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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垂首而望,見此方盒,便想起方才之時。隨後嗤笑一聲,抬首面帶笑意,將手中方盒微抬,放於面前。“這個嗎?”
陳子敬點頭。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身體微傾,靠近陳子敬,低聲道:“這是秘密!”
陳子敬略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搖搖頭,無奈道:“多日不見,你還是如此!”隨後,又是淺笑搖頭。
“彼此彼此。”如玉回道。
“這可是要送與君復的嗎?”陳子敬手指方盒,淡淡相問,卻是那般篤定自信。
“與你何干!”惱怒陳子敬一語便將她之意道出,不由嗔怒道。
“呵呵,送便送了,何故惱怒。你切莫忘了,我可還算得上你們二人的月老呢!”陳子敬笑的灑然得意,為自己這月老一職甚為滿意,不住的點頭表示滿意,在那裡自娛自樂。
“子敬這月老做的似乎甚為得意啊?”如玉唇角微抿,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向正在自娛自樂的陳子敬道。
“嗯,嗯。”陳子敬點頭,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娛樂之中,未看如玉。
“那我要不要請你那位窈窕淑女前來一聚呢?”如玉低聲道,含著一絲暗笑。
“咳咳。”陳子敬此時倒是聽的真切,不再得意,為難的看著如玉。“如玉你真是絲毫不肯退讓,竟拿翛然來壓我!”
如玉俏容一笑。這翛然乃是陳子敬未過門的妻子,二人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家中父輩又是相識已久,門當戶對,於是便為二人訂下親事,只待成親這一儀式。如玉早在黃山之行便已聽林逋說過,此刻拿來反駁陳子敬倒是用的恰好。
“聽君復說,翛然知書達理,滿腹才氣,怎會看得上你?”如玉故意又欲打趣陳子敬。
陳子敬兩袖一揮,負手而立,姿態瀟灑如風。口氣驕傲無比,卻是那般灑脫自如。“本公子玉樹臨風,風流瀟灑,翛然為何看不上我?”隨後又看向如玉,唇角噙著淡淡壞笑。“倒是君復能看上如玉你,才讓我驚訝呢!”
如玉白他一眼,才笑道:“好了,我們莫要再彼此打趣了。尋一處,坐坐吧。你我可是好久不曾談天說地了。”
“好。”陳子敬點頭,旋即看向周圍,復又抬首看向蔥蘢的梧桐樹。“我們莫不如以天為蓋,以地為席,就在這梧桐樹下席地而坐。如何?”看著如玉,問道。
如玉亦抬首望了一眼梧桐,點頭道:“今夜風清氣爽,更兼梧桐朗月,就席地而坐吧。”
遂,二人席地而坐,梧桐遮月,點影斑駁。
“子敬。你說我與君復可能如你與翛然那般?”透過疏忽飄動的梧桐樹葉,看著夜空中柔和飄灑的星輝月光,如玉淡淡開口,問向身邊同坐的陳子敬。
“為何有此一問?難道君復待你不好?”陳子敬不解。黃山之時,他便知林逋對這個穿著淺綠色湖裙的女子已是情根深種,只是那時不自知罷了。而如玉亦是對林逋頗有好感,只是好似心中有些排斥。如今二人已是明瞭心境,也敞開了心結,正是彼此情濃之時,如玉卻為何有此一問,著實令陳子敬不解。
如玉依舊抬首望著忽隱忽現的星輝月光,並未回首,只是搖搖頭道:“非也,君復待我很好,只是我自己心中不安,想要求個解法。”
如玉雖是想得開,既然她與林逋二人彼此有意,她便不想留下遺憾,只是難免有時恐懼那無果的結局,終是怕有情人難成眷屬。如今,還有那看似天真無邪的璉兒,不知她是否是她的一個隱患?
“何故心中不安?”陳子敬又問。隨後沉思片刻,又看向抬首望天的如玉,樹影斑駁,在她臉上留下點點斑痕。試探著問道:“難道是因為君復那表妹上官璉兒?”
如玉微訝回首,未曾想,陳子敬竟也看出其中一些端倪,顯然她心中猜測也並非全無道理,是她多疑。為否認,也未承認。只是反問陳子敬。“你覺得璉兒如何?”
陳子敬垂首暗想片刻,隨手由地面上拾起一方梧桐落葉,手指摩挲著那片落葉,眼眸垂望著,淡淡的道:“上官璉兒此人,看似天真無邪,但卻總是給我一種不簡單的感覺。”
隨後,又呵然一笑,抬首對如玉道:“許是我多想了,她也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尋常女子,哪會有許多心思!”
如玉眉峰微蹙,語氣中也多了一抹憂思。“你可知,今日在遇到你們之前,我於那店中等待君復,後來一刁蠻女子也來店中,要搶奪我已定下購買之物,”舉起手指方盒,朝向陳子敬,“便是此物。”
“那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