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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瑾自然不會有任何回應,皇后很快便轉頭詢問太醫令,言語焦急體貼,那情深意重的模樣,教人動容。
只道所有的鋪墊都結束了,她終於望向姜嬈,冷硬地開口,“將公主殿下帶下去,陛下如此重傷,待本宮照料完陛下,自是有話問她。”
姜嬈恍如未聽見,絲毫不動,皇后臉容上有絲掛不住,再一次提高了聲線,“將她帶下去。”
正有宮人意欲上前,姜嬈卻先一步起身站起,就在皇后鬆了口氣兒的當口,不料姜嬈竟是緩緩俯下、身子,柔柔地在衛瑾唇上落下一吻。
吻得極輕,卻入骨纏、綿。
皇后雙唇開合,抬袖指著她道,“好個不知廉恥的狐媚子!拉下去,掌嘴二十!”
出口之前,皇后到底是掂量了輕重,姜嬈懷著皇上的骨肉,又要嫁給武安侯,罰重了不妥。
但看到她如此囂張不將自己放於眼中,若不懲戒,難平怒意,難樹威儀。
姜嬈不以為意,“皇后娘娘還是大局為重,莫要做出教自己後悔的事來。”
言畢,沒再多留,教皇后如鯁在喉,有氣難出。
卻不見,躺在龍榻上的衛瑾眼皮不著痕跡地動了動,唇角勾出一抹極淡的笑意。
姜嬈便是如此乾脆的性子,既是擔心,守在殿外亦無用,是以她權衡片刻,徑直回了初棠宮。
宮正司的掌事宦官過來行刑,如今皇上病著,皇后便是一宮之主,她的意思,做下人的絕不敢違逆。
但是姜嬈的身份,又十分敏感微妙,亦是不敢得罪。
見本是來行刑的宮人立在院子裡,踟躕著出了一頭冷汗,姜嬈這才施施然起身過去,“公公若不行刑,只怕難以覆命,咱們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不會怪你,請罷。”
那掌事宦官索性將眼一閉,衝著自己的臉上使勁打了二十八掌,清脆響亮。
因為殿門緊閉,而在初棠宮周圍的眼線自然都聽見了聲音。
臨走時,姜嬈教瑩霜包了足銀數錠,權作安撫。
翌日高言親自往初棠宮來報,說是皇上半夜就醒了,如今除了高燒尚未消退,其餘一切安好,教她放心。
姜嬈對高言敬重,此人行事素來得體識時務,便壓住心下想要見他的渴望,淡然地應承下來。
但皇后懲戒姜御侍的事情,仍是不脛而走,在後宮裡,從來都沒有秘密可言。
第二日衛瑾身體爽利了不少,張開眼,就見皇后守在榻前,溫存體貼。
他撐起身子靠著,牽扯的疼痛令他頓了一頓。
回想起昨晚激烈的情形,而令自己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竟然是鄭秋說的,每一字每一句,他都記得如此清晰。
合著馮淵探來的所有進出鄢秦侯府郎中的訊息,事實的真相,昭然若揭!
他笑的肆意俊美,卻教皇后看直了眼,連連相勸,“陛下病體未愈,要仔細身子,莫要使力。”
衛瑾掃過她精緻的面容,輕輕推開,“皇后辛苦了,回去歇著罷。”
皇后沒想到自己徹夜未眠的守護,竟換來他的冰冷相對,心下忿然不能平復。
她端來煎好的藥,“後宮理事昨兒就暫時託福了賢妃妹妹,臣妾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服侍陛下。”
這樣的話,只怕聽在這世間任何一個男人耳中,都是感人肺腑的情誼,但是衛瑾早已對她心冷,看了透徹。
“聽聞你昨兒懲戒了姜氏,可有此事?”他銳目劃了過來,皇后一頓,微揚起臉,“臣妾都是為了保全皇家顏面,並無錯處,陛下難不成還要偏袒於她?賜婚武安侯是您親口下的旨意,大婚吉日就在三天之後。”
衛瑾並沒接她的話,淡淡道,“身為皇后,本該母儀天下,你卻氣量狹小、以公徇私,朕對你很失望。”
皇后臉色一震,將藥碗散了些許,回過神來才道,“臣妾替表哥打理後宮,沒有功勞亦有苦勞,您不能如此絕情”
“好了,下去領罰罷,昨兒你賞了姜氏甚麼,就教宮正司依照著來便是。”衛瑾下了逐客令,皇后無言辯駁,只是冷笑了幾聲,拂袖而去。
雖是處罰,但宮人都知皇上不過是想剎剎皇后銳氣,到底是不曾下手。
但僅僅是這個訊息,已足以讓後宮中震懾!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後的幾天,皇上並沒招姜嬈入含元殿。
只留了璇璣等人伺候,眾位妃嬪為表關切,倒是輪流探看不曾將歇。
出嫁前夕,尚服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