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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皇上還是恭親王,便是內室不殷,太子雖有姐妹,卻無兄弟;自謝輕容封后,皇上竟再未添丁,此時太子若出事,這要叫人如何是好?
想到此,太后又道:“日間太子的神色,看著十分恍然,只怕是有人做了手腳,太子一向乖巧敦厚,與眾人都親近,何故突然發狂至此?”
慧慈道:“江湖上奇異術法也多,例如南疆,有人以香為引,誘人殺人,也是有的。”
太后點點頭,嘆道:“太子在皇后那裡留了一夜,第二日便出事。”
誰人都知太后之言,直指皇后,慧慈當下也不應此句,只道:“太后,一切事由,還等要瞧過太子之後,方能作準。”
太后便道:“那明日,還要請大師前去太子那處瞧瞧。”
見慧慈面上似有難色,太后心知是因文廷玉嚴令,便道:“無妨,哀家亦親自走一趟。”
慧慈道:“既如此,還要有勞太后了。”
太后笑道:“哪裡。”
這番說完,太后終於舒了一口氣,慧慈大師乃是當世能人,目光敏銳,閱歷甚多,不管謝輕容哪來的妖法,天理彰彰,哪裡由得她將眾人一害再害。
卻說慧慈辭了太后歸宮中住處,太后令人相送,走至半途,卻是淅淅瀝瀝的雨下了起來。
那送慧慈的太監瞧見雨勢突然兇猛,便道:“大師且在此處暫歇,我去取傘來。”
慧慈見雨勢果真不小,便道:“煩勞了。”
太監得了同意,果真回身去往有人處借雨傘,慧慈駐足原地,視線落在長廊上的燈籠處。
卻覺背後,似有視線,他驟然轉身,果然見那拐角之處,露出一袂衣角,閃耀光華,顯是富貴非常。
那衣角,卻也是十分眼熟,忽然出現,轉眼又消失了。
慧慈嘆一口氣,便追了上去。
辨識氣息,他一路找尋,冒著大雨,追至最尾,赫然發現面前是棲鳳閣,他推門而入,只見那內殿門戶大開,裡面隱約可見人影。
“執迷不悟”
這一聲,是嘆,是惜,亦滿是無奈。
慧慈一步一步,踏了進去,心中都是遺憾;他修行半生,瞧過多少人,這樣的人,他卻是再沒見過第二個。
“觀她面相,度她八字,端個妙人,應是母儀天下之相”
多少次,慧慈都在為這句後悔,若不說出這句話,教當初的皇后與太子聽見,便也沒有這麼多事端。
謝輕容何來的母儀天下之
40、疏 。。。
相?當初惻隱,卻將如此禍水留至如今,多添旁人災劫。
他終於進了屋中,身上是被雨水淋溼的冰冷,眼中是殺意的冰冷。
只見屋中之人,一揚袖,一展昏黃如豆的燈火,便亮了。
小而溫暖,光芒有限,在這屋中,看清楚彼此面目,卻是儘夠了。
謝輕容的臉上,帶著森森的冷意,皇后之服明豔,金簪步搖,其容絕美,她空著雙手,坐在屋中主位之上,道:“大師,本宮有何執迷?本宮有何不悟?叫你感念如此。”
一句一句,叫慧慈亦笑。
“皇后此行,從此之後,又如何能安穩再留在宮中?”
謝輕容似聽了笑話,笑了起來。
“大師,你是多活了幾年,反不似當年聰明”
慧慈揚眉:“皇后此話何解?”
“你我二人在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要人不知你死了便好。”
話音一落,她人未動,慧慈已經先出手,佛門中人,出手卻不減狠戾,掌一行,真氣逼面而來,謝輕容不驚不懼,立起身來,手自袖中而出,兩掌相對,慧慈心中訝然。
謝輕容之年紀,不過十五六罷了,其內力雄渾,叫人畏懼,此人之能為,究竟有多深?
思及此,慧慈再贊一掌,正欲再襲向謝輕容;卻見謝輕容輕聲一笑,也另起一掌,慧慈還未看清楚她之手上為何物,只見一道寒光,冷而快然,直襲頸項,他不由自主地探手一試,滾滾熱血,滴落手間;
頸項上並無其他,只是被一條黝黑絲線他愕然地摸向自己的頸項,還未反應,絲線一抽,再要應敵已遲,那絲線轉得巧面,是剛亦柔,當即取下他之兩臂,頓時血流如注。
尋常人受此重傷,早已倒地;慧慈疼痛非常,卻並未倒在地上,因為謝輕容的手,掐住了他的頸項。
她已收起她那奪命無常的絲線,但隱去武器,她的危險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