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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告訴我懷靖下落,我便賜你榮光一死,死後進我韓家陵園,還做韓家子孫。”
“如果我不呢?”
“不說你也要死,不過死法不同,死後赤身裸體,鞭屍三日,供全城人取樂。”
韓焉沉默,一口將杯酒飲盡。
“那我能不能知道,你缺糧短草,到底是如何贏的我?”停頓片刻之後他又道。
韓朗前傾,替他將酒滿上:“其實論武功文采,你都在我之上。至於謀略,你我也最多不相上下,可是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一次又一次我都能贏你?”
“為什麼?”
“因為我風流。”韓朗笑,乾脆就地半臥,一雙長腿伸直:“跟你的人敬你怕你,隨時可能背叛。可跟我的人卻是愛我恨我,這一輩子都脫不了我掌心。”
“你指潘克?他”
“我指莫折。”
“莫折?”
“是,莫折。”韓朗慢慢眯眼:“你可知道我和他是如何相識?可知道他生性荒唐,和我是如何地臭味相投?”
“那流年呢,你搶他兒子。這也是做給外人瞧的戲?”
“沒有這出戏,你會信他有可能判我?”
“尚香院裡,他嚴詞拒絕幫你,也是特特做給我看的一齣戲?”
“沒有這出戏,你怎會留他在京城,將林落音送上門來,夾在潘克和他中間?”
“那前日莫折領兵領糧前去援軍,最後全軍覆沒,這也是出戏?”
“沒有這出戏,我糧草何來?又怎能引得那勾搭月氏的奸細蠢蠢欲動?”
韓焉再次沉默,這一次沉默了許久。
韓朗仰頭,也一口將杯酒飲盡,起來又提那酒壺,超韓焉一舉:“怎麼不喝,朝裡有奸細,你很訝異麼,想不想知道他是誰?”
“不想知道。”隔許久韓焉才回話:“這個已經不重要。以你今日膽略智謀,這一切都不再重要。”
“那就乾了這杯。”韓朗將杯高舉:“你既然輸的心服口服,就告訴我懷靖和楚陌下落,咱們兄弟好聚好散。”
韓焉應聲舉杯,然而動作卻是極緩,彷彿這一杯水酒有千斤之重。
“你去找我府裡書房,房裡有個秘閣,裡面有我特製的響箭。將這響箭放了,我的人自然就會放人。”最終他還是開口,將酒舉到唇邊,一飲而盡。
黑漆漆不見半點光線的房間,連風也透不進來一絲。
小皇帝和楚陌促膝而坐,晨昏顛倒,已經不知道被關了幾天幾夜。
就在絕望達到頂峰的時候門吱呀一響,秋風裹著斜陽,豁然間就全湧進了房來。
不是送飯時候開的那個小口,這一次是門戶大開全開。
兩人連忙立起。
楚陌歡呼:“國公果然守諾,想必現在局勢已定,來還我自由了!”
小皇帝則是怔怔,還未開口已經滴了淚,只是喃喃:“韓朗韓朗,你終於終於還是沒有棄我!”
天牢,韓朗親手端來毒酒。
韓焉蹣跚著起身,走到一步開外抬頭,問:“響箭你放了?”
“放了,現在我在等訊息,只要一有他們的訊息,你立刻可以快活一死。”
“不會有訊息了。”
“你說什麼?”
“我說不會有訊息了。”屋裡韓焉突然高聲,長髮後揚,一把捉住韓朗手腕,內力浪潮般往他身體湧來。
“永遠不會再有訊息,那隻響箭,就是滅口的訊號。”他道,嗓音邪魅,然而聲線卻是越來越低。
只不過片刻功夫,他已將畢生內力逆流,全部渡給了韓朗。
韓朗雙手失控,那一杯鴆酒落地,立刻在地面開出一朵暗紅色的花。
有那麼一瞬,韓朗不能理解眼下狀況。
按照他對韓焉的理解,死後屍身示眾,不能下葬韓家陵園,這絕對是個有用有力的威脅。
一向以韓家家長自居,並將自己當神的韓焉,當然會在意死後榮光。
而且按照韓焉為人,那句話也絕對不是玩笑。
他說人死了,那就是決計沒有活路。
死了。
懷靖死了,那這天下怎麼辦。
楚陌死了,那華容怎麼辦!
一瞬不解之後就是狂浪一般的怒意,他將右臂抬起,五指張開,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韓焉頂上了後牆,將他頸骨卡得咯咯作響,一邊咬牙切齒字字著力:“你當我不忍還是不敢,不會把你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