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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些許凌亂髮絲,別到她耳後,笑著道。
如玉驚訝,回頭四顧,又轉首,甚是不解道:“我不曾見到陣法機關啊!”
“不曾見到?”停頓片刻,林逋又笑道:“那定是你的幸運!”
“或許吧!反正古怪的事也不只經歷了這一件,就當做是幸運吧!”
“嗯,也許,你身上便有這種幸運的種子,希望你的幸運能助我們逃出這裡吧!”林逋能見到她,欣喜萬分,焦急的情緒亦煙消雲散,右手輕輕刮下如玉鼻樑,眸中笑意晏宴。
如玉微窘,面色微紅。與林逋相識至今,第一次有如此親密的舉動,二人之間,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了。
“這裡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林逋未曾注意如玉微窘的面容,目及四望,對如玉建議。
“嗯。”如玉只是微微點頭,淺淺一答。
林逋牽起如玉纖細白嫩的右手,拉她一起前走。竹林中,煙霧迷濛,二人小心翼翼,邊走邊瞧,生怕落入什麼陷阱之中。
二人於幽篁中來回穿梭,來來回回,卻是回到了原地。望著與出發之時一模一樣景色,二人相視一笑,笑容中卻泛著些許苦澀。
“看來,我們是迷路了!”如玉無奈嘆道。
“嗯,這竹林顯然是有高人在此設下迷陣,初入時並未察覺不妥,進入其中,卻是難以走得出去。”林逋目望四周,仔細察看這似乎並未有任何不妥的竹林,點頭回答如玉之言。四周茫茫,遍佈幽篁,白霧隱約,風聲作響。無人聲,唯風聲,及二人的呼吸聲。
“難怪無人看守我呢!想必是知道我不能走出這裡的陣法機關吧!君復,你可能看出其中門道?”如玉一番自語後,又轉首問身旁的林逋。林逋聰慧睿智,詩書一流,想必這陣法機關也應通曉一二吧。
林逋迥然一笑,擺手搖頭嘆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非神人,舞文弄墨還知曉一二,這機關陣法卻是不曾仔細研究過,所知甚少。況且,這陣只怕也絕非我之力所能破的。”
“這可如何是好?若再走不出這竹林,只怕你我二人就要被發現了。”如玉眼望前方,迎風而立,髮絲微動,眉間不由一絲焦慮。
林逋走至她身旁,握起那纖細白嫩,微微泛冷的玉手,將自己手心的溫度傳給她,給她溫暖,讓她不必擔憂。無論前方艱難險阻,總有一人始終陪伴左右,不離不棄。“莫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如玉感受著那隻並不寬大的手,心中似有暖流緩緩流過,將焦躁撫平。將另一隻手附在他的手背之上,唇角露出一抹真實的微笑,望著林逋。“君復,多謝你!”
林逋看著眼前之人,瞳眸盈盈,眉黛如山,朱唇一絲淺笑。心,竟不由自主的一跳。耳邊風聲消失,眼前竹林隱去,眸中唯一的印象便是眼前的人影。忘記言語,忘記自己,忘記如玉,唯有那一抹印象,深入眼球,揮散不開。
如玉本是淺笑依然,但看林逋半天未曾反應,又如此模樣,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自己,亦不由些許羞赫。螓首略垂,叫聲“君復”,語氣中帶著些許小女兒家的羞態之氣。
林逋回神,忙放開如玉玉手,面色微窘,雙頰潮紅。面對她,自己竟這般失態!心中不由暗自惱怒。
一時,二人無語。
“小心!”
如玉只覺一陣天翻地覆,便被人推倒在地上,待她墜地之後,緊接,身旁又有一重物落地之聲。原是林逋只顧推開如玉,自己卻收勢不及,也墜地而落。
如玉抬眸,林逋起頭,二人相視一眼,又不約而同望向同一個方向。翠竹之下,一片枯枝落葉之中,赫然插著一支箭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那箭羽通體漆黑,又光滑油亮,箭尾幾株短短的白色羽毛還隨箭身之微動而微動,箭尖深深沒入土壤。
“你沒事吧?”林逋回首,關切相問。
如玉輕輕搖頭,卻正瞧見林逋肩頭衣衫劃破,殷血冒出。急忙起身至林逋身旁,望著那流血的肩頭,箭羽雖未插上身體,但劃過的傷痕頗深。面上焦急之色盡顯,語氣也帶著幾許急切。“你受傷了?”
林逋回頭望一眼肩頭,朝如玉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無事,只是小傷罷了,過幾天便不礙事了。”
如玉將林逋扶起,從懷中摸出一塊潔白乾淨的繡帕,捂上他受傷的肩頭,鮮血浸溼白色繡帕,如玉見此,愈加焦急。“也不知這黑箭是從何處射出,來的如此突兀。”
林逋忍痛,用另一隻未受傷的手臂,撩開外袍,從白色內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