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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柔聲音,抬手捉住他的雙手,將他捂在臉上的手拿下來,這一次他沒有再拒絕。
看著他臉上縱橫交錯,皮肉翻卷的傷痕,流螢只覺得心被狠狠地揪痛,她曾經玉樹臨風光彩照人的哥哥,竟然在狼爪之下被毀容如斯!
“你怕嗎?”流銘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害怕在她眼裡看到一絲驚恐和嫌惡。
可是沒有,流螢眼眶裡雖然噙著淚,可是一直沒有掉落下來,她將他的臉捧起來,將自己光滑的臉與他可怖的臉貼在一起,心疼道:“哥哥,你看,螢兒一點都不怕是不是?”
溫熱的淚自流銘漸漸清朗的眼中流了出來,自有記憶以來,她是唯一敢如此坦然直視他的人,雖然她的聲音裡有絲顫抖,但他知道那不是害怕,那是心疼。
“哥哥不哭。”流螢擦拭著流銘臉上的淚痕,自己卻又忍不住落下淚來,她慌忙垂下頭開啟流銘腳下的鐐銬道:“哥哥,螢兒給你解開鐵鏈,你別離開螢兒好不好?”
流銘看著腳下開啟的鐵鏈,看了看流螢道:“如果主子有召喚,我是必須要離開的。”
“可以,但是你得帶我一起去見他。”流螢知道現在她還沒有與他心目中的主子相抗衡的能力,但是她可以等,她倒是要看看,把他的哥哥變成傀儡殺手的人,到底是誰!
“不行!”流銘斬釘截鐵地拒絕:“主子輕易不見任何人,便是見我也是帶著面具的。”
“那你是不是現在就想著要回去向他覆命?”流螢轉身背對著他,像小時候那樣跟他撒氣。
“這”流銘默了默,未置可否。
流螢氣急,站起身來吼道:“你沒有刺殺成功,萬一他要殺你怎麼辦?”
流銘也站起身來,看著流螢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道:“我這條命是他給的,他若是要殺了我,我也沒理由反抗。”
“你的命是自己的!他救你不過是利用你為他辦事!”流螢氣瘋了,轉過身來拉著流銘的手,眼淚汪汪地哀求:“哥哥,你別去找他了好嗎?”
流銘心口一滯,卻毫不拖泥地拉下了流螢的手,緩緩道:“螢兒,對不起,我必須要去。”
流螢一聽,如不聽話的孩童一般耍起了無賴,邊哭便搖晃他的手:“不行!螢兒不管!哥哥是螢兒一個人的,螢兒不準哥哥去見他!”
流銘被流螢弄得額上飆汗,忍不住勸慰道:“螢兒乖,哥哥答應你,只要哥哥還有命活著,就一定會回來找你。”
流螢知他去意已決無法挽留,便也不再強留。黃沙漫天的郊外,流螢目送他離開之後,只對著空氣說了聲:“跟著他,務必幫我查出,他的那個‘主子’到底是誰!”
君天瀾的傷養了幾日,漸漸從昏迷中醒過來,流螢陪了他幾日,見他沒什麼大礙之後,便將他帶回劇院,讓他暫時頂替凌霄,在劇院待著,而自己則回到了流府,離開流府太多日了,她有些想念老太太,更擔憂她的身子,她那身板越來越不好,稍稍有些置氣便會心慌,算算前世的日子,離她離世的日子也不遠了,每每念及此,流螢便會忍不住揪心,更恨不得日日夜夜陪在老太太身邊,好在柳絮是個讓人放心的,就算自己不在,也漸漸能在老太太面前替她盡孝了。
這一日,流螢得到訊息說,皇上今晚要來劇院看墨妍的新劇,流螢料想君翔還惦記著《花木蘭》的後續發展,心知怠慢不得便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著老太太,便趕回劇院安排。
去時,君天瀾正與墨妍坐在一起閒閒聊天,說到興高采烈時,墨妍一拳正好打在君天瀾受傷的胸口,君天瀾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看著她笑得一臉寵溺。
不知為何,看著他臉上的笑,流螢便再也笑不出來了,若他是真的凌霄倒也罷了,他和墨妍打鬧慣了的,她和劇院裡所有的人都見怪不怪了,可是她知道他是君天瀾!難道,她離開後的短短几日,他們便混得如此熟悉了嗎?
幾天前,他還跟她說,他真正喜歡的人是她,她能信嗎?他看著墨妍的眼神裡,分明寫著男人對女人的情意綿綿,更何況她和過去的慕容瀠是如此的相像,她還有勇氣相信他的話嗎?!
“墨妍,今晚上演《花木蘭》的第二場,你準備好了嗎?”進了劇院,流螢也不看君天瀾,直接越過他同墨妍對話。
“劉老闆放心,第五場我都排練好了!”墨妍朝她嫵媚地笑了笑,起身輕輕踢了君天瀾一腳道:“我去化妝了,待會兒給我準備好綠豆湯,下了場就要喝的。”
“好,少放糖我知道的。”君天瀾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