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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在海上飄了這麼久,大家都累壞了。不要說高塞和常舒兩個嬌生慣養的,就連那些一直在海上奔波的商人都累得不行。要知道,之前他們就算是做生意,也不會跑這麼遠的,這簡直就是玩命!聽說可以免賦稅,商人們高興極了,紛紛向兩個皇子建議,就在這裡做生意算了,也能賺好大一筆了。
高塞實地考察了一下,發現好望角貨物齊全,唯獨缺少大清的瓷器、綢緞和茶葉之類,都能賣出天價,當即拍板答應了。於是,滿滿幾商船的貨被洋人們一搶而空,他們又買了許多八音盒小座鐘這些在大清賣得很貴的東西,重新裝了滿滿幾船。
高塞和常舒帶著商船以及賺得滿滿的腰包,豪氣萬丈的回航了。他們這麼大的目標,自然惹人眼紅,一路上也遇到了好幾撥海盜。他們是裝備著火炮出來的,當然對這種小打小鬧的海盜不放在眼裡,直接幾炮轟出來,海盜就望風而逃了。高塞兩人畢竟年輕,骨子裡流著的還是遊牧民族的熱血,頓時意氣風發,一時間就忘記了收斂,在經過馬六甲海峽的時候,就出了問題。
此時的馬六甲控制權在葡萄牙手上,每艘經過馬六甲的商船都必須要繳納一定的費用,這是約定俗成的事情,在去的時候,高塞等人也乖乖的交了過路費,因此也沒有太在意,讓人拿了與來時同樣的銀子送了過去。
不料,葡萄牙人不幹了。這次大清賺了許多的錢,這個訊息早就傳到馬六甲來了,他們心裡正不爽著呢:同樣是買賣,幹嘛不跟他們做,跑去跟荷蘭人做?要知道,大清的這些東西在葡萄牙是相當有市場的,他們想要得不行。這擺明了是看不起他們嘛,葡萄牙人決定:讓你們目中無人,我要增加你們的過路費!
如果只有商船在,商人們估計就忍氣吞聲的認了。可高塞和常舒不一樣。再不受寵,他們也是皇子出身,頤指氣使慣了的,葡萄牙人跟他們耍賴皮,耍錯了物件。
一語不合,打吧!
雙方都有火炮,互相轟了一陣後,葡萄牙人落了下風。可他們佔據地利人和啊,當即派戰船將馬六甲給封了,宣告如果不把清船打下來,就不放任何商船透過。
這麼一來,高塞的對手就不僅僅是葡萄牙人了,而是所有想要透過馬六甲的商船。這年頭的商船配備都很先進,再加上高塞等人無法上岸補充淡水糧食,想要繞路,路又被堵上了,一下子進退不得,被葡萄牙人連人帶貨帶船,統統俘虜了去。
常舒是弟弟,高塞逼他換了衣服,又命一些人拼死護著,臉上塗黑,髮辮打散,戴上帽子裝成土人,趁亂逃了出去。他們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瞎逛了,只是跟著一艘貨船,說是去金門尋親,千辛萬苦的才踏上了祖國的國土。
不料,南方還在打仗!從金門到京城,怎麼著都要路過南明朱由榔的地盤。常舒心一橫,扮作流民吧!若是身份挑明,這不是送上門的質子嗎?他可不認為,他的皇帝弟弟會為了他跟朱由榔談條件。
就這樣,一路辛苦到了江浙一帶,常舒也破罐子破摔了:他這麼艱辛,怎麼著也要讓皇帝看看啊。何況,他身上也沒有多少錢,他拉不下這個臉去找當地官員表明身份,就這樣,省吃儉用的到了京城,常舒很壞心眼的決定立刻進宮,找皇帝訴苦。
不得不說,愛新覺羅家最大的特點就是護短。福臨見自己的哥哥這副蓬頭垢面的模樣,又聽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苦,就算知道常舒是自己作的,也怒火沖天:葡萄牙人也太欺負人了,居然敢抓朕的哥哥做俘虜,找死!
第二天上朝,福臨立刻就表示了出兵馬六甲的願望,遭到一致反對。原因很簡單:朱由榔還在蹦躂呢,而且又要科舉了,國家有這麼多大事,就被再跟洋人計較了吧。什麼?輔國公高塞還在洋人的手裡?這個簡單啊,出點錢,把他贖回來唄。我們大清是泱泱大國,不在乎這麼一星半點的,就讓著洋人一點唄,當做施捨了。
靠之!福臨的臉越來越黑,都快在朝廷上罵髒話了,對常舒使了一個眼色,常舒會意,跳了出來,開始第二次苦難歷史的回顧,把洋人說得囂張無比,把自己的那段路程說得比小白菜都苦。
“奴才也曾大聲告知,奴才乃是大清的輔國公,可那些洋人卻不以為然,對我們大清和皇上大聲謾罵,極盡侮辱之能事,那些言語奴才都不敢說出來,怕汙了皇上的耳朵!皇上,奴才此生一無所長,只是一心為國分憂,不料洋人們如此不將大清和皇上放在眼裡,奴才和六哥自然氣結,接過洋人人多勢眾,活生生的欺負了奴才和六哥去啊,還請皇上為奴才和六哥報仇,讓那些洋人知道,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