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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羽看了顧師言一眼,道:“是呀,那日在巴河西岸一個小鎮投宿時,客房中有面銅鏡,我照了一下,鏡中的樣子很怪,我以為是鏡子好久未磨的緣故。”軒轅集道:“以鏡中像攝人心魄乃東蠻國神巫之獨門秘法,非要找到那面施法的銅鏡才能禳解。”杜瀚章道:“這個容易,我連夜派人去那家客店取銅鏡來。”軒轅集笑道:“取不到的,那銅鏡絕非客店之物。”
杜瀚章與顧師言面面相覷,心想如此說還得去求瓔珞鬼妹了!
一旁的青霞子笑道:“軒轅真人有五遁大法,兩位公子何須焦急。”顧師言朝軒轅集拜倒,道:“還請真人施法相救。”衣羽突然立起身來,道:“顧訓不要求他,我不要他救。”眾人愕然。
軒轅老道依舊笑眯眯的,問衣羽:“姑娘是東瀛人?”
衣羽一愣,隨口道:“你怎麼知道?”軒轅集道:“姑娘身懷東瀛忍術,老道一眼便知。”
衣羽陡然臉色變得慘白,低頭看著顧師言,柔聲道:“顧訓,我把你給騙了。”神情悲慼,淚流滿面。
顧師言忙站起身要去拉她的手,白影一閃,衣羽已不在室內。顧師言大叫“衣羽衣羽”,追出圓門外,又追到大殿前,隱約見庭院似有動靜,待他追到院中,卻只見古柏斜枝隨風顫動,仰頭看,黑夜沉沉,北斗高懸。
杜瀚章等人亦隨後來到院中。顧師言焦急萬分,衣羽驚魂咒未解,若無他相伴根本不敢入睡,這下子獨自走掉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軒轅老道拂塵一揚,過來問道:“敢問顧公子,那位姑娘是公子的什麼人?”顧師言道:“是晚輩未過門的妻子。”軒轅集嘆息一聲,默然不語。顧師言追問道:“軒轅真人,她是東瀛人又有何妨,為何如此傷心欲絕?”
軒轅集直視顧師言,問:“公子與她相識多久了?”“不過兩月。”“既已談婚論嫁,公子卻為何不知她的身世?”
顧師言無言作答,心想望月研一稱衣羽為女主,衣羽定然不是尋常女子,但兩情相悅,他根本沒想那麼多,衣羽既未說起,他也沒問。
軒轅老道拂塵一擺,朝顧師言稽首道:“是老道多嘴,公子還是儘快尋她去吧。”從袖中摸出一小瓷罐,道:“這裡有一粒定心丸,於子夜用淨水服下,便可解除驚魂咒。只是老道提醒公子一句,萬不可將抱朴子吐納術傳授於她,不然後患無窮。”說罷轉身回大殿去了。
顧師言還待再問,黃庭道人攔住道:“吾師言盡於此,公子請回吧。”
二人辭了青霞子出青羊宮,見衣羽騎來的匹黑駿馬還在宮門外,顧師言茫然四顧,狀若痴呆,自言自語道:“她是東瀛人又有何妨!為何要離我而去?”杜瀚章道:“顧訓你不要著急,我立即多派人手在全城客棧查訪,一定會找到衣羽姑娘的。”
二人急急趕回都護府,顧師言見原本放在房中的衣羽的那個小包袱不見了,只有那頂藤篾帷帽還在。忙問阿羅陀。阿羅陀表示未看見衣羽小姐,問守門府兵也說沒看見。
顧師言翻身騎上黑駿馬,對杜瀚章道:“她尚未走遠,我一定要找到她。”催馬而去。阿羅陀趕緊跨馬追上。杜瀚章當即派遣三百府兵在全城客棧查訪,一發現那白衣女郎蹤跡立即來報。
顧師言也不知往哪個方向追,只是縱馬一條一條街道奔跑,口裡不停地叫著衣羽的名字,不到半個時辰,成都滿城大街小巷俱已跑遍,顧師言的嗓子也已叫得沙啞,卻還不肯歇,依舊嘶啞著嗓子一遍遍呼喊,他知道衣羽定未遠去,或在屋頂或在樹梢,也許正悄悄注視著自己。顧師言叫道:“衣羽,不管你是東瀛人還是大唐人,我都要娶你為妻。你答應過要隨我回柴桑的,衣羽,你快出來見我。”叫到後來,聲音嘶啞,語帶哽咽。
夜已深,寒氣逼人,有不少成都百姓聽到喊聲披衣在門前探視,不知這騎馬少年為了何事如此嘶喊?
前面便是成都極有名的一座九眼石橋,顧師言打馬從橋上過,橋面空無一人,橋下是黑沉沉的流水,顧師言喑啞的聲音已經不能傳遠,猶自悲聲呼喊。
橋頭柳樹下閃出一白衣人,顧師言大喜,未勒住馬便飛身跳下,勢急停不住腳,摔了一跤,右肘在橋面麻石上重重蹭了一下。白衣人靜立不動。顧師言口裡叫著衣羽,急急爬起,來至白衣人跟前,藉著橋頭一盞孔明燈定睛一看,這哪裡是衣羽!分明是那日在洛水神廟踏雪離去的望月研一。
顧師言忙問:“望月先生,看到衣羽姑娘了嗎?”
望月研一不言不動,兩眼直盯著顧師言,似乎恨顧師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