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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王府中的姬妾,還是即將納娶的表妹,或者是日後那些源源不斷充入後/庭的佳麗們。
美貌有才情的女子,男人皆會動心,他自然不例外。養著一群嬌花放在園中,不失為一件樂事。
妃嬪間的鬥爭,他自幼見過太多,只要不出格,任她們鬧一鬧也無妨,只要還有一絲利用的價值,他就不會放過。
畢竟有時候收了一個女子,可以抵得過千軍萬馬的作用,何樂而不為?
吏部尚書蔣衡文,就是其中之一,此人剛正不阿,是正德帝生前器重的良臣權貴,但偏偏,他卻是衛璃一脈。
為此,衛瑾特地破例欽點蔣衡文之女蔣瑛入宮,加封高位,待喪期過後,給一個不錯的名分,以安撫蔣氏一族。
謝盈柔一身月白色素裙,領口圍了圈兒銀狐毛,更襯得清麗動人,眼含秋水地望著上座那一襲白底玄衣英氣逼人的衛瑾。
蟠龍銀紋在衣袍上若隱若現,又平添了幾分肅然敬畏。
衛瑾目光在她身上不輕不重地停留了一瞬,她遂奉上茶水,衛瑾接過啜了一口,“母后儘可放心。”
靖太后點點頭,就問,“先皇喪禮快到了,尚服局女官來羽合宮請示,哀家就教她們按照正二品品階,替柔兒她們紋繡祭服,皇兒你不會怨哀傢俬自做主罷?”
衛瑾淡淡笑答,“那便勞煩母后多多操勞,待後宮敕封完畢,就是您享清福的時候了。”
靖太后姿容端莊,握了握手爐,“皇上從王府裡帶來的白氏和柳氏,打算定個甚麼位份?”
謝盈柔奉茶的手微微一動,但很快又恢復了該有的溫婉。
衛瑾修長的手指在桌案上叩了叩,“白氏服侍朕許多年,盡心盡力,朕打算晉她為容華,而柳氏雖然出身不高,但給朕育有一位帝姬,位份自要高一些,正好問一問母后的意思。”
“哀家不中用了,還是要皇上自己定奪,”說著,就拿眼光瞧向謝盈柔,“不如也問一問柔兒的意思。”
衛瑾點頭,順水推舟,正好也想探探她的深淺,“早晚表妹要替朕打理後宮,不妨說來聽聽。”
謝盈柔早已成竹在胸,推辭了一番,終於開口,“柳氏多年侍奉皇上,沒有功勞亦有苦勞,應比白氏略高一些,封一個嬪位也好。”
衛瑾聽罷,以表讚許地撫了撫她的手背,“朕還有政務在身,就不陪母后用膳了。”
謝盈柔正欲起身相送,恰殿外通報,尚服局蔣尚服並吳司衣來羽合宮送祭服。
不偏不倚,蔣瑛就巧合地遇見了皇上。
其實,她多日來,早已打探好了皇上行蹤,看似不經意地遇見,當真是策劃已久了。
蔣瑛身著藏紅色女官服,外頭套了素白的比甲,步履輕盈。
先是恭敬地向靖太后問了安,目光一轉,連忙衝衛瑾福身,“奴婢不知陛下在此”
謝盈柔原本掩飾的極好的臉色,在看到蔣瑛以後,不由地變了。
若說那白氏和柳氏對自己毫無威脅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女子,不論從容貌還是身家,都對自己十分不利。
再仔細看去,更有一絲心驚。
衛瑾仔細回憶了一下,上個月的確許了蔣家女兒入宮為官,到底是不是眼前女子,樣貌記不清了。
遂微微上前一步,“可是蔣尚書之女?”
“回陛下,家父正是蔣衡文。”蔣瑛開口語調溫軟,讓原本沒放在心上的衛瑾,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乍一看,他竟覺得十分熟悉。
無緣無由就聯想到另一張嫵媚的面孔,她們二人眉宇間的確有幾分相似,但行為舉止,卻大大的不同。
這蔣衡文之女溫軟順從,而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官,是個十足大膽的。
不僅大膽,更是衛璃的人。
當初奪位成功,倒也有她一分功勞,是以,並未遣她出宮,而是隨意放回六尚任職。
政事忙碌起來,就拋在了腦後,一晃月餘,不曾在有她的動靜。
衛瑾素來如此,沒有任何女人在他心裡,能重於朝事,對女子寵愛的前頭,分寸適宜地加上了限度。
謝盈柔和靖太后分別對這個蔣瑛有了排斥,但看皇上似乎有些中意。
卻不知,此刻衛瑾心裡想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蔣瑛見皇上如此隨和,更是成竹在胸,“陛下的祭服已經做好,一會兒,奴婢就替您送到含元殿。”
若說謝盈柔是端莊的名門閨秀,那蔣瑛給人的感覺便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