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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配合流岑,反而撐起手腕托腮,看著流岑嘆道:“老爺,你說都這麼長時間了,靖王怎麼還不稱帝啊?這要是他成皇帝了,你不也能跟著升官了不是?”
“誰說不是呢!”流岑將手枕在腦後,看著琳琅年輕的臉蛋笑道:“君天瀾是太子,謀反的事兒也已經洗清罪名,若論皇位該由誰來繼承,肯定是他最為名正言順,更何況,慕容錦還在前線拼殺呢,他這裡要是稱了帝,對天下百姓也不好交待啊!不過啊,這些朝廷上的事兒,你不懂!”
說完,流岑再次翻身將琳琅壓在身下,吻向她的脖子,琳琅咯咯地笑著,推流岑道:“老爺,你去說服太子,讓他主動禪位給靖王不就可以了?到時候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流岑一怔,注視著琳琅邪邪一笑,揉著她的酥胸咬了一口道:“小美人,沒想到你歪打正著,倒是給我提了個醒!你想讓我準備獎勵你呢?!”
琳琅將訊息傳給流螢後沒幾日,百里奚便帶來訊息說,君天瀾已經答應禪位給靖王了。
於是,在大瀝十四年,十二月十二日靖王君翔在長清殿舉行了盛大的登基大典。
那一天天氣奇冷,連日來的大雪卻止了,一眼望去晴空萬里一派祥瑞之兆,不愧是欽天監算準了的好日子。
朝中凡是三品以上官員全都攜家眷早早候在連線長清殿的管束門與峒直門兩側,凜冽寒風中眾人皆是凍得瑟瑟發抖,卻無一人敢發出一聲抱怨。
終於到了吉時,鐘響九次,鼓瑟齊鳴,莊重而華麗樂章在宮殿的每個角落奏響。聲勢奪人的儀仗隊高高舉起號角吹奏起來,宣佈著登基大典正式開始。
長清殿下眾人長跪於地鴉雀無聲,身著太子朝服的君天瀾手拿詔書從殿下拾級而上,一直來到君翔身側,緩緩開啟詔書,如星辰一般耀眼的眸子冷冷掃過殿下跪著的眾人,朗聲宣讀傳位詔書。
“先皇驟崩,歸於五行,瀾有幸承皇天之眷命,列聖之洪休,奉先帝之遺命,屬以倫序,入奉宗祧。然,瀾深思付託之重,實切兢業之懷,惟我皇叔大行皇帝,方能運撫盈成,業承熙洽。茲欲興適致治,必當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舊章,亦以敬承夫先帝志。自惟涼德,尚賴親賢,共圖新治。”
宣讀完詔書,君天瀾又將那象徵著帝王最高權力的玉璽交付於君翔,在太監高聲唱的“禮成”中,在文武百官三跪九拜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中,君天瀾黯然退場,屬於他父親的王朝,已然從歷史中翻過去了。
登基儀式完成,接著就開始了論功行賞,凡是在這次政變中出過力的,全都加官進爵,流岑因勸說君天瀾有功,執掌相印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瀝首相。
眾人各自沉浸在喜悅中歡天喜地,到處一片和諧,而流螢卻只關注到那一抹黯然失落,悄然離去的身影。
御花園中,盛大的宴席早已準備好,單等大典結束後眾人前去赴宴。流螢隨著流岑在人群中緩緩走著,不時有官員上前來同流岑道喜,流岑一一回禮親切同眾人攀談。
流螢受不了這些虛以委蛇,同老夫人說了聲便自己跑出去尋找君天瀾。
由於人實在是太多,流螢個子又小,夾在人群中去尋找君天瀾,無異於大海撈針,根本就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直到宴席都開了,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坐之後,流螢也沒能找到君天瀾的身影,只能再次回到老太太身邊去。
今日流岑入宮只帶了老夫人、孫玉茹與流螢三人,流螢能來還是求了老太太才能跟著一起來的。此時,流螢坐在老太太身邊心裡始終擔心著君天瀾會出什麼意外,便顯得有些心神不寧,流岑默默觀察了會兒流螢,忽然驚覺他對這個女兒很生疏,生疏到有種陌生之感。
從前他雖然也一直對她關注不多,但她表現出來的那種膽小、善良、安靜完全是一副不會惹事的樣子,可是如今呢?他看不透她了。她的眼神時而純淨時而深沉,她的笑容時而天真時而冷漠,他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了的呢?對了,從發現上官蘭馨死亡真相的那個夜晚,他就發現了她的不同,到後來她寫削藩策,忽然變傻了,又忽然消失,再忽然出現,然後頭腦又清楚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看似荒謬毫無可能的事,卻都在她一個人身上發生,這難道不該引人深思嗎?到底是哪一個環節他忽略了呢?
見流岑始終注視著自己,流螢舉杯朝他盈盈一笑道:“父親大人,女兒祝賀你高升!”
流岑微微一笑,掃過流螢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將杯中的酒一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