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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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秀不敢接言,只輕輕頜首,眸光不自覺地膠著在小魚的身上。
“永明,你的朋友看起來氣色不佳,今日天氣寒冷,你還是送他回去吧。”景生沉聲吩咐,並未再看蟲兒,邁步走進梅林。
“是,父皇。”蟲兒面色如常,未見懊惱,只走上前扶住玉衡,溫和地低語:“梅花已賞,咱們走吧。”
玉衡愣怔,彷彿沒料到華帝竟對他視而不見,他哀怨地瞟了蟲兒一眼,眉梢眼角暗藏委屈,抱緊懷中梅枝,亦步亦趨地跟著蟲兒踏上花廊。
“永華,你還沒有見過忠勇侯蕭烈將軍吧?”眾人已入梅陣,景生才淡然開口,他的聲音平和,聽不出特別的意味,但不知為何,小魚和蕭烈都覺得他已洞悉一切。
小魚的臉上倏地飛起淡霞,她想向父皇坦白,但其中糾葛實在複雜莫辯,更何況其中還牽扯著一無所知的蕭烈,還有英秀
——啊,英秀!想到此處,小魚猛然回眸,心裡急跳著,好像比剛才驟然見到蕭烈還要困窘,回眸處,英秀正伴在自己身邊,臉容沉靜,眼神溫暖,與往日並無不同,小魚鬆口氣,雙手在斗篷內緊緊互握,“父皇,永華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忠勇侯。”
說著魚兒就停下腳步,轉身面向蕭烈福禮:“今日得見蕭烈將軍,永華萬分榮幸。”
蕭烈挺直背脊,努力端正面色,隨即俯身還禮:“蕭烈拜見永華公主殿下。”
簡單的一句拜見拉扯著魚兒的五臟六腑猛地下沉,一霎那,山長水遠,她與蕭烈已分屬不同的世界,這兩年來,他們彼此通訊雖並不頻繁,卻覺得很親厚,而此時,他們對面而站,反而變得疏遠而隔閡,是因為‘公主殿下’的名號嗎?還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錯了?小魚心中五味雜陳,恍惚地想著:自己到底騙了誰?是騙了自己還是騙了蕭烈?
“魚兒小心”耳邊忽然傳來輕喚,小魚腳下一滑還未摔倒已被人穩穩扶住拉到一旁,原來是她心不在焉漫步走到了溝壟邊,抬眸望去,扶住自己的人正是英秀,小魚心頭一跳,側身時眼角餘光掃向蕭烈,見他正專心致志地賞梅,好像根本就沒注意自己。
英秀立刻鬆開小魚,並未趁勢流連,敏銳的視線早已洞察一切,心裡狠狠揪疼著,臉上卻絲毫不露,仍是一派雲清風淡。
景生在前信步觀賞,彷彿根本沒發現身後少年們的糾結情態,此時才含笑回頭,“今天好像是有點過於寒冷了,大家都面青唇白,還是快快回去休息吧。”
一聲令下,身後幾人都長出口氣,頓覺放鬆,心裡卻空蕩蕩的再無一物,身上的勁力全都消耗一空。
也不知過了多久,雪,越下越大,密密匝匝地落在人心中,沁得人渾身冰寒,英秀獨立雪中,檀色錦袍已變為銀紅,他卻絲毫不覺得冷,心,化作凍石,不懼冰雪。
“英秀,你瘋了——”斜刺裡一個雲色身影跑了過來,一把拉著他躍上花廊,“前陣子你在工地上受了傷,還沒好全,你”
魚兒氣急敗壞地喊著,一邊解下羽緞斗篷就往英秀身上披,英秀猛然驚醒過來,一把抓住小魚的手,緊緊攥著,隨即便俯首將臉埋入魚兒的掌中,也不說話,只片刻,小魚的掌心就滾燙溼潤了。
魚兒手指震顫,想要撤手而去,但掌心裡的那點水潤迅速溢開,小魚彷彿已經嗅到了鹹澀之意,胸中驟然蕩起劇痛,心悸的感覺令小魚驚惶失措,就在這時,英秀毅然抬頭放開小魚的手,他的眼簾仍低垂著,長睫掩住眸中巨瀾,英秀隨手取下斗篷給小魚嚴嚴實實地裹在身上,忍了又忍,終於放下手,沒有撫上魚兒的肩頭。
“殿下,以前阿醒曾多次暗示,我都置若罔聞,如今才明白其中情由”英秀努力平衡著聲線,但他的聲音嗡嗡的,可疑地微顫,“他,是戰神,既能守衛國防,也能守護家園,殿下,我”英秀說到此處,倏地單膝跪倒,臉頰輕帖著魚兒的裙裾,“我是你的臣子甘為驅使永生永世”
說完,不等小魚回答,英秀已跳起身,快步離去,轉瞬,他清俊的背影就消失在花廊深處了。
“姊姊,你有時比我還糊塗”一聲輕嘆忽然響起,小魚倏地回頭,就見蟲兒倚著廊柱,正凝目望著自己。
痴狂
“我”魚兒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此時心亂如麻,無數的疑問困惑堆在心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姊姊,你對蕭烈是崇拜仰慕還是情有獨鍾?你可感到了父皇爹爹說的那一點靈犀?”蟲兒追問著,雙眼緊盯著小魚,“我也崇拜英雄,他們是每個少年成長的楷模,但我心中另有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