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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他不在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若是想哭,你就哭吧,發洩一通以後,心情也會好些。”北辰軒被她的話震撼得心頭一痛,不知道他此生有沒有資格,也成為她心頭那個無可替代的人?
哭?是啊,她為什麼不哭呢?為什麼現在她心裡明明痛得要死,卻偏偏哭不出來呢?直到此時她才發現,可以哭原來也是一種幸福。能哭得出來,證明她的淚水還有人憐惜,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孃親,沒有了天瀾哥哥,就連唯一的哥哥也沒有了,她還有什麼資格哭呢?
“哥哥”流螢捲起手掌,對著空曠的大山大聲呼喊,很快大山把她的回聲傳遞回來,她回過頭來,指了指天空,朝北辰軒悽惻一笑:“哥哥會聽見的是不是?雖然他再也不會回答了,但是,他在上面會聽見的,是不是?”
“螢兒,你別這樣好嗎?”北辰軒看著她,眼底難掩痛楚,他會好好照顧她的,為什麼他卻從來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我沒事!”流螢深深吸了口氣,看著他整理整理了心情道:“我們走吧!”
說著,流螢竟是頭也不回地從北辰軒身邊率先走了過去,其實沒有見到哥哥的屍體對她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她就可以告訴自己哥哥還沒有死,只是活在了某個她不知道的角落。
北辰軒看著流螢小小的身子在黑暗中孑然走著,心頭湧起無限酸楚,有朝一日他若能執掌天下,必會護她不受絲毫傷害,他會讓那些傷害她的人,一個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暗中摸黑走山路,要比想象的困難很多,尤其是對流螢與北辰軒這樣兩個體弱又有傷的人而言,跌倒是小事,能留著一條小命在就已經是萬幸了,雖然北辰軒跌倒無數次一路忍著沒喊一聲疼,但流螢再怎麼心急如焚也決定休息不再趕路了。
因為都已經累到了極致,雖然林中的蚊子個頂個的厲害,但兩人躺下沒多久就雙雙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兩人都是被臉上蚊子叮的包給癢醒的,看著對方臉上慘不忍的紅包,兩人苦中作樂互相取笑對方的樣子可笑。
醒來後沒多久,兩人又互相攙扶著繼續趕路,因為流螢一直沒提回大瀝京都,而是和他一起向著邊關的方向前進,北辰軒以為她已經想好了要同自己一起回楚國,一路上心情十分愉悅,在沿途中不時留下暗號,希望他的人能夠儘快找到他。
到了晌午,兩人還沒有走出棋盤山,就都累得走不動了,主要還是餓的,又累又渴又熱,而且北辰軒的傷勢好像又加重了,躺到地上以後就沒能再爬起來,流螢一摸他的額頭燙得驚人,知道他又發燒了。
聽到他一直嚷嚷著渴,要喝水,流螢在附近四處找了找,根本就沒有水源的影子,再次回到他的身邊,看到他嘴唇都幹得起皮開裂,她不知道如果再這樣堅持下去,他們還能否有命走出這座山?
“水水”聽著北辰軒完全是無意識的呻吟,流螢終是不忍,咬破自己的食指放入北辰軒口中,讓他吸食自己的血液。
液體入喉,北辰軒下意識地吮吸起來,不一會兒流螢的食指便發白再也吸不出來血了,而他顯然並沒有止渴,張著嘴巴依然想要,流螢狠了狠心又將自己的中指、無名指依次咬破放入他的口中。
不知道是日頭太大,還是自己真的太累,或者是失血過多的原因,流螢只覺得天上的日頭特別晃眼,只不過抬頭看了看,一低頭竟然就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昏迷了過去。
北辰軒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流螢蒼白著一張臉倒在地上,纖細的右手上三個手指都破損了,而他的嘴上還殘留著血跡。這是怎麼回事,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想到自己的行為,他恨不能一刀殺了自己。
“螢兒,你醒醒!”北辰軒拍了拍她早已面目全非的臉頰,眼框裡噙著熱淚。
恍惚中,流螢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她,她努力掙了掙眼睛,卻只能看見模糊的黑影,以及無數的星星點點。
“螢兒,你說句話啊,你還好嗎?”北辰軒見流螢的眼神黯然無光,心頭被巨大的不安籠罩著,眼底噙著的淚終於流了下來。
就在他絕望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抱著流螢恨不得一頭撞死時,他的援兵到了,他的師父塔木領著楚國最頂尖的暗衛來救他了。
“師傅”北辰軒看著如天神一般降臨到自己身邊的魁梧男子,北辰軒放下流螢,手腳並用地爬過去,拉住他的衣襬道:“你快救救螢兒,你快看看她要不要緊!”
塔木淡淡掃了一眼躺在石堆裡的流螢,黝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