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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明兒給你瞧,瞧不死你。”韓朗低聲,拍拍身側:“現在你先上來,哄我睡。”
華容立刻上床,不像有病,比兔子還利索。
交談於是開始,韓朗先發話,閒閒問了句:“你有哥哥沒有。”
華容遲疑,過了一會才比劃:“有的,但是早已經死了,得癆病死的。”
“他待你怎樣。”
“待我還好,就是比我聰明比我漂亮,連頭髮都比我多。”
“那你怎麼辦。”
“怎麼辦?兄弟情深唄,朝他茶杯裡灌洗腳水,夜壺口子抹辣椒,馬桶沿子塗膠水,咋友愛咋來。”
“他不惱?”
“不惱,惱也沒用。哥哥是白叫的麼,讓他比我大比我強,活該。”
“的確活該”韓朗應了聲,有一點點睡意:“兄敦弟厚,你這才叫兄弟。”
華容沉默,眼波一時洶湧。
“只差一點就能睡著,咱今天不點穴,你再服侍一次吧。”隔一會韓朗又道,撫額揉太陽穴。
華容點頭,退身打手勢:“這次一定不弄髒王爺寶器。”
韓朗大笑,後仰,由得他侍弄。
門外這時有人通傳:“稟王爺,林落音林將軍到,說是王爺交代,讓他一回京立刻來見王爺。”
華容一愣,想鬆口,卻被韓朗牢牢按住。
“你給我繼續。”他道,又開始玩味地笑:“反正林將軍你也認得,沒必要害臊。”
第十四章
林落音奉軍令,星月而歸,卻沒料到進了韓朗的寢室,看到的是如此情景。整個人如置焚爐,怒火難平。
他望定韓朗,只站不跪,悶頭一句:“王爺叫林某馬不停蹄趕來,就是看這苟且之事嗎?”
韓朗掃了眼華容,又轉目看看林落音,嘴角上揚:“林將軍,這苟且二字,用得真不恰當,就算本王不怪罪,可會傷華容的心哦。華容,你說對不?”
說著便捏住華容下顎,轉向林落音,逼他們兩人四目相交。
華容笑,看林落音,一貫地無恥無畏。
可那眼神終究是有不堪的。
臉皮賽城磚的一根蔥華總受,居然也會不堪,理由是什麼,絕對值得商榷。
韓朗冷笑,揮手將華容撇倒在床的內側,下地整裝。
未等林將軍發聲,就正顏道:“不鬧了,林將軍,西南邊塞告急,隨我去正廳,本王正事相商。”
當晚,林將軍連夜舉兵西征。
安置好了一切,韓朗端坐正廳,屋外啟明星亮,又如此無趣地過了一日。
“主子,皇上不許我審那人。”流年的聲音帶著抱怨。
“那就別審了。”韓朗擺手,示意流年替自己更衣。
“主子,他心甘情願地跟著逃跑,分明和刺客是認得的”流年面帶著不服地為韓朗繫上官帶。
韓朗嘆息,流年定力修為還是不如流雲。
“所以不用審了。流年,既然他是心甘情願,足見不是朝中有人搞鬼,那就只可能是一種解釋”漏網之魚。
因為宣光殿出事,皇帝暫移駕偃陽宮休憩。
情緒不佳的皇帝不許任何人打攪,獨自對著空蕩蕩的殿堂,坐在龍案的臺階上,如同失聰,不聞不問。
“皇上該準備上朝了吧?”聲音輕語提醒。
皇帝苦笑,他的“獨自”,似乎永遠得帶著這個影子,從不純粹。
“皇上昨夜受驚,今早真要早朝嗎?”聲音繼續。
“邊疆軍事急報,戰事當前,今日必須要上朝,告之天下,朕沒事,讓民心大定。”這都是韓朗教導皇帝的道理,他一一用手語轉達。
聲音逮到了皇帝一閃的遲疑,緊接道:“皇上還記得,那晚問我的話嗎?憑心而論,我真的覺得,太傅沒以前那麼疼惜聖駕了。”
皇帝聽了這話,神情一凜,啪地一聲扇了聲音一巴掌,憤恨地比動雙手:“你是介意自己捱了頓韓朗好打吧!”
聲音垂目,表情木然:“我知道,若非聖上肯出面為我擔保,韓太傅這次絕不會輕易放過了我。我也承認我恨他,不過皇上自己也該知道,我說的也是事實。如果是以前,韓朗會捨得讓陛下在遇刺後第二天就早朝嗎?”
這話一如冷水潑身,凍得皇帝心猛地一抽。
在沉寂中,皇帝的呼吸漸漸倉促,顯出了悽惶。
天逐漸明亮起來,聲音垂目,凝望著逐漸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