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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確古怪,對著河水喚人,莫非那人是條魚?”兩個漢子哈哈大笑,打馬從顧師言身後馳過。顧師言不敢轉過臉來,他聽出那是安雪蓮的聲音,兩個漢子就是結藏和山木。
遠遠見安雪蓮三人在一客店外下馬,店小二牽馬進後院,三人進客店去了。顧師言匆匆從那店門口走過,眼睛朝裡一瞄,見安雪蓮三人正在喝酒用飯。顧師言回到投宿的那家客棧,對店家說遇到一好友相邀飲酒,也許要徹夜不歸,讓店家不用等候,只照顧好馬匹便是。店家以為顧師言是去嫖妓,笑道:“公子請便,馬匹我自會讓小二好生照料。”
顧師言來到安雪蓮落腳的客店門口偷眼一覷,見安雪蓮坐在一邊低頭看手裡一件什麼東西,結藏、山木還在那裡吃喝。顧師言在附近閒轉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安雪蓮三人進客房歇息去了。顧師言走進店裡說要投宿,問剛才那三位客人住在幾房?店家說是天字3房與4房。顧師言問5房可有客人住?店家說沒有。顧師言便要了5房。
客房與客房之間是由一層厚木板隔開,隔壁聲響稍重便能聽到。顧師言剛入房坐定,就聽得板壁那邊的結藏嘶啞著嗓子道:“山木兄弟,你說我們少主當真會愛上仇家之女?”
就聽山木“噓”了一聲,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什麼,顧師言沒聽清,忙走過去將右耳貼在板壁上凝神細聽。
又聽得結藏說道:“殺害老主人父子的是尉遲玄,以我們三人之力,即便加上少主人也遠不是尉遲玄的對手。少夫人說尉遲玄中了高昌大蝮蛇之毒,但我跟蹤他數日,他精神好得很,哪裡會倒斃!其實他早已發現我在跟蹤他,不知為何沒有出手殺我?”
山木道:“我們尋找少主是為了好一道回吐蕃求論恐熱,只要論恐熱肯讓雪域神鷹赴中原為老主人復仇,那麼尉遲玄就不足懼了。”
結藏道:“雪域神鷹從不出藏邊!少夫人就是不死心,我倒是擔心那小妖女是在利用我們少主,你想想,誰會愛上殺死自己父兄的人呢!”
山木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顧師言又傾聽了一會,直到隔壁傳來鼾聲才坐回床上,心中一喜一憂,喜的是聽結藏他們言下之意似已發現朱邪赤心與烏介山蘿的蹤跡;憂的是烏介山蘿竟會對仇人萌生愛意!
次日一大早顧師言就起身去牽了黑駿馬在一邊守候,要跟著安雪蓮找到烏介山蘿。過了一會,就見安雪蓮與結藏、山木牽馬出來,未吃早飯便上路了,卻也是朝揚州方向而去。顧師言暗喜,遠遠跟隨,黑駿馬腳程快,不會追丟掉,一路上行人車馬甚多,也無須擔心被他們發現。
巳午時分,便到了揚州城外,卻見安雪蓮三人繞城而過,到了淮河邊,連人帶馬一起上了渡船。顧師言自然不敢和他們同舟共渡,眼睜睜看著那渡船飄飄過河去,忽聽身後有人冷冷道:“你也想追過河去?”顧師言回身,見望月研一抱臂而立,眼神如冰。
顧師言喜道:“望月先生,我正要找你,你一定知道衣羽的下落。”
望月研一不答,突然厲聲問:“你對我們女主究竟是不是真心?”顧師言道:“生死不渝,天日可表。”望月研一道:“好,你若斬下左腕以示誠心,我就領你去見我們女主,不然,負心之輩不見也罷!”
顧師言吃了一驚,心道:“不斷腕就是負心,這是什麼道理!”不禁面露難色。
望月研一冷笑道:“此去尋找女主千難萬險,或許性命都要丟掉,為我們女主你一隻手都不肯舍,又談什麼生死不渝!”臉露譏嘲之色。
顧師言最聽不得人家懷疑他對衣羽的感情,氣往上衝,大聲道:“為了衣羽,在下何惜一手,反正在下這條命屢次三番蒙望月先生相救,望月先生要我這隻手,那就請拿去。”說罷,右手抽出佩劍,左手平伸,眼睛一閉,狠狠斬下。
這一劍顧師言用了全力,劍鋒未到,左腕肌膚已覺一陣冰涼,渾身一顫,毛骨悚然,剎那間劍刃已斬在左腕上,顧師言腦子裡瞬間浮現紅袍客那隻血淋淋的斷腕。
卻聽“叮”的一聲響,劍刃好似斬在金屬硬物上,顧師言左腕猛地往下一沉,卻是毫髮無損。顧師言睜開眼,看看自己的左手,又看看望月研一。
望月研一臉色頓時和緩下來,道:“我們女主總算沒有錯看人!你記住,過廣濟橋往北十里,有一龍虯莊,左側有一湖,你在那附近等候便是,一日不見等兩日,兩日不見等三日,總有相見之日。”顧師言深深一揖,抬頭看時,望月研一已消失不見。
顧師言遠遠見安雪蓮三人下船登岸,上馬往東馳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