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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死第二回。
姜嬈記性極好,是天生的聰慧,姜瑛用兩個月來背誦的一本詩經,她只消十天就能全部記住。
只可惜,上蒼從來都是公允的,賜予她美貌,賜予她才華,賜予她家世,那必定會拿走些甚麼作為交換。
不幸的是,上蒼拿走的,是她最珍貴的生命。
昨日回來時,她一路走,看似漫不經心,卻將路徑記了清楚。
永樂殿正北是皇帝寢宮含元殿,永樂宮西門而出,沿著嘉和宮道右轉,便是慕妃的寢宮惜陽殿,此時她正被禁足,是以殿外無人。
而她上回被帶來的宮舍,名為章柳閣,就在惜陽殿南邊兒的花圃後頭,早年棄用,許久未經修繕。
芳草斜陽。
衛瑾刻意晚了一刻時辰,他推開門,衝著內室唯一的一點亮光走過去。
內室前的地面上,像是被人才打掃過,露出瓷白的大理石光澤。
暖黃色的帷帳外層放下,隱約能瞧見榻邊那一抹纖細的影子。
這裡許久不曾有人住了,衛瑾停步,她倒是個心思細膩的,只可惜想到這裡,薄唇不著痕跡地抿成一條直線。
“殿下怎地才來,教人好等。”隨著他掀開最後一層紗帳,女子軟軟的聲音便飄了出來。
景安王居高俯視,望著床邊的女子。
並不十分名貴的布料,鬆散地掛在身上,露出半截雪白的香肩,她徐徐抬起頭,眼波如水,微微豐潤的菱唇,好似初綻的花瓣,嘟起的恰到好處。
點到為止的豔,不可方物的媚。
如此姿色,放於六宮也絲毫不會遜色。
當看清女子面容時,景安王稍稍一頓。
姜嬈這一段姿態,可是演練了好久,想來應是極對他胃口的。
可下半句話,卻僵在嘴邊兒。
“那你便說說,約本王來此,所為何事?”男子撩開袍擺,大刀金馬地往塌邊一坐。
動作嫻熟,一氣呵成。
姜嬈只覺得眼前好似無數只昏鴉飛過,本來欲撩起紗披的手也羞地不知該放到何處。
花名昭著的景安王,居然是他!
是這個看起來樣貌堂堂的,還被自己錯認做凌平王的男人!
再看他此刻眉眼微垂,鬢若刀裁的臉容上,掛了絲的笑意,從上俯下,好看的薄唇若有若無地刷過耳際。
哪裡還有半分在他宮中,替自己掩護時,那清冷的模樣。
周身泛起了異樣的感覺
好似何處不大對勁,分明是自己來引他上鉤,怎麼如今倒任他採擷了去?
但她很快便回過神來,左右自己的計劃只需要景安王,未來的昭和帝,而景安王本身是誰,那不重要。
索性將計就計,她將笑意加地更深,將紗披散落。
眉骨泛紅,杏眼流波,衛瑾攬美人在懷,自是不含糊,登時就反客為主,將她雙手剪在身下。
他的薄唇彎起來便若春曉落花,很難想象如此英氣的一張臉容上,會生出這般的唇,偏偏在他身上,沒有一絲違和。
原來男人的唇也能魅惑誘人。
昨日,怎麼就沒瞧出來,他是這般風月高手的。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姜嬈現在總算是大徹大悟。
“殿下莫急,我還有一事相求。”就在兩唇即將觸碰的一瞬間,姜嬈抵住他。
“哦?”衛瑾不疾不徐,一下一下勾著她腰間的羅帶。
“求殿下,放我一條生路。”
衛瑾的手漸漸停下,彷彿洞悉所有,“你可是在同本王講條件?”
“我以為,這應該是各取所需。”姜嬈一雙媚眼冷卻下來。
“本王既然昨日沒允你,那今日、明日、以後,”衛瑾霍然起身,撣了撣衣褶,“也不會答應。”
“那殿下如此正人君子,今日緣何還要赴約。”姜嬈淡淡將話鋒一轉。
衛瑾屈身與她視線平齊,伸手將她半落的肚兜往上扯了扯,眼神裡的輕蔑不言而喻,“投懷送抱的女人太多,本王都來不及寵幸。你可不算是最出色的。何況,二哥的女人,本王沒興趣要。”
衛瑾已是強忍著不耐,與她周旋了片刻,就是想瞧瞧他二哥派這個女人來,是何目的。否則,他自是不屑在這樣卑賤的女子身上,浪費一絲一毫。
儘管她樣貌的確有過人之處,可對於他來說,也只能算萬花叢中一點紅,還沒到非要不可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