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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捏捏她的袖子:“呀,這個衣裳倒顯得你人更好看了。回頭兒我也做一身兒穿穿。”
淡青的衣裳滾著白邊,就象碧水上微漾起的波紋水花。
“你要喜歡,我這還有,沒有穿過的,你換上玩玩吧。”
六公主果然說:“好,那我就去換上。”
六公主剛才說的話,也差不多就是小冬的心聲。
五公主穿著這樣素雅的衣裳,卻讓小冬忽然間想起一句話來。
淡極始知花更豔。
五公主讓侍女領六公主去換衣裳。她身邊的侍女小冬也認識。沒出嫁時就跟在她身邊,等出了嫁,又隨她到了林鄉候家。現在她改了裝束,那侍女也穿了一身道袍,依舊跟在她身邊服侍。
五公主攜了她的手,輕聲說:“小冬妹妹隨我來吧,瞧瞧我收拾的屋子。”
小冬一笑,跟著她一起朝後面去。
“那邊的花是新移來的,”五公主說:“我喜歡這花,可惜以前宮中不能種這個,先前的聖德太后和皇后都不喜歡。後來嫁了人也沒心情弄。要說起來,倒是這些日子過得真正順心。”
那花色做淡紫,小巧而清麗,點綴在滿滿匝匝的綠葉間。
小冬向來沒有什麼鮮明的好惡,尤其是對花。
在她看,每種花都有自己的好。卻不知道為什麼聖德太后和皇后不喜歡這花。
“這花盛開時,香氣馥郁直可醉人,有人給這花取別名叫貴妃醉酒——”
小冬明白了。
原來是為了這名字。
聖德太后當年有個對頭崔貴妃,而皇后有個對頭是明貴妃。以此想來,這貴妃醉酒在她們那裡自然討不了好。
“我小時候曾經在御花園偏僻的地方見過一株這花,很是喜歡,採了想去給母親看,結果先讓聖德太后看見了,罰了半天跪,罰完已經站不起來了”五公主輕聲說:“所以這花我記得特別清楚。越是知道它犯忌,越是忘不了。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去要。我的性子其實不好,太任性了。”
小冬輕聲說:“五姐姐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懂得什麼能要,什麼不能要。”
“也許吧。”
前面個子小小的穿著道袍的女童推開了房門。
小冬打量這間屋子。
看得出有些年頭了,屋子特別的高,向上看的時候,只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似的。一進門就能感覺到一股陰涼,外面的暑熱好象滲不進屋裡來。
——好象,好象站在一口深井裡。
屋裡陳設簡單,空蕩蕩的。若是東西多一些,那種孤清壓抑的感覺也許不會這麼強。
“這也太簡素了。”
“還沒怎麼收拾。”五公主說:“天氣熱,人懶懶的也不想動。其實,人活著,真正需要的用到的東西並不多,這已經足夠了。”
道理是人人明白的,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以前的五公主也不是這樣的。
她有成箱成箱的美麗衣裳,珍貴的首飾,許多的書籍字畫古董玩器。小冬印象最深的是宜蘭殿五公主那間書房的牆上,掛著一張五公主手繪刺繡的壁畫。上面是江風無限,明月清輝。
那時候小冬對五公主的才氣與性情是極喜歡和佩服的。
六公主快步走了來,人還沒進屋,笑聲已經傳了進來。
“哎呀,你們快瞧瞧,我好看麼?”
六公主比五公主豐腴不少,這衣裳穿在五公主身上有一股鬆散風流之態,穿在六公主身上卻硬生生成了豐潤盈滿。她頭上還滿是珠翠,唇上也是大紅胭脂色,與這身道袍怎麼看怎麼不搭。
小冬點頭說:“六姐姐穿什麼都一樣好看。”
五公主也點頭贊同。六公主笑著轉了個圈:“這衣裳穿著倒是又涼快又自在,不象那些衣裳,衫子裙子帶子一堆,扎著捆著墜著。怪不得我婆婆也有兩件這樣的葛袍,果然舒服。回去我也做兩件穿。”
小冬也說:“我爹也有好幾件家常穿的,和這個差不多。”
六公主一來,小冬暗暗鬆了口氣。
五公主的脾性作派都和以前不大一樣了,小冬和她單獨在一塊兒,總覺得有點兒不大不大自在。
這屋子也讓人覺得
說話間四公主也來了。
她見了六公主的模樣,掩口直笑:“你這是穿的什麼你要同五妹一起在觀裡清修啊?”
六公主拉著她說:“你不知道,這衣裳穿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