
高管家和下人這才回神,又想上前抓住女子。銘卻擋在女子面前,說道:“何必逼人太甚?”
“哼!你又是誰,少多管閒事!”
“這可不是閒事。”喬夢希故意低沉著聲音說道,和天雪也走了過去,擋住女子。那管家見這兩人雖然年紀不大,卻身著錦衣,怕是哪家的貴族公子,而另一名男子也很是儒雅,頗有大家之風,於是語氣稍微緩了一點:“三位,這是高家家事,還望??????”
“家事?這女子明明前些日子就進了我家當侍女,如今,主人還沒答應,又怎麼會去做你高老爺的侍妾?”喬夢希打斷管家的話,一手展開扇子,扇了兩扇。她一直認為著男裝就是要配著摺扇才有風流倜儻的感覺,於是到了夏天就扇不離手。
天雪一臉“你學得不像”樣子,也一手展開扇子,說道:“就是,這女子我們可前兩日才買來的,今日只是讓她回家取些日用品,怎麼就被你們纏上了?”
“銘,帶上她,我們走。”喬夢希用眼神對天雪說“你也學得不像”,然後兩人就無視了身後殺氣騰騰地高管家,拉著卓老爺和他女兒,走了。
兩名下人還想去追,銘卻拿著劍擋在他們面前,那二人也就沒敢上前,只能目送著五人離開。
“他們是誰?”高管家問道,卻無人應答。只有人猜測,不知是哪兒的貴族公子游學來的。
五人走了一段距離,見沒人追來,才放慢腳步。
“多寫三位解圍。”卓老爺繞到三人面前,作揖道謝。
“小事而已,你們快走吧。”喬夢希笑笑,連忙扶起卓老爺,受長輩的禮,會折福啊!“只是你們家可能是回不去了,否則那高老爺一定不會罷休的。”雖然這次救了他們,難保下次還能遇到。
“嗯,我們這就離開這裡。”卓老爺回答道,已經恢復了鎮定,渾身散發出書卷氣,眼睛明亮有神,依稀能看出年輕時應該也是為翩翩君子。
卓老爺轉身想帶女兒離開,那女子卻沒動,理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