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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流雲的生死,是韓朗親自丟給了他哥哥韓焉來掌控。
如今天韓焉念舊情,流雲必定能活。
如此這樣,以後韓焉也極有可能會念著種種情義,不記前嫌地效忠皇帝。
如果相反,韓焉殺了流雲。
韓朗緊捏手中的棋子,屏息眯眼。
那他這個哥哥也沒有活在這個世上的必要了。
他必殺韓焉,永除後患。
走出這步棋,無險,卻讓他傷情。
韓朗的手平靜地將子落下,沒帶一絲顫動。
棋子越堆越高,每堆上一棋,他都用了心,很用心。
“喂!出大事拉,出來個活人啊,要死人拉!”破鑼的嗓子,震晃著門庭,這時候居然傳來了華貴的聲音。
與此同時,流年衝進書房,惶惶叫道:“主子,流雲他”
韓朗猝然站起身,棋盤順勢被掀翻。
“譁”一聲。
棋子散落一地,逐漸轉晃而定,非黑即白。
屋子裡,流雲躺在床上,人已經昏迷,卻並不平靜。
不平靜的是他的身體,他全身沒有因為流雲的不醒人世,而停止抽慉。
這沒意識地顫動,是出自重創身體的本能抗拒,血不停地在向外汩湧,但因穴道被點,血流得極慢,不會死絕。
屋子裡搶救的幾位大夫忙碌,流年面無表情地站著,傻眼了半天。這屋子甚至還能感受到,流雲血冒出的溫熱。
沒等到結果的韓朗,已經知道了結果。
流雲武功全廢,性命無礙。
要韓焉念舊,必須付出代價。
韓朗眼盯著地,默然準備離開。
出門前,地上出現一個淺長,張開雙臂的影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韓朗抬頭,是救流雲的恩人之一,華貴人。
韓焉算是客氣,將流雲丟在韓府附近,而華容主僕二人,機緣巧合,在生意開張前,正好路過。於是華貴不計前嫌,將流雲背進韓王府。
韓朗不自覺地掀起唇角,月下影射造成的影子,要比這位真人的形象完美得多。
“他還沒醒呢,你就這樣離開了?”華貴人不可思議地質問。對於任何人,這位韓太傅好像都不關心死活。
韓朗側目,懶得回他,大跨步繞開,一眼瞧見旁邊垂手的華容,順勢敲了敲他肩:“跟我來,你要的扇子做好了。”
以前送華容的小鼓,可以說是巧奪天工;而今賠扇子,如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重”。
黑褐色玳瑁作架,足赤金子為骨,沉甸甸能壓死人。
金銀雙線交織點綴的絹綃扇面,明晃晃地亮。
絳紫色的扇綴,垂吊的那紅珊瑚,也是獨一無二地精緻。
說俗不俗,講雅非雅。這把扇子如果拿到大街,那絕對契合華容性格,迎風一亮就是一句話:“咱是有錢人,打劫我吧,千萬別客氣。”
“符合你上回來書房提的要求吧。”韓朗喝了口茶,閒閒地問道。
華容拿起扇子,眼珠子突起端詳,然而沒過多久,就覺得腕子有點吃力。
不過這不妨礙他開扇的瀟灑,兩指一錯將扇全開後,他將扇攤開在韓朗案桌上,點了下空白處,隨後親自研磨。
韓朗懂得他的意思,不就還少“殿前歡”三個字嗎?他利索地執筆,筆尖吃飽墨汁,擺好姿勢,卻未動筆,“在我寫前,你把你另個要求也說了吧。”
華容搖頭,手勢表示並未想好。
韓朗漠然將筆架回筆山上,人往後靠。
“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詩,今天華容你也在七步之內回我吧。”
“王爺想反悔?”華容比劃。
“誰說本王會反悔?我只是不喜歡拖欠,你若七步內不說,我就另施他法,打到你想出來為止。放心,保證打不死的。”韓朗看著扇面,平靜無波。
華容轉動眼珠,委屈地邁出第一步,雙手擺動:“王爺心情不佳,也不用拿我出氣吧。”
“一!”韓朗抬頭,看他。
“王爺,心情不好,是為流雲吧?”
“二!”韓朗目不轉睛。
“流雲的傷還真厲害,會變殘廢吧?”
“三!”數數聲照樣地斬釘截鐵。
如果當年曹植七步自救成功,那今日華容三步就想出了明哲保身的辦法,可否算上更勝一籌?
“華容可以暫時代替流雲公子,照顧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