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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寂。
她撫了撫胸口,一切安然無恙。
原來,只是一場噩夢。
聽到床榻翻動的聲音,鄭秋本就淺眠,這會子也醒了,“嬈兒你沒睡麼?”
姜嬈端了杯冷水,細口吞嚥著,搖搖頭。
自幼有府中嬤嬤教導,常年養成了習慣,身為女子,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要從容溫軟,氣韻悠然。
鄭秋撩開帷幔,一臉倦容,瞧著晨曦中的人兒,微微愣神,“今日午後,該你接見親眷,不知道鄢秦侯夫人會派誰過來。”
姜嬈一頓,她們不是鄢秦侯收養的孤女麼?本以為無人會來探視的,昨晚便將機會讓給方菱菱了。
見姜嬈若有所思,鄭秋進一步提醒,“你不會這些也忘記了罷,上回夫人遣了孫姑姑來見我,還特意提醒我,有要事尋你的。用完午膳,你仔細收拾一下就去,別耽擱呢。”
“鄭秋,”姜嬈雙手捧杯,眉目輕寒,“我今日去不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實在是大爆發了,求花花,求冒泡~
☆、謀劃
一個晌午,姜嬈都是在鄭秋的嘆氣聲中度過的,鄢秦侯夫人如何善待她們,如何關懷照拂,又如何是同自己女兒一樣的栽培。
見鄭秋此般反應,想來定是情誼深厚,畢竟十多年養育之恩,恩重如山。
但是,事已至此,左右是要辜負一頭,索性就成全方菱菱好了,亦是將欠下的人情還清。
殿外苑中似有人來,打破了原有的靜默。
小林子本在迴廊下守著,就見打殿外來了一行人,為首的女官赤線冠頂,束腰及胸,胸前亦是硃色配飾。
此乃六尚掌事官服,小林子認得,大周尚紅,二十四司女官中,臧紅色四品,赤硃色五品,明黃色六品,水銀色七品,低等宮女無配飾冠頂,皆為藍色布衣。
“這位請姑姑留步,不知有何貴幹?”他連忙上前招呼,既不敢輕易放她進來,亦不敢開罪。
“我們薛司衣有要事在身,要見吳公公。”從旁的藍色宮服的采薇嘴巴利索,上前就自報了家門。
小林子瞧著那薛司衣一臉傲氣,心下暗啐,不過是個五品女官,就傲成這幅樣子,連皇上身邊的正四品王尚儀,也不若她架子大。
“回姑姑,真是不巧,咱們吳公公事務繁忙,不在宮裡,您還是下次再來罷。”小林子堆出笑意,心想來此地耍威風,倒要為難你們一番。
誰知那薛司衣卻道,“不必等吳公公回來,我要找的人,是司衣司姜掌衣。”
小林子一聽,就皮笑肉不笑地回,“那姑姑可就找錯地兒了,我們永樂宮只有八位娘娘,沒有甚麼姜掌衣。”
“你這分明是為難我們!”采薇伸手一指,小林子仍是不予回應,幾人就被堵在殿門外頭。
“內務府和六尚同在後宮為官,何苦刁難?你們吳公公是個聰明人,我們就在這等著。”薛司衣一派從容。
小林子見她執意,便料定許是真有要事,氣焰倒軟了下來。
不一會兒,就見吳公公果然從東面而來,一眼見到薛司衣,遂客氣地招呼,“薛姑姑無事不登三寶殿,可是有甚麼需要幫忙的?”
藍衣女官瞥了一眼小林子,“吳公公手下可教了些厲害的人呢。”
吳忠作勢往小林子身上一錘,“沒眼見的東西,還不快給各位姑姑賠不是!”
薛司衣一擺手,“不必了,我今日來,是向吳公公要個人。”
吳忠仍是客氣地笑著,薛司衣繼續道,“司衣司正為各宮娘娘趕製祭服,但皇后娘娘的那一件,需用特殊針法紋繡,而不巧,我們司衣司唯有姜掌衣一人會這門針法。她突然被調走,各宮禁嚴,司衣司來不及尋替代人選,只得過來求吳公公賞個臉面。”
“永樂宮的規矩您是知道的,這恐怕不妥”吳忠一副心有餘力不足的樣子,薛掌衣上前一步,將那包沉甸甸的銀錠子塞到他手裡,“司衣司姜掌衣,只用一個時辰,宵禁之前完璧歸趙。”
吳忠嘆道,“既是為皇后娘娘製衣,便是替陛下辦事,老奴也只好法外容情,姑姑可要算好時辰。”
吳忠領著姜嬈,交到薛司衣身邊,“惠妃娘娘可要盡心為皇后做事。”
眼觀這位女官的服飾佩戴,加之已逾中年,又聽吳忠言中之意,遂明白了大概。
她始終沉默著,穩步前行,此種情況下,言多必失。
去往六尚華章宮的路上,藍衣女官見姜嬈珠釵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