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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許多。多爾袞與八旗的抗爭由來已久,互有勝負。可以說,多爾袞是在用兩白旗的力量來對抗其他幾旗,而理應中立的兩黃旗卻不能一心只忠於皇帝,還有著自己的種種思量。所以,多爾袞鬥不過他們,他們也滅不了多爾袞,就如同勢均力敵的兩方拔河一般,雖然有時會偏向左邊,有時又會偏向右邊,但總體來說,是平衡的。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處境就更為微妙了。他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帝,能在朝堂上說幾句話,做幾個決定,也必須是不傷害八旗根本利益的。在這些小事上,八旗和多爾袞都願意讓著他。同時,兩方面也都在爭奪他的支援,他就好像是一個砝碼,不管壓在哪一方都會對那一方有利。
可是,他偏偏不能壓,只能選擇站在中間。他是皇帝,若他選擇了八旗,那麼多爾袞失敗後,下一個失敗的就是他,八旗很可能各自為政,內鬥起來;若他選擇了多爾袞,那麼八旗失敗,多爾袞便會一手遮天,成為皇父攝政王,兩白旗將空前膨脹。
第二天早朝,福臨提出了一個要求,設立國子監,並強令官員子孫併入國子監就讀國書以及漢書。朝下眾人面面相覷,漢臣自然沒有話說,滿臣們卻一肚子意見。
阿濟格首先發難:“那些彎彎曲曲的字有什麼好學的,我一看見就頭疼,難道還要我的兒子孫子們去學不成?”
濟爾哈朗也不願意,上前一步道:“啟稟皇上,依奴才所見,應在國子監設滿洲先生,不可令子孫後代忘本。”
福臨道:“朕已有打算,設滿洲助教,子孫可學滿文,亦可學漢文。”
阿濟格叫道:“漢人的東西全是廢物,學來有什麼用,能打仗嗎?”
阿巴泰嘻嘻兩聲嘲笑他:“漢人的女子可是好啊,據我所知,英親王可是納了不少漢人小妾,寵愛得緊啊。”
阿濟格怒道:“我的小妾與你何干,你又不是沒有納!”
多爾袞見場面混亂,大聲呵斥道:“英親王,饒餘郡王,現在是朝堂之上,不是討論這種東西的時候!”
兩人同時閉嘴,多爾袞問一直裝背景的范文程:“皇上此議,範學士認為可行否?”
范文程撩了撩眼皮子,衝福臨行禮道:“此議惠及千秋萬代,我主聖明。”
多爾袞道:“範學士所言甚合吾意。凡官員子孫有欲習國書、漢書者,皆入國子監就讀。”
皇帝、攝政王和一個輔政大臣都這麼說,這個提案理所當然的被透過了。隨即,多爾袞又提出圈地一事,福臨垂下眼簾,道:“只可圈無主之地,若是有人搶佔民田,必將重罰。”眾人依從。
終於,下發了圈地令。福臨看著面前的奏摺,心一橫,蓋上了玉璽。他用千萬百姓的流離失所換來了國子監的設立以及自己地位的穩定,在聖旨上強調無主之地又有什麼意義呢?官員做事古往今來就是欺上瞞下,把有主的地變成無主的,別提多方便了。
要想個辦法來遏制八旗的勢力才行。福臨明白,圈地一仗,他輸了,接下來還有更為嚴酷的剃髮、易服、逃人等等。他不能一直被動的捱打,一定要掌握主動權。
福臨當即將多爾袞找來,道:“先皇薨逝之後,崇禎帝說我們自相殘殺,有內亂,想要乘機用反間計,現在想想,真是兇險啊。”
多爾袞也嘆道:“國家內亂是最要不得的。當時如果不是皇上順應天意登基,估計還會亂下去。”
“既然要不得,那他們為什麼還可以各自為政?”福臨追問道,“朕是皇帝,叔父是攝政王,他們全都不放在眼裡。”
多爾袞皺了皺眉。他也很不滿其他旗主們的為所欲為,只是兩白旗是他的個人勢力,若是削弱其他旗主的力量,兩白旗勢必也會受到連累。
福臨接著道:“若是能有個主次之分就好了。例如,兩黃旗和叔父的兩白旗只聽我和叔父的,比其他的都高一等,他們就不會這麼放肆了。”
多爾袞眼睛一亮:“莫不如設為上四旗,下四旗?”
“下四旗裡面也要區分。例如,正紅高一些,鑲藍低一些。”正紅旗旗主為兄禮親王代善,鑲藍旗旗主為鄭親王濟爾哈朗。
多爾袞道:“此計甚妙,皇上果然天資聰穎。”
福臨有些羞澀的笑笑:“還不是叔父的功勞。如果不是叔父日夜教導,我可能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呢。叔父的好,我一直都記在心裡。”
多爾袞覺得很是安慰:“如果不是皇上天賦甚高,叔父再怎麼教都沒有用的。”
福臨調皮的衝他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