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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鳴翠,你這麼急這是幹嗎去啊?”繡樓外傳來女子脆如鶯啼的聲音。
“這不是給松渤院的那位貴客送飯麼!”鳴翠提了提手中的食盒,腳步不停的回答道。
“松渤院的貴客!”歧蘭小跑幾步跟上鳴翠,“據說是個很俊的公子呢,到底長啥樣?”
“就那樣唄,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鳴翠有些不耐煩的回道。
“哎哎哎,跟我說說不成麼!”
“說什麼呀?”另一道聲音插入對話中。
“弱柳姐姐,鳴翠那丫頭特小器,不肯告訴我松渤院那位公子的相貌。姐姐能給我說說麼?”見到來人,歧蘭忙湊了上去。那位公子也不知是什麼來頭,家主吩咐了即使怠慢了他,也不能怠慢了那位公子,還不得將訊息外傳!又聽見過的丫鬟們說,那位公子是如何的丰神俊朗,如何的貴氣逼人,使得府中的婢女們個個都想去松渤院看看,各自猜測著那位公子的身份。只是,松渤院的門衛可不是吃白飯的,家主的命令也不是說著玩的。任何人不得擅闖松渤院!而那位公子也相當奇怪,入住至今,竟從未出過院子!因此,除了侍候的婢女,其他人想一睹尊顏簡直是奢望。弱柳是松渤院的婢女,自是見過那位公子的,故歧蘭有此一問。
“歧蘭,問這些有什麼用呢?那位公子可不是我們能高攀的上的。”弱柳淡淡的回道,腦中印出那個俊美男子的身影。除了自家家主,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只是,那一身凌厲的氣勢,迫人的壓力,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讓人不自覺得生出一股敬畏。她們只是小小婢女,又怎能消受得了如此人物?
“弱柳姐姐,我也沒什麼想法,只是想看看而已”歧蘭有些委屈的說道,“人家好奇麼!”
“哎,小丫頭,相信姐姐,還是別見著的好”
“那姐姐,你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麼?”歧蘭鍥而不捨的問道。
“這種事怎麼會說給我們聽呢?再說,知道了也沒好處,恐怕還會招來禍端。”弱柳到底在府中待得久,許多事要比歧蘭這種小丫頭看的通透的多。
“姐姐”
話語聲漸漸的遠了,想必那兩名婢女已經走開了。
“在想什麼?”突然而來的男聲驚動了正在怔愣中的花向晚。“這麼入神?”
“沉大哥來了啊,”花向晚收起思緒,吩咐一旁的丫鬟看座端茶。“最近你和三哥在忙些什麼?”好幾天沒見他們過來了。
“生意上的事情。”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徒增憂慮。
“可是因為那松渤院的客人?”花向晚自小與他相熟,有傾心於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還是分得清的。“沉大哥,請不要欺瞞向晚,你們到底在忙什麼?”
“哎,還是瞞不過你。”沉非無奈的嘆了口氣,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他人,才說道。“你猜得沒錯,的確是因為那位公子。”
“那公子是何人?”
“當今太子。”
“什麼!”花向晚大驚。雖也猜知此人身份非比尋常,但他居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
“太子此來是來爭取花家財勢的支援的,而我們也打算答應。”
“”花向晚變態不語,柳眉深深蹙起。官場險惡,三哥為何一定要去淌這場渾水?萬一有個好歹她不敢再想下去。
“晚兒,如今形勢不由人,這也是逼不得已的選擇。”不忍見她如此憂愁的模樣,沉非安慰道。“況且,還有水雲間的幫忙,這場仗我們勝算很大!”
“我想見三哥。”
“好吧,你跟我來。”
沉非將她帶到書房,花無棲正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聽見聲響才緩緩睜開了眼,“有事?”
“三哥,向晚想跟你談談。”花向晚自沉非身後轉出,神色凝重的說道。
“嗯,過來坐吧。”這個心細如塵的妹妹一定知道了什麼。
“謝謝三哥。”花向晚依言走到花無棲對面的位置坐下。沉非很是識趣的給了他們兄妹單獨的空間,關門退了出去。
“你想說什麼?”
“三哥,你可知你在做多麼危險的事情?這是一場豪賭啊!贏了固然是好,但若輸了就是萬劫不復。到時,你如何對得起死去的爹爹與列祖列宗?”她雖是一介女流,卻也知道儲位之爭自古殘酷,且變數不斷,這麼危險的事,她怎能放任自己的哥哥一頭栽下去!
“可若是不賭,我花家也討不了好去。”花無棲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