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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凌翼驀地笑了,明燦燦的眸光,燦若錦繡的容顏,卻也因這一番折騰憔悴了許多,他噌啊噌啊的噌到她手邊,將臉貼在她手背上道:“阿翼就知道晚姐姐回來救我,若是晚姐姐不來,阿翼不僅要傷心,還是要吐血死了算了。”
曲向晚看他乖巧的小貓似的,心不由的軟了軟嘆氣道:“不要總是死不死的,你如何中了百合散?這種毒藥並不常見,只有南疆才有的呀。”任凌翼立刻萌萌的望著她道:“你在奶奶那裡指不定受什麼委屈呢,阿翼不想法子,姐姐怎麼會出來?”曲向晚正色道:“這是你故意病的?”
說著臉色沉了沉站起身就要走。
任凌翼立刻嘟著嘴可憐道:“阿翼說實話便是,晚姐姐若是走了,阿翼就吃一罐子的百合散。”曲向晚哭笑不得,這也行!
“那百合散是曲新月給阿翼的,她說阿翼吃了這個,晚姐姐就能被救出來啦。”他的神情很純很天真,讓曲向晚不得不相信,心裡又有些暖有些酸氣惱道:“若這藥吃了會死人,你也要聽她的亂吃一氣嗎?”17070239
任凌翼道:“只要晚姐姐能回來,阿翼受再多苦也是值得的。”曲向晚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只道這一切竟是曲新月的陰謀。
知道那晚根本不是墨華把她搶出來時,她真的要吐血了,氣沖沖質問墨華為什麼要騙她時,墨華無奈道:“本王句句屬實,何曾騙過晚晚,即便全天下的人都騙了晚晚,本王也斷然不會做出那等無恥之事。”曲向晚咬牙:“你不是說太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婆,你雖是病軀,卻會些功夫,才趁她不注意將我抱了出去麼?”他很是感動道:“晚晚竟對此事記得這般清楚,本王確實是將你抱出來的。”曲向晚惱的吐血。
他施施然道:“那太后難道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婆?”
曲向晚臉色黑了黑。
他嘆氣道:“誠然本王也確實是個病入膏肓的藥罐子不是麼?”
曲向晚臉色更黑了黑。
他語重心長道:“本王若是不會些功夫,早在晚晚劍下死了無數次了,自然也不算撒謊,晚晚是如何得出本王騙了你這個結論的?”
曲向晚惱恨的說不出話來,只覺著,這天底下,沒有比雲王更大殲大惡了!
然細細想來,他似乎也確實說的不錯,難道當真是她多想了?她在雲王府養傷,總歸眾人待她還是極不錯的,雲王其人,也是將她照顧的細緻周到,她若是不斷質問他,豈不是成了恩將仇報之徒?
好在她及時的趕了回來,見到那個與自己容貌一樣的女子時,她當真嚇了一跳,那面上的傷疤都是分毫不差,可謂是天衣無縫了!
見她吃驚,那女子微微一笑,方取下人皮面具,若一道輕煙似的,消失在窗外。
曲新月怕是早懷疑太后宮中的不是她了,所以才會不擇手段的將她逼出來,她想做什麼?
“如今你算是得逞了。”曲向晚嘆了口氣,看他因咳血蒼白的臉,又覺著這娃傻乎乎的,也是個直腸子。
“晚姐姐會生阿翼的氣麼?”他又開始噌她的手,曲向晚頭痛,那面板又細又滑,好的不得了,心道富貴家的孩子,面板就是沒的說。
嘆了口氣道:“身子好也禁不起你這麼折騰,快些休息吧。”想必他當真有些疲憊,便合了眼睫,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很是美麗,只是他依然緊緊抓住她的手,曲向晚無奈便在他身側坐了下來。
他睜了睜眼睛小聲道:“晚姐姐給我唱歌吧,你在翠微宮唱的,阿翼沒聽到,一直傷心呢。”曲向晚怔了怔,不忍拒絕他便小聲的唱了起來,她唱的是《醜奴兒》: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碧菊扶著曲向晚走在長長的宮中甬道,青石鋪就的地面乾燥無塵,偶有落葉飄落,便會有負責灑掃的宮人掃了。
硃紅色的宮牆,好似望不到的漫漫人生路,一路走過,遍地鮮血。
碧菊小聲道:“小姐,那曲新月故意將您逼出來,怕是沒安什麼好心。”
曲向晚淡淡道:“她何時安過好心?如今,她比過去更可怕了。”
碧菊擔憂道:“上一次下毒事件,小姐險些沒命,說不定脫不了她的干係。”
曲向晚眼底滑過一道寒芒,冷幽幽道:“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她。”這句話,說的淡,然內裡的寒冷,卻好似能將人冰凍。
回到相府時,已是暮色十分,恰遇到曲衡之下朝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