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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爺,我們少爺不玩這些的。”薛竹生怕他帶壞薛談,或者說些令人傷心的話,忙打斷他,給他遞上一碗酸梅湯。
“哦。”小薛傲卻不要酸梅湯,一把推開,盯著薛談的衣襟若有所思,託著下巴沉默片刻。
薛談正想說句話教訓一下不識相的薛竹,小薛傲卻忽而一仰頭,一雙眼睛若星星般,閃亮發光:“哥哥,以後我住你這兒好不好?我陪你練劍耍鞭子。”
薛談的身子,連走路都要強撐,練劍耍鞭子簡直就是奢望,他方醞釀起的笑意登時便凝滯在嘴角,再也不能展開。
小薛傲覷著,他似乎不大高興,遲疑著縮了腦袋:“雖然我也練得不是很好,但是陪你玩玩還是夠的。只要你留我下來”
“你不喜歡你外祖父嗎?”
“那個臭老頭,最討厭了。”小薛傲脫口而出。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薛談無奈地摸摸他頭頂:“弟弟,你是金家的孩子,得聽外祖父的話,好好孝敬他。”
“他若是不逼我學這個學那個,我會好好孝敬他的。”小薛傲嘟囔著,重重地咬口中的碎冰,仿似洩憤一般。
薛談聞此,突然意識到他根本教育不了只比自己小兩歲的弟弟,默默地將手收了回來。
“哥哥,你,怎麼了?”小薛傲年紀小,心思卻異常敏捷,瞬間便察覺到了他神情的細微變化。
“沒什麼,你再多吃些,便回家去吧。”
“這就是我家。”
“你是怎麼知道這兒是你家的。”
“爹爹和娘過年過節都會來看我的,可每回都騙我,說是外出做生意。爹爹是信國公,又不是商人,做什麼生意。後來,我就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邊看,才發現他們住在這兒呢。哥哥,他們住這裡,是為了方便照顧你嗎?”
原來他不懂。薛談將大碗裡的碎冰全都倒到他碗裡,說道:“繼續吃吧。”
“哥哥,我也可以照顧你的,我想住這兒,好嗎?”小薛傲眨巴著眼睛,乞求道。
“你若住在信國公府,你外祖父一個人,會寂寞的。”
“他有書有劍陪著呢,若不高興,讓娘給他找個老伴陪著。”
薛談正想繼續勸他,忽聽門口響起一聲大喝:“胡鬧!”
“爹!”小薛傲聞聲,騰地從位子上蹦起,張著手就奔了上去,全然未被他一張冷臉嚇著,看來是習慣了。
薛談搖搖頭,卻是繼續坐著,但看父親如何處置。
“談兒,你怎將他帶進來了?”這麼個小胖墩飛奔過來就掛他身上,怎麼也扒不下來,信國公一個踉蹌,差點站不住。好不容易穩住了,小薛傲已經捧著他的臉甜甜地叫了好幾聲爹了,每一聲都帶著極其強烈的討好意味,很是無奈。而且怎麼說,這也是他親子,只得衝著薛談發脾氣。
“爹爹,你別怪哥哥了。是我中暑啦,倒在門口,哥哥不忍心才放我進來的。”
“你中暑了?”信國公立時便急了,摸了摸他額頭,果然偏涼,一把抱起他就走。
“爹。”薛談腦中一個念頭飛過,忍不住叫住了他。
“怎麼?”信國公頓住腳步。
“爹,我很喜歡弟弟,讓他常來玩吧。一個月,便是一天兩天也好。”薛談猶疑著,聲音越來越小。
信國公聽此,眉間皺成了川字,語氣中帶著糾結:“你身子骨差,需要靜養,他太鬧騰了。郡鋮的事,我與你母親會商量的。而且此事,還得經金老太爺同意。”
他都這般說了,薛談也不能強求,頷首:“是。”
儘管父親並沒有當場答應他,但從那天起,弟弟來信國公府的日子便多了起來。不過金老太爺有個條件,就是一個月最多隻能來五天,而且這幾天也不能貪玩。薛談既提了這個請求,自然得想個兩之策,便提議由他教他學詩文。
小薛傲最叫人頭疼的就是不愛學字不愛看書,金老太爺見小薛傲聽他的話,猶猶豫豫地應下了。初時,他還會在場盯著。日子久了,他也就放心了,不再在旁監視,但是練武之事卻沒肯放鬆。
可對於小薛傲來說,能常回信國公府,見爹孃,看哥哥,偶爾還能玩一下小小的肉糰子似的的妹妹,就已經足夠了。
薛談有這麼個活潑的弟弟陪伴,生活中多了不少樂趣,亦開朗許多。雖說小薛傲性格驕縱,偶爾也愛胡鬧,但從未與他發過脾氣。
然而,日漸長大的小薛傲漸漸膩煩了學字背詩,也不再滿足於每個月只限量五天的外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