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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葉輕舟,泛舟湖上,三五好友,對月飲酒。”
虧她說得好順口。
文廷玉倒也想,可惜不能。
他指著自己道:“皇后,朕是皇帝。”
謝輕容不語。
文廷玉指著她鼻尖,然後捏了一下。
“而你,是皇后。”
皇帝與皇后,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一對夫妻,當真是和樂異常,連隨心所欲都做不到。
委實可憐。
這話只敢藏在謝輕容的心頭,不便說出口;而文廷玉看她愁眉,便柔聲勸哄道:“那等事,說出來好聽,其實都不過附庸風雅,都是窮人做的;我們有的是錢,自然喜歡人多熱鬧。”
皇后娘娘笑而不語,只點了點頭。
接下來幾日文廷玉知道胡亂說話的慘烈後果,那一陣聽聞皇后的掖庭宮時而傳來清脆響聲與嬉笑聲。
“回皇上,皇后娘娘心血來潮,說是浪費,令把那掖庭宮門口上古傳下來的青銅器給熔了,造幾把酒壺使喚——”
文廷玉想,一塊銅罷了,遂只折斷了一支毛筆,令季苓拿去筆冢處埋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拿羊脂玉如意敲核桃——”
文廷玉想,不過幾塊白玉,只是手顫了一下,幾滴墨汁濺到紙上。
“回皇上,皇后娘娘說宮中的沉水香木櫃子不夠富貴,要令換了蓬萊香木的來——”
文廷玉想,不過是些木頭玩意,便笑說了一句隨她便是,然後不小心拍翻了一隻琉璃盞。
“回皇上,皇后娘娘跟太子一起玩兒把戲,把掖庭宮的三隻琥珀月光杯砸了——”
文廷玉想,區區幾個價值連城國庫裡翻不出十個來的杯子而已
他連奏摺都不看,正看見皇后娘娘在屋外曬太陽,掖庭宮內卻有許多太監宮女侍衛,忙著將做好的箱籠枕屜往掖庭宮中般,吵吵嚷嚷地鬧得人頭疼。
“皇后,你是故意的”
臨近午時
11、皇后生辰 。。。
,太陽太大,文廷玉眯著雙眼,退開了眾人,語帶悲憤。
謝輕容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不辨真假。
“咦,你不是說我們有的是錢麼?”
文廷玉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隱約想起他那不大歡樂的童年,似乎有許多苦痛,都是源自於她這一臉天真爛漫的表情。
端午那日泛舟的地方,是在尹豐城內的細澤湖,此湖形狀細長,四周風景秀麗。
關鍵是離宮較近,四周開闊護衛們也還能施展開手腳。
皇后娘娘出了宮才得知去向,自然是被刻意瞞著的,果然她一直到便差點在車內打滾:“怎麼去這麼近的地方?”
這些個抗議傳道皇帝耳中,皆被無視,文廷玉近來失了不少財,心情大為不好,心想這謝輕容也不想想還能去哪?莫非自北南下,歷泰山而至蜀都?想得倒美!
一長串宮車出行,路邊百姓皆側目,謝輕容撩開簾子的一角,看得目不轉睛。
“皇后娘娘”
這麼哀怨的腔調,必然是綠袖。
謝輕容把簾子放下來,一臉失望:“我就看看罷了,又不出去。”
出去了還得了?綠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頸項,這頭顱大好,暫不想失:“奴婢知道。”
謝輕容不樂地撅嘴,活像個小孩子。
皇后娘娘撅嘴的樣子也是極美的,難怪皇上看見就忍不住要咬上去,綠袖如此想著,又笑了。
“娘娘,別總讓皇上操心才是。”
近日的天氣奇怪,時涼時熱,尋常年份,這個時節早熱得只穿單衫,今日出宮來還看著隱隱是晴天的氣候,誰知出來,外面又開始颳風。
皇后娘娘穿得單薄,她要愛美,今日是她生辰,她穿著夏日的宮裝便出來了。
綠袖問:“娘娘可覺得冷?”
她自己是覺得冷,可謝輕容卻搖搖頭,一隻手拖著腮,望向車窗外。
簾子並未打起,她眼裡看到的也只是一片明黃顏色,可是她卻若有所思地看了很久。
綠袖奇怪,她到底是在看的什麼?
為皇上皇后出宮,細澤湖外被侍衛團團圍住,但皇上畢竟說過是要與民同樂,故此也有不少人,遠遠地也擠進人潮之內,就為看一眼那天家是何等尊榮。
只見皇上皇后所處的龍船,確是富麗堂皇,共有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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