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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他就又說道:“你儘可放心,俞御醫兩年前就告老還鄉了,除了我和師傅,京城裡不會再有第三個人可以從脈象中知道是用了這藥的。”
“那我就放心了。”蕙綿輕舒了一口氣,然後就要告辭。
“這是一種會讓人很痛苦的藥,你要慎用。”
阮安之拉住了就要出門的女人,沉聲說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一年多前知道了她帶著毒藥去害人的時候,他還覺得這個女人惡毒的不可救藥。
而這個時候,他竟然會把這種比那毒藥還要厲害的藥,親手交給她。
毒藥往往是瞬間就可以要了人的性命,而這藥,若大量使用,只會讓中者活活痛死。
當初他也只是一時好玩,才弄出了一瓶這樣的藥,卻不想今日交給心愛的女人,讓她做害人之用。
“我知道”,她對他眨了眨眼睛,心情很好的樣子,笑著離開了。
阮安之抬手觸了觸還帶著她的馨香的唇瓣,眼睛有些乾澀,卻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蕙綿回去時,恰在外城的官道上遇見了正從宮裡回來的若庸。兩人便棄了馬車,步行著回去了。
若庸並沒有問她去了什麼地方,只是與她說起了在皇宮中發生的事情。
聽著他在她的旁邊這麼輕鬆的說話,蕙綿一時鼻頭髮酸。他為什麼不在蕭悅行之前,這樣寵著她?
轉眼到了他的大婚前一天,他一早走了就沒有再回來。他還沒走的時候,她問他:“你今天夜裡就不過來了吧?”
若庸這幾日心情一直很不好,聽到她這樣的話,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大婚前夕,我當然得住在府裡。”他說話的聲音很低沉,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他為了她的心甘情願都做到了這一步,她竟然還這樣問他?
他多麼希望她能對他說,“我愛上你了,你只能要我,其他的女人想都不能想。”可是他又明確的知道,她是不會說出這句話的。
蕙綿看著不斷跳躍的燈光,依舊聽不見他進門的腳步聲,心裡竟然很不是滋味。其實她是希望他過來的,希望他抱著她上床,希望他對她說沒有她,他是睡不著的。
“小姐,很晚了,您上床歇息吧。”夏香看了看一邊的銅漏,走過去對一直盯著燈光瞧的蕙綿說道。
朝著窗外黑暗的夜色看了一眼,她點了點頭,走到床邊,一個人解衣睡了。
習慣了被窩裡多一個人,這個時候一個人躺著,總覺得空蕩蕩的。蕙綿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入睡。最後將自己藏在枕頭裡的藥瓶掏了出來,握著冰冰涼的瓷瓶,她竟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睡了多久,總覺得有什麼溼漉漉的東西在自己的嘴裡掃來掃去。她揮手去趕,卻只覺得那東西更有勁的往裡面鑽。
她突然間睜開眼來,然後就看見了他發亮的眼眸。
蕙綿這個時候才發現,屋子裡的燈不知什麼時候,又燃了起來。見他回來,她一陣欣喜,熱情滿滿地回吻著他。
兩個人親吻了好一陣兒才分開來,“你怎麼大半夜的又過來了,外面不冷啊?”蕙綿雖是責備,卻含著喜歡的語氣,她喜歡他這麼看重她。
“想你,睡不著。”他說著將衣服脫了,也擠進被窩裡來。
沒一會兒男人就急切的要她,親吻的熱度也越來越高。但卻在碰住了被窩裡的瓶子時戛然而止,他拿起看了看,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蕙綿眼神有些躲閃,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時候她想不出一個謊言來。
男人看著她躲閃的目光,眼中的烏雲也越來越重,他一把將手中的瓷瓶摔在了地上,朝著她大吼道:“我都這麼順著你的心思了,你還用這麼多的心機做什麼?”
“沒有”,她感到心慌,喊了一聲,一下子睜開眼來。眼前,依舊是黑乎乎的夜,沒有什麼燈光。而藥瓶,正被她緊緊地攥在手裡。
“小姐,您做惡夢了嗎?”
夏香這個時候舉著一盞燈走了進來,因為若庸沒在,她便在外間守夜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蕙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輕聲問道。
“剛過了戌時,小姐也不過是睡了半個時辰,怎麼就做夢了?”夏香說著,從爐子上提起茶壺,倒了杯熱茶遞到蕙綿手中,笑問道。
“可能是他不在,有些不習慣吧。”蕙綿抿了口茶水,才懶懶地回答道。
“小姐會留在王爺身邊,和他在一起嗎?”
夏香猶豫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