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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枝,“你贈絹帕的事讓薛家二爺瞧去了?”
“薛家二爺?”韓淑微驚愕失色,若真被他瞧去了,那可如何是好,越發難為情,“我當時見左右無人才壯了膽扔過去的,頂多他身邊的書僮看見了。薛家二爺我未見過,不過他應當不在那兒,不可能但是我跑得快,也許是我忽視了只是我,我”
柳初妍聽著她心驚膽戰地回憶著,嚇得驚慌失措,語無倫次,埋怨地盯了她一眼:“這絹帕便是薛家二爺送回來的,也不知是認錯人了還是怎的,拎著我好一頓罵。”
“薛二爺罵你?”韓淑微瞠目結舌,“你,你怎的不否了?“
“他是左都御史,正二品的官呢,我哪敢跟他槓,便全受了下來。況且這絹帕是你的,我若否了,他來找你麻煩,鬧大了反而損了你的名聲。我被罵幾句倒無妨,反正我一直低著頭,他定也未看清我的正臉,下次碰上了也不識得。”
“表姐,你真是太好了,總替我著想,還替我捱了罵。若是我,早被嚇哭了。”韓淑微緊緊地捧了她的手,感激非常,“只是他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是信國公告訴他的?這信國公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你便別探究這些了,以後顧好自己,別讓人捉住了把柄。”
“我知道了,表姐。”韓淑微話音剛落,突然“咦”了一聲。
柳初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一位華服婦人正向她們走來,垂著燕尾形的髮髻,豔麗濃郁,只是美人遲暮,就連脂粉亦蓋不了老去的痕跡。可她遠遠地看到桂花林便被婢女阻住了,悄悄地說了幾句什麼,似是如夢初醒,急忙回身。
“那是薛家太太,她為何靠近桂花林又折回去了,還一副晦氣的樣兒。”柳初妍驚道。
“我也不知。”
恰巧松苓與青芽回來了,二人便收住了話頭,在桂花樹下鋪了一塊布,命松苓兩個去搖,桂花便撲簌簌地落了滿地。
“這雞鳴寺的桂花真是一頂一的好。”青芽讚道,卻又一副惋惜的樣兒,歪了歪腦袋,“不過有些人聞不得桂花味兒,聽說聞上一點點兒就會長癬。這麼好的桂花,竟聞不得摸不得,太可惜了。”
“我只聽過桃花癬,竟還有長桂花癬的嗎?”松苓驚詫萬分,瞪大了眼睛。
“是呀,我方才在路上聽兩個婢女說的。早上信國公不小心聞見了,當即臉上身上便冒了紅斑,叫了大夫來看,說得抹什麼徐長卿,得抹上十天半個月才能好。”
柳初妍下意識地去看韓淑微,她已驚得不能言語,手裡的桂花也全落在了地上。
青芽並未注意上韓淑微的異樣,看松苓有興致,繼續叨叨:“信國公這些年一直防著,多年未長了,結果到了雞鳴寺卻沒防住,情況還比往年更嚴重。左都御史氣得暴跳如雷,將信國公身邊的丫頭小廝好一頓教訓。”
“表姐我的帕子昨日才包過桂花是我”韓淑微可憐兮兮地看著柳初妍,淚花直冒。
“你莫憂心,無礙的。”柳初妍算是明白過來了,暗暗嘆口氣。如此看來,竟是韓淑微的帕子害信國公長了桂花癬。薛傲氣不過才來尋罪魁禍首,結果弄錯了,尋到她頭上。偏偏陰差陽錯,她將帕子藏了,松苓又來得巧,便說不清了。也難怪他
“怎麼會無礙,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好”韓淑微看她似是不當回事,略略揚了聲音。
“噓——”柳初妍見青芽和松苓聞聲,訝異地轉頭過來,忙阻止她。
韓淑微偏過頭,避過了青芽問詢的目光。
“松苓,我和四姑娘在此處再玩會兒,你們二人將這些桂花都送回去,順道去瞧瞧老夫人房中怎樣了。若有事,便來喚我們。”
“是。”松苓與青芽急忙將桂花裝袋,離去。
“表姐,這可怎麼辦吶”韓淑微適才還懷疑是信國公告的密,眼下想到自己害了他,歉疚非常。
“不知者無罪,你別放在心上了。”柳初妍安撫著她,心裡卻愁上了。薛傲定是問下面的人話了,如此這般,薛家太太定然已曉得了。若是她真有那心思,韓府恐怕也擋不住,淑微還得丟面子。
“表姐,我想去看看”韓淑微心急如焚,脫口而出,被柳初妍瞪了一眼,隨即噤聲。
“你已犯了錯,還想再犯一次嗎?我看信國公也沒有追究我們的意思,你便避諱著,再別出現在他面前了。小心薛家太太”
韓淑微明白她意有所指,垂頭不語。
“我們去看錶姑婆,一個時辰前喝了藥,該喝第二次了。我必須服侍在側,你也做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