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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到是一點不擔心：“也是，時間長短，他們總是會同意的！”
“你就這麼放心？”南宮羽挑眉，“你就不怕鳳前輩他們將那功法直接傳出去，或者私藏了？”
“他們不會。”水晶十分自信。
“這麼肯定？”
自然肯定，那功法上有禁制。他們可以自己練，卻不能將之說出去。這說出去包括的是，不能口說，不能筆寫。至於私藏如果他們真這麼做了，除非他們不想要其他功法了。
第397章 4
畢竟，《引靈訣》雖然算是基礎，可以用一輩子。雖然對於現階段的他們來說，的確很有用，更有必要。但如果他們想要更進一步，那這就完全不夠了。
何況，一部不能傳承下去的功法，他們要了又如何？真的只為自己圖這麼一點好東西？那兩位不是那樣的人。他們不是那麼短視的人，也不是那麼狹隘的人。所以，她根本就不擔心。
再者，他都說了，人都費勁巴拉的聚到一起了，又要怎麼藏私？所以她根本一點都不擔心。
“反正我不著急，會急的也總不會是我。”水晶暗自得意著。雖然她對於人心的掌握上總是差一些，可這點事情還是想得通的。
“咦！”看著那些零零碎碎的上了馬車的人，水晶的視線在附近的人身上慢慢的掃著。在落到某個人身上的時候，突的頓了住。然後便驚訝的一聲輕咦
南宮羽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並未發現什麼不同。
“看到了什麼？”
水晶眼睛眯了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看看。”
雖不知道她要看的是什麼，但喜歡她說那個“我們”。
周圍聚集的人本來就不多，那人召集的人手遠遠達不到預期的數字。但留下來的，依舊還有一多半。
前途未卜，並不是誰都有勇氣為著一個未知的前途而放棄已有的一切的。當然，也有那麼一些，不是沒勇氣，只是太多疑。
馬車緩緩駛走，走掉的人是什麼心思無人所知，可留下來的人，卻都神色複雜。
後悔的有，遺憾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心中帶著惡意的有，帶著善意的有。也有那麼一些人，從頭到尾，都似看戲，看這一出人生百態的大戲。
一如南宮羽和水晶，也一如眼前的這個
“齊恆惜。”會再遇到這個人，水晶並不意外。可她意外的是，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這個人。
一身難民必備的灰撲撲的看不出顏色的滿是補丁的乞丐裝，骨瘦嶙峋，臉色臘黃。一雙眼睛，透露出一股暮藹沉沉的死氣來。
看著，竟有著一股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熟悉的聲音，和這麼肯定乾脆的叫出他的名字的聲音，引起了之前從頭到尾都不曾抬一下眼皮的齊恆惜的注意。緩緩的轉動著眼球，最終定在水晶的臉上。
慢慢的，那死氣沉沉的眼裡，有了一點點的光彩，如夜空的星辰，一閃即逝。隨後便又緩緩的轉開視線，好似從未看到過眼前的人，又恢復之前那副木石一般的情況。
水晶看著，只覺好奇。那麼冷傲又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模樣？按理，這樣的人，不管遇著什麼，總是該保有他的風骨的。
可她與他，只能說是個熟人，連朋友都算不上。就算是好奇，有些話也問不出口。
只是，她在這世上連熟人也沒多少。更別說，她其實還是挺欣賞以前的他的。至少，初一見到他時，她還被迷惑了一下不是。這樣一個男人，如果就今消沉了，也太過遺憾了。
第398章 5
齊恆惜的名字，南宮羽自然不陌生。但從他決定捨棄世俗的一切之後，這些便不再怎麼放在心上。此時對著這人的臉，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終於找出了些往日的印象。
卻是心驚不已！
他不是水晶，對於齊恆惜其人，自然瞭解的足夠多。知道他前前後後是怎麼回事可就因為知道，反而越發難以相信。
但此時此刻，不是聊天的好時機，看齊恆惜的模樣，也不是想跟他們說話的時候。只是，兩人都覺得，讓此人如此下去，實在是有些英雄遲暮時的悲哀。而這種悲哀，並不適合眼前的這個人！
人所站的位置不同，看的天地也是不同的。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如何就能心死如灰到如此境地？
尤其是水晶，連死都不是絕路，其他還有什麼可怕？
於是，她直接對南宮羽道：“帶著他，我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