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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世還是地位,盛真都要比姜嬈更勝一籌。
朝堂上多年來上書湊請重新立後之言,屢屢不絕,呼聲最高的便是鎮國將軍之女華賢妃。
卻盡數被皇上壓了下去,姜氏雖然生了太子,但名分上仍是貴妃,前朝對她的根底十分牴觸,輿論重重,在這個以家族地位論尊卑的時代,她註定了不能被世人所接受。
歷來皇后皆是出身名門,母儀天下。
但盛真卻也仍是賢妃,盛真無子,首當其衝。
塵煙中,那黑馬徐徐馳行,馬上之人英武挺拔,如山巍峨。
姜嬈仍在遠處,看著他漸漸走近,近到能瞧見那張歷經多年征戰、在臉容上刻下的痕跡。
如今已是昭和六年,皇上剛滿四十,乃不惑之年。
算起來,此次作戰,歷時最久,長達七個月。
整整七個月,他們未見一面,未通一封書信。
衛瑾高頭大馬,沙場的戾氣似還未散盡,蕭瑟沉鬱。
自從入城後,他眉峰凜冽,但那冷峻的雙眸,卻隱隱在尋找那抹散在人群中的倩影。
並不長遠的路,顯得格外漫長。
她絳衣如霞,鴉髻如雲,豔麗猶如初見,卻是平添了幾許沉靜,再不若當初鋒芒畢露。
他們的兒子,正肅容立在一旁,以一種陌生而敬畏的眼光,看著自己。
衛瑾突然覺得胸腔似要脹裂了一般,被壓抑了七個月的情緒轟然潰散。
他縱身下馬,越過朝拜的百官群臣,徑直走向盡頭。
眾目睽睽之下,緩緩立在面前,周身還有沙塵的氣息,就這麼凝著她,千言萬語只餘沉默。
“臣妾恭迎陛下,願陛下龍體康健,守護大周江山。”話語是如此的生硬,絲毫聽不出他想要的關切和期盼。
衛瑾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了回去,冷笑了笑,“愛妃當真深明大義。”
姜嬈再福身,“太子安好,陛下莫要記掛。”
“朕看愛妃,才是毫無記掛罷。”
分明是久別重逢,卻是以這樣一種針鋒相對的姿態。
臨猗伸出小手攥住衛瑾的袖擺,“父皇此次回來,能否多陪陪兒臣,兒臣還有許多不解之處,要向父皇討教。”
那聲音稚嫩青澀,臉容認真,但唯有姜嬈知道,她這個兒子是替自己著想。
說起解惑,太傅何嘗不可,他不過是想讓衛瑾多陪陪自己罷了。
衛瑾蹲下來,鄭重道,“父皇此次回來,便不走了。”
臨猗展顏而笑,“君子一諾千金,父皇不可反悔。”
衛瑾被他爛漫的表情逗笑了,胸房柔軟下來,他伸出粗糲的手指勾住那小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氣氛,終於有所緩和。
衛瑾轉過頭時,臨猗悄悄踮腳附在姜嬈耳畔,狡黠道,“孩兒可替您留住父皇了呢”
姜嬈忍俊不禁,點了他額心一下,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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