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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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心如刀絞,“義父,我想回苗疆,你恨蜀幽王,你恨衛氏,那就由你來管理大蜀吧。”
我轉身就走卻被義父猛地扯住胳膊,“恆兒,也許有一天衛無殤還會回來,若是你能將大蜀管理得妥妥貼貼,說不定他還能夠原諒你,說不定他還會感激你。”
這大概是世上最能打動我的話,雖然,我明知這是謊言,但在彷徨憂懼之時,謊言也被當作金玉良言。
“璟璃郡主呢?她在哪裡?”我一下子想起我還有個姐姐,雖然她從未正眼看過我。
“她已連夜乘船逃出錦宮了,我猜她是投奔南楚去了。”義父不以為然地說著,我咬咬牙,忽地想起另一個女子,“那那明真顏呢?無殤沒有帶她一起走?”
義父搖搖頭,又嗬嗬地怪笑起來,嘲諷不已地說著:“這就是夏人,無情無義。他不愛你,他也不愛那女人。”
我聽了這話卻覺得萬分驚詫,——哥哥離我而去似乎早在我預料之中,雖然痛徹心肺,卻如逝水,無法追回。可我卻不相信他竟將明真顏丟棄在錦宮之中任人宰割。
“義父,不要傷害那女人,也許無殤走得急,沒有顧上她,說不定過些日子哥哥會回來接她,那我們就還有相見之日。”我天真地說著,根本沒有發現噬骨仙臉上陰霾的笑容。
我當年十四歲,有十年時間生活在人煙罕至的廢殿中,我從不知這種想法是多麼可笑可悲。
兩個月,我跑遍了大蜀和南楚,甚至追到大夏的陪都夏陽,我沒有找到無殤,等我回到錦州,也沒能盼到哥哥來接明真顏,卻等到了最意外的訊息。
“恆兒,那個女人懷孕了。”義父面無表情地說著。
“什麼?哥哥要有孩兒了?”我驚叫,踉蹌著騰騰倒退。
“那孩子不是衛無殤的。”義父的聲音更加冰寒。
“什麼——?”我覺得頭暈目眩,根本無法理解這話中的含義。
“明真顏肚裡所懷的是南楚王太子明澗意的孽種!”
“啊——?”我不敢置信,“這這怎麼可能?”
聽到我的質疑,義父驟然趨近,逼視著我的雙眼,“有什麼不可能?夏人宮闈之中一向波詭雲秘,南楚一直對大蜀心懷叵測,這不正是一箭雙鵰的好戲,一邊把王太子的暗種埋在錦宮中,一邊和大蜀郡主結下姻親,可惜宮變壞了他們的好事,那明澗意若真對璟璃郡主情深意切,又怎麼會將她逐出南楚水域?可見這一切都是楚王的安排。”
“可有證據?”我急問。
“真顏郡主的兩位貼身侍女和那位老宮侍都已招認。”
我不信,我從不知人心可以如此險惡,但我從小的遭遇又使我不得不信,我飛奔至明真顏的寢殿,宮門外禁衛林立,這還是我自宮變那晚後第一次來見明真顏,她就如一尊玉雕,毫無生氣地跪坐在佛龕前。我一時恍惚,不知她和佛龕上的泥塑有何區別。
她沒有回頭,但卻奇異地知道是我,只輕聲說:“孩子是無殤的,你若同我一般愛無殤,就讓我生下孩子,並善待他。”
“我認得無殤的眼睛。”我只說了這一句話就轉身而去了。
之後的日子,我忙於對付混亂的朝政,氏族豪門對我群起而攻之,不僅質疑我的王位,還暗中籌備軍馬兵牟以圖謀亂,整個錦州都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十二月,我抄沒了巴州的一個世家, 二月下旬,我又抄繳了禹州的兩個氏族大姓,他們雖然不是謀亂的禍首,但卻足以震懾人心。我剛回到宮中,就聽說明真顏已誕下一個男孩兒。
“母子可平安?”我問。
“孩子活了,明真顏已死。”義父的聲音毫無溫度。
“什麼?”我驚叫,覺得天旋地轉,我一直盼著無殤能回來探望他的妻兒,如今明真顏已死,無殤大概要將這筆帳算在我頭上了,“怎麼死的?”
“死於碧血蛭毒。”
“你你竟煉成了碧血蛭盅?”我不敢置信地叫著,瞪著噬骨仙如瞪視著鬼魅。
“是,我是盅王,當之無愧!”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殘酷的笑,這是一個對自己也同樣殘酷的人才有的笑容,碧血蛭盅終有一天會令他反噬而亡,“不過,到了那一天,你們也都死了。”他笑得更加暢快,好像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你知道衛無殤為何一直沒來探訪明真顏嗎?”
我被他詭異的笑容和話語震懾住,一時不能答話,就聽他嘶嘶地吸著氣,沙啞的聲音繼而響起,充溢著整個大殿:“因為早在宮變的那天晚上,我就假扮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