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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一早可就得去上學了。頭一天去”
“我知道,知道。少說,少做,多聽,多看。”
張子千點下頭:“行了,去吧。”
兩人心不甘情不願從屋裡出來,保成琢磨了一會兒:“先生還有師傅?哥,你說什麼人能當先生的師傅?那功夫得有多厲害啊?會不會有那傳說裡頭什麼南山劍,又是什麼北涯”
土生比弟弟想到還多一些:“我覺得,先生的師傅,不會出這個京城。不會什麼南山北涯的。你以後少聽些書,那些都是沒影兒的事。”
“我知道,”土生嘀咕了一句:“聽聽嘛可那你怎麼知道先生的師傅就在京裡。”
“上回他們不說了嘛,他師傅一直在京城,沒去過別處。”
“哎,說的也是。俗話說大隱隱於朝啊。這高人說不定就在京裡,說不定還在皇宮裡呢。”
“是啊”
保成走了兩步,發覺土生沒跟上來。
“哥?”
土生髮了一會兒呆:“咱們以前,把宮裡頭的事兒想得太簡單了。那你說,四皇子那小孩兒,他心裡想什麼咱們能猜出來嗎?一點點兒就是小人精兒。要是先生的師傅也是宮裡的人,那宮裡真是藏龍臥虎,須得步步小心。”
保成也愣了。
“說真的那小子是看我們不順眼,還是想找個幫手?”
土生抬起頭來,安王府的簷角在暮色中高挑著,象是夜鳥的翅翼。
小冬打點了些東西,雖然李家兄弟要用的東西用不著她來準備操辦,可是一些小東西,外頭的人未必想得到。
天氣越來越冷了,寫字的手腕兒要護著,腳踝和膝蓋也得護著。小冬也是在集玉堂經歷過的,雖然學堂裡有炭盆,但是屋子大,那股陰冷始終揮之不去,一絲絲的一直滲進骨頭裡。
土生還特意過來向她道謝:“多謝嬸嬸替我們想的周到。”
比起從前莽撞的野小子來,土生他們兄弟這些時日以來可以算是脫胎換骨,大大的長進了。起碼擱在他們剛來京城的時候,這話他們就說不出來。
“好了,要是缺什麼只管和我說。要是有人欺負你們了,就去找你們秦叔。”小冬又叮囑兩句:“在宮裡頭旁的沒有也罷了,荷包一定不能空著。”
“嗯,知道。”保成笑嘻嘻地說:“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嘛。”
小冬也忍不住笑了:“錢可夠使?”
“夠。”土生說:“來京城的時候我爹給我們預備了。再說,要真沒錢花,我們肯定會管秦叔要的。”
儘管忐忑,李家兄弟也開始了他們的伴讀生涯。
頭一天回來之後小冬特意問他們覺得怎麼樣。
保成先說:“茶水還不及豐南學院的好喝。”
土生也說:“米硬得扎喉嚨,菜鹹,肉咬不動。不過四皇子說,以後讓我們和他一塊兒用飯。”
皇子的份例當然不會和伴讀們一個水準。
小冬笑了:“你們秦叔當年可沒抱怨過這些。除了吃喝,就沒別的了?”
“嗯,師傅是個老頭兒,講起來跟唱催眠曲兒一樣,我們都在底下使勁兒掐大腿,才沒睡著過去。”
“還有嗎?”
“功課挺多。”土生苦著臉:“我秦叔那會兒也要天天抄幾十遍書嗎?”
“這個我可不知道。”集賢堂的功課不算輕鬆,集玉堂可不是這樣。當初小冬她們上學還是清閒得多的。主要是要求不一樣。又沒人要求她們學出個子醜寅卯來,又不求考科舉當狀元,也不求她們能詩善賦當什麼才女。只要達到識得字,能記得數,不做睜眼瞎的基本標準就成了。能學得好,那是錦上添花。學不進去的,也不逼著壓著強求。
“四皇子待你們倆怎麼樣?”
兩兄弟對望了一眼,土生說:“挺和氣的。”
“他功課如何?”
“嗯,一般先生讓背誦他背出來了,可是釋義的時候說得不怎麼清楚。”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據土生看,那些釋義四皇子未必不懂,只不過他藏而不露而已。
一段時日下來,李家兄弟倆是瘦了,小冬可是又重了不少。
身子越來越重,小冬還是堅持每天走一段路。外頭滿地冰雪,就在廊下和屋裡面活動。秦列總是在一旁扶著,生怕她有個閃失。
“進屋去吧,後晌再出來走一趟。”
小冬點頭答應了一聲,遠遠看著有人冒雪過來,也沒有打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