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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回到客棧,顧師言從馬背上抱下鵯蜜大步進到客棧,叫道:“衣羽衣羽!”玉鬘扶著衣羽迎出來,顧師言喜極而泣。柴嶽明道:“好,我們連夜回長安,楸玉棋枰還在杜公子府中,只要說動趙歸真施法,衣羽姑娘就能換回自己的形體。”
眾人備馬驅車上路,行出四十里地,天色漸亮,馬車裡的鵯蜜突然尖叫起來:“這是在哪裡?這是在哪裡?快放開我!”鵯蜜穴道已解,醒過來了。
顧師言騎著馬靠近去掀開車簾,道:“鵯蜜,還認得我嗎!”鵯蜜一見顧師言,就知大事不好,忙道:“顧訓,我是衣羽呀,你綁著我做什麼!顧訓,前些時候我被人迷惑,做了一些錯事,你要原諒我,你一定會原諒我的是不是?”這鵯蜜不僅有衣羽的容貌,更有衣羽柔美的嗓音,說來婉轉動聽。
顧師言摸出一方錦帕,一把塞住鵯蜜嘴巴。鵯蜜手足被綁,蜷縮在馬車一角,不能言不能動,大眼睛卻會說話,楚楚可憐地看著顧師言,目光中有柔情、有哀求、有悲慼、有憂思。顧師言趕忙放下車簾,不敢看她眼睛,這明明是衣羽,卻又不是衣羽,世事之奇,莫此為甚!
鵯蜜既已醒轉,趙歸真肯定也醒了,卻未聽到他馬車裡的動靜。顧師言過去撩開車簾看,見趙歸真依舊蒙著眼,歪靠在車廂一角。顧師言叫了一聲:“趙道長。”趙歸真側了側身子,不答話。無論顧師言和他說什麼,趙歸真俱不作答。杜瀚章道:“顧訓,你別急,待到長安再作計較。”
午後申末時分,眾人回到長安杜府,僕人迎出來,一見顧師言便道:“顧公子,那位山蘿小姐已經走了,小人苦留不住。”顧師言忙問何時走的?往哪裡去?僕人道:“昨日午後走的,僱了輛馬車,出朱雀門去了,小人聽山蘿小姐吩咐車伕是去潼關。”
顧師言急去房內取了三百兩黃金,跨上黑駿馬,對杜瀚章等人道:“我追上去給山蘿一些盤纏。”卻見南邊來了十餘騎,一人高叫道:“顧兄弟顧兄弟!”顧師言扭頭去看,見為首一人胡服虯髯,高鼻深目,竟是那頡啜。
陪同那頡啜的除了幾位回鶻將領外,還有鄆王府主事。那頡啜跳下馬一把將顧師言抱住道:“兄弟,你受苦了,我聽令狐大人說你斷了左臂,甚是心痛!告訴哥哥,你手臂究竟是被誰斬斷的?此仇非報不可!”顧師言道:“多謝哥哥,小弟之仇已然得報。哥哥遠途辛苦,幾時到的?”那頡啜道:“昨夜在韓城歇腳,今早入長安城覲見皇帝,又拜會了鄆王和令狐大人,之後便來找你了。”一面往大門裡張望,問:“山蘿呢?”顧師言遲疑了一下,道:“哥哥先請入大廳安坐,容小弟細細道來。”
那頡啜見到尉遲玄等人,少不了寒暄一番。那頡啜已是急不可待,連聲問:“山蘿怎麼還不出來見我?”顧師言甚是為難,不知如何向那頡啜說山蘿與朱邪赤心之事,躊躇再三,說道:“大哥,山蘿妹子已經走了。”那頡啜疑惑道:“走了?去了哪裡?兄弟,山蘿究竟發生了何事?”
那頡啜看著顧師言欲言又止的樣子,驚慌起來,問:“兄弟,是不是山蘿已然遇害?你快說!”顧師言忙道:“沒有沒有,山蘿好好的,只是只是——。”
一邊的尉遲玄頗不耐煩,插口道:“顧公子,你直說好了。”那頡啜道:“是呀,快說!”顧師言道:“大哥,山蘿對朱邪赤心日久生情,朱邪赤心對山蘿也極好,大哥——。”
那頡啜猛地站起身,鬚眉倒豎,環眼圓睜,抓住顧師言肩膀,問:“山蘿在哪裡?快告訴我。”顧師言不敢隱瞞,道:“昨日已出潼關,大哥你——”
那頡啜大步出門,帶著手下回鶻將領上馬急馳而去。顧師言向杜瀚章等人招呼了一聲,跨上黑駿馬隨後緊追。那頡啜等人所騎戰馬俱是日行千里的大宛良駒,黑駿馬雖然神駿,但也直至霸陵橋方才追及。顧師言與那頡啜並駕齊驅,一面向其解說山蘿與朱邪赤心情事之始末。那頡啜臉挾寒霜,一言不發,只顧催馬趕路。顧師言心中焦急,道:“大哥,事已至此,就不如成全山蘿,硬要拆散,只怕山蘿會痛苦終生!”
那頡啜道:“兄弟,你不必多說了,朱邪赤心要娶我那頡啜之妹,除非天崩地裂,日出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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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師言聞言失色。那頡啜恨恨道:“朱邪赤心這狗賊,擄走我妹子,可憐山蘿孤苦無助,朱邪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