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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寶徹底熟睡後,佟惜桃才睜開緊閉的雙眼,抬起身看向睡在自己身側的兒子,兩年不見,這孩子消瘦了不少,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當年不能怪她心狠,只因當時身邊的環境實在錯綜複雜,寶兒是皇帝私生子的事情在魔人谷傳開,無法揣摩所有人的想法,只得狠下心來遠走天涯。
也不枉她一番心力,一群主犯終於在年初伏法。呵呵,江湖漂泊的幾年讓她感到從所未有的自由,難怪當年三哥哥怎麼也不願意回去。雖然同樣有刀光劍影爾虞我詐,可大好的河山,天高任鳥飛的自在。真的會讓人上癮,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她和花墨蘭這假丈夫從北到南,由東至西,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都由著兩人的性子來。沒盤纏了,就去周圍打聽附近有沒有山匪惡霸,蒙上臉幹些黑吃黑的勾當。走累了,或者覺得哪裡好時,就停下來住上一陣子。
她不止一次和花墨蘭開玩笑說,可惜她不是男的,不然自己肯定賴定了她。花墨蘭就會笑著打趣,如果不介意可以賴一輩子,她也不想自己真實身份有一日被識破。家家一本難唸的經,她沒有多問為何不恢復女兒身,非這麼躲躲藏藏。花墨蘭就會笑她,好好的皇貴妃、皇后不做,為何要裝死!是呀,也許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既認命又不信命,呵呵,試問哪個活在世上的人沒有煩惱,沒煩惱也就不是人了。為圖悠閒,她們索性搭夥逃避了幾年。花墨蘭終沒逃過去,呵呵,她不肯幫所以這女人現在只好親自出馬了。想到這,不由莞爾一笑,正不知後面會有怎麼生動有趣的進展,實話,她真的十分好奇,加萬分的期待。
傾身吻了吻兒子的額頭、小臉,正準備閉眼睡時,一個無比熟悉的感覺靠近,頭一抬,佟惜桃嚇愣住了,景子睿!他怎麼進來的?
景子睿不遠不近地坐在桌邊,看她發現自己了,笑著起身慢慢靠了過來,掀開帳簾戲謔道:“你那夫婿了?怎麼沒看到?”
佟惜桃臉色倏地轉冷,回身看了眼後窗,嘴角彎起絲嘲諷的笑,輕嗤道:“皇帝也學會翻窗了,難得呀。”
景子睿眸光閃了閃,只淡淡笑了下,側身落坐到床邊,脫去靴子外褂,厚著臉掀開被子也鑽了進來,擠到佟惜桃和小寶之間,伸出手腳夾抱住佟惜桃,背屁股朝向不討他喜歡的臭小子。
佟惜桃突地回神正想掙扎時,卻被這不要臉的傢伙吻住了唇,一陣臉紅耳燙的廝磨糾纏後,景子睿微喘著氣擁住懷裡的女人,湊耳低喃道:“讓我抱著睡一覺就好,行不行?”
佟惜桃臉冷了冷,努力平復勾起的灼熱,硬聲道:“下去,請陛下自重。”
聞言,景子睿哧哧笑開,又湊身啄吻了幾下臉頰,低笑道:“如果我離開,那正在客棧採草的傢伙,就要倒黴咯。別問我為何知道,做皇帝的,對下臣總會有過多的關照嘛。這不都是桃兒你教我的。”
佟惜桃磨了磨牙,扭身賭氣沒有吭聲。景子睿也不惱,伸手抱住嬌軀,頭蹭到脖頸處貪心地嗅了嗅,低喃道:“天知道我這些年如何熬過來的,桃兒,我想你。”話音未落,明顯感到懷裡的身子顫了下,原來她甚麼也沒忘。
想到這,心不由活了起來,腹部一陣燥熱,正想趁熱打鐵時,後面娃兒的一句話,將他打入了谷底。
小寶揉著睡得迷糊糊的眼睛,抱怨道:“孃親,好擠呀。往邊上去點,小寶要被壓成餅了。啊,狗皇帝,你怎麼也在這?”說完,眼睛瞪得雪圓,吃驚地看著緊摟著他孃親不放的壞蛋。
愣了下,迅速回神翻身爬擠進來,嘴裡還不忘撒嬌道:“不許靠近我孃親,哼!孃親是我的。”說著,伸出手腳扒住孃親,哼哼!他抱緊了。
景子睿一看,不滿地蹙了下眉,也伸手來抱,不一會兒,佟惜桃被他們兩人擠到了中間,眼看就要變成肉夾饃。頭疼地微微使力掙扎開,豎起柳眉怒道:“睡不睡,不睡都給我滾出去。”
“呃,朕乏了。”說著,迅速拉著被子躺好。
“娘,寶兒也好累,啊”說著,掩嘴打了個哈欠,拉拉被子,乖乖閉上眼睛。
一人抱著一胳膊,霸著依偎著脖頸入睡。佟惜桃無奈面朝上,被兩邊夾著,過了許久才睏倦得再次入睡。景子睿默默睜開眼,輕手輕腳地與佟惜桃換了個位置,一臂摟著嬌妻,一臂擁起老愛和他作對的臭小子,這才滿意地閉眼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矇矇亮,一身痠痛的花墨蘭想原路返回,誰知半路就被兩暗衛點住了穴,扔到了隔壁小寶的房間,不用想也知道,在她爬牆採草的時候,有人爬她的牆採了花。雖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