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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卿這時起身走到二人身邊,道:“安之你再給綿兒看看,是否是頭腦中有些不適。”阮安之疑道:“你和這女人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蕙綿自以為聽見了這句話中的醋味,於是一步靠近雲飛卿,挽了他的手臂挑釁道:“我們就要這麼要好,氣死你。”阮安之不屑道:“飛卿願意原諒你這個惡女人,我有什麼可氣的?”不過隨後他就十分、萬分鄭重地對雲飛卿道:“飛卿,你可要小心點,別被這個女人欺騙了。”
雲飛卿只覺得被蕙綿挽起的一條臂膀變得異常僵硬,她手上的柔軟也更加清晰、快速地透過僵硬的面板,傳導到腦裡,心裡。雲飛卿低頭看她有些得意的側臉,忘了抽出手臂。稍頓才應付似得對阮安之道:“安之,你多慮了。”
阮安之不在意地聳聳肩,對蕙綿道:“楚小姐安坐,容貧醫再給您診治診治?”蕙綿也不在意他嘲諷的語氣,放開雲飛卿就又過去坐下了。
阮安之上前,抬手就要掀開蕙綿的眼皮看看內部是否有血絲。蕙綿眼看著一隻大手就要蓋到臉上,立即閉眼。阮安之看著眼前有些顫動的睫毛,內心似被那抖動的睫毛挑起一片異樣。他暗自警告,可得防著點兒,看樣子這女人比以前厲害多了。
三十四章 給你把脈(2)
阮安之的這一短暫停頓,除了被旁邊的雲飛卿發覺,他隱藏得很好。很快阮安之就恢復了醫者本色,認真地掰著蕙綿的眼睛看了又看。他邊看邊道:“師父說眼睛是離頭部最近的地方,頭腦中很多異樣都可以透過眼內眼白看出,看你的眼白也並無異樣。”
語畢,他快速撤手,蕙綿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條件反射地又對著還未後退的阮安之伸出舌頭。看著那條“近在咫尺”的小舌,阮安之呆住不動,耳中只有一個聲音——粉粉嫩嫩的,挺漂亮。
蕙綿在口水流出之前,捲回舌頭,對仍處於呆怔狀態的阮安之道:“你傻了?本小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阮安之回神,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這個女人如今是不是會什麼妖法?不然怎麼以前見面時從未有過今日這般感覺?
看到雲飛卿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好意思,阮安之驚異,找回自己,於是他對說出那一句話的蕙綿道:“你如今的不知廉恥比起以前,真是更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蕙綿被他一句話氣得暴跳,她想都沒想過在一個醫生面前伸出舌頭會涉及到不知廉恥,還爐火純青,她只是前世看醫生時都會被要求看看舌苔而形成的慣性好不好?好吧,現在大夫不等於醫生,只是這人說話也太過分了吧,從一見面就是滿臉不屑加嘲諷。
於是蕙綿怒火中燒,把一個個屬於不屬於阮安之的火氣球都從心中掏出,朝他砸去,“你才不知廉恥呢”,“你是什麼狗屁大夫,看個病都不會看”,“有沒有紳士風度啊你,對一個女生說這樣的話”
夏香這時才反應過來,拉住蕙綿道:“小姐,這是在三少爺這裡。”內心狂呼:小姐比起以前來,更蠻了。
阮安之被砸得連連後退,此時才穩住身形,憋出一句話:“好男不跟女鬥。”說過這句話他就對剛才毫無對他施以援手之意的雲飛卿狠狠道:“飛卿,我給你把脈?”
雲飛卿淡然點頭,去一旁坐下,緩緩伸出手放在桌上。阮安之有些誇張地小心地避著蕙綿,回到剛才的座位,好像他避著的是一場可以要人性命的瘟疫。
蕙綿在夏香的安撫下平復怒火,立在一邊一聲不吭地看那人把脈。阮安之被盯得無法集中精神,許久才收回手道:“飛卿,你的身體如今已經好多了,以後注意些不要再著了涼。”
蕙綿在他話音一落時就開口道:“你不是神醫嗎?怎麼我三哥的病讓你拖了這麼長時間。”阮安之氣結,是他拖嗎?就是他師父對於飛卿的病都為難呢。此時阮安之亦是針尖對麥芒道:“我從來都沒有自封神醫,飛卿的身體我一直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在調理。”
蕙綿笑了笑,道:“您真是好大的口氣,不是自封就是別人贈送的了,那我三哥的身體怎麼還是老樣子?我看你應該自己給自己封一庸醫的稱號。”阮安之亦笑道:“當初若不是我這個庸醫,你楚大小姐怕是現在也只有和閻王吵架的份兒了。”
蕙綿脫口而出道:“她如今可不就是”聲音戛然而止,阮安之有些得意:“怎麼不說啦?”蕙綿轉身不再理他,雲飛卿解圍道:“你們不要一見面就這樣吵來吵去的,安之我新寫了一幅字,你過來幫我看看。”
阮安之聽得“吵”字忽然有種不知今夕何夕之感,這樣的場景讓他頓生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