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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嬈往床內挪了挪,時不時拿眼睛瞟向窗外,微微貼近了耳語,“難道殿下深夜過來,可是來履行交易的?”
窗扇半開,還在微微抖動。
衛瑾好暇以待,立即就有宮人轉身往後苑追去。
“既然惠妃無恙,那便讓本王瞧瞧可有摔傷。”他攥住蓋在姜嬈身上的被角,紋絲不動地看入她眼中。
嫵媚、哀求的神色交替,卑微無助。
衛瑾沒有停下,徑直掀開。
而後愣住。
錦被下只有一具玲瓏細緻的身軀,輕薄的寢衣裹在身上。
她作勢雙手遮住,胸膛微微起伏,雙腿蜷起,露出一對兒的來不及收回的蓮足。
白嫩勝雪,腳趾圓潤可人。
並沒有其他人藏匿其中。
衛瑾只覺得眼前如此情境,胸口莫名就升騰起了一陣煩躁,再看姜嬈紅雲密佈的臉蛋,便倏爾將錦被蓋下。
姜嬈不語,籠著身子往榻裡縮了縮,猛地奪過他手中的被角,賭氣側過身軀。
恢復了自若的神色,他冷言道,“本王是為確保父皇安危,搜過才能放心。”
“那,我可是清白了?”姜嬈轉動著一雙大眼。
衛瑾原地踱了幾步,弓腰朝外,將地上散落的一件罩衫撿起,視線恰與殿門底部平齊。
手中淡淡馨香的罩衫被他隨意往床邊一丟,“惠妃暫不能離開,靜聽吩咐。”
“殿下夜半來此,怎能如此輕率!”姜嬈顫聲嗔道,尾音繚繞。
衛瑾突然拍了拍殿門,回頭望了她一眼,僅僅只是如此。
衣袍入夜,消失不見。
待到殿門闔上,人群退散,他心中明瞭,和預想中的一樣,衛璃,已開始暗中動作。
喚回高言,他道,“不必尋了,將尚食局和太醫院經手的宮人按律處罰,到此為止。”
高言看了殿內一眼,景安王卻隻字未提關於惠妃之事。
許久,姜嬈捂著被子,咯咯笑了幾聲,笑著笑著,神情就漸漸冷下。
方才這一招,兵行險著,若再多片刻,只怕定會露出馬腳來。
“看你方才入戲的很。”凌平王緩緩從門後面擠了出來,目光復雜地睨著她。
她姜嬈攏好頭髮,指著窗外一嘆,“還不是為了殿下!”
心裡想著卻是趕緊送走這尊大佛。
凌平王仔細梳理了來龍去脈,三弟的心思深沉,遠超乎想象之外。
不過才一年的光景,景安王已經有了足夠與自己抗衡的實力。
局勢,越發超出掌控之外。
凌平王緩走幾步,停下,“父皇若有風吹草動,記得傳信給我。”
姜嬈佯作乖順地點頭,誰知他突然俯身近前,在她唇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而後迅速沒入黑暗中去。
措手不及,猶自摸著唇瓣,暗啐一口
景安王拍著殿門那一眼,分明就是洞悉了所有,卻為何要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昏昏沉沉,一晃就過了許多天。
紫微城寂靜無聲,每日有宮人來遣送飯食,姜嬈都會趁機打探幾句,可宮人們口風很緊,吐露的訊息很少。
但越是平靜,她心頭的恐慌便越足。
在永樂宮時,至少還有鄭秋她們伴著,這含元殿側殿靜默的可怕。
殿門從外面鎖緊,她試了多回,無法開啟。
趴在窗臺上,推窗望去,姜嬈有那麼一瞬間,突然就想起曾經張俊之憑窗吟誦的那句詩來。
天上浮雲似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
白雲蒼狗,蒼狗白雲,可不是就過了百年?
忽而瞧見側門外,錦衣匆匆,華服搖曳,一行人魚貫而過。
記得皇上有旨,含元殿禁嚴,怎麼又會有宮妃模樣的女子進去?
但這只是個開端,從早飯過後,及至傍晚前,含元殿迎來送往,漸漸熱鬧了起來。
姜嬈離得太遠,看不清面孔,即便看清了,也皆不認得。
難道,皇上已經殯天?
當時是,殿門外響起細微的聲響,而後,門開一縫,鄭秋迅速鑽了進來。
她手指比在唇上,示意姜嬈噤聲,又拿出一件黢黑的斗篷,替她披上,動作利落乾淨。
“夫人要見你,跟我來。”鄭秋神色鄭重,不給姜嬈絲毫的反應時間。
鄭秋顯然十分熟悉路徑,沿著迴廊靈巧地閃避,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