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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道還去哪裡捉顧師言?”她還真擔心顧師言藏身於佛崖寺。
馬元贄見跑了顧師言,大為生氣,說道:“軒轅真人的北斗神數乃道家一絕,便起一課,看這姓顧的小子能逃到哪裡去?”宣宗也想看看這傳言中法力高強的羅浮山人究竟有何能耐?
軒轅集抖擻精神,要在皇帝面前顯一顯,只見他雙目半閉,口裡唸唸有詞,左手掐算天干地支,右手拂塵拂得幾拂,睜開眼道:“陛下,顧師言將往東南,其地多水,繁華鼎盛,當為揚州。卦象體用犯衝,顧師言此去非死則傷。”
中卷 十七、拔劍已斷天驕臂
軒轅集真不負其國師之名,料事如神,劫走顧師言的確是吉備真備手下的白衣侍者望月研一,望月研一也正是要帶顧師言去揚州。
望月研一揹著顧師言神不在鬼不覺地避過把守園林的禁軍,出了崇天門。顧師言起先也不知是誰救了他,他被綁得直挺挺的,脖子都轉動不得,臉朝下,只看見地面飛速移動,快得令他眼睛發花。那人扛著他好似扛一根粗木頭,這粗木頭又似乎只有四兩重,那人躥高伏低,根本不以肩扛一人為累,跑著跑著,那人乾脆把靴子踢掉,光著腳跑。顧師言看著那人兩隻光腳互動擺動,快得令人感覺起碼有八隻腳象風車般輪轉,忽然醒悟過來,叫道:“望月先生。”
那人腳步遲滯了一下,又快速奔跑起來,直到一片榆樹林中才把他放下。顧師言微覺頭暈,晃了晃腦袋,才看清那救他之人正是望月研一,身上的侍衛服色已不見,依舊是一件單薄的白袍,白色綾帶扎腰,白袍下襬在足踝上方三寸,露出硬瘦如鐵的雙足。
顧師言深深鞠躬,道:“多謝望月先生。”望月研一木然不發一言。顧師言問:“望月先生可知衣羽小姐的下落?她是否真的去了揚州?”
望月研一目光一閃,生澀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顧師言也不隱瞞,道:“是玉鬘說的。”
望月研一又不吭聲了,目光穿過榆樹枝條盯著半空一片浮雲,似乎心裡有什麼疑難之事決斷不下。
此時已過了未時,紅日西斜,榆樹林中樹影斑駁,一陣風來,枝條嫩葉輕拂,光影明暗變幻,望月研一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忽然開口道:“去揚州不去?”
顧師言一直在等他說話,忙應道:“好,我正要去揚州尋衣羽。”望月研一似乎已下了決心,不再遲疑,道:“那就請上路。”顧師言問:“這就走?”望月研一瞪著他。顧師言道:“且容在下暫回寓所準備行裝,明日一早出發如何?”
望月研一盯著他看了一下,陡然躍上一棵老榆樹隨即又跳了下來,手裡多了一個包裹,丟給顧師言。顧師言一看,卻是一套衣物,還有一些銀兩。望月研一冷冷道:“今日不走,今世休想再見衣羽。”轉身疾奔,消逝不見。
顧師言看自己身上還是太監的袍服,趕忙脫去,易容面具也撕掉,換上望月研一為他備好的衣物,戴上角巾穿上遙�潰�詞且皇檣�鞍紓�掛埠仙懟�
天氣漸暖,草青樹綠,春色無處不在,顧師言自正月十五入京以來,一直沉迷於棋枰上,後來又給蔣士澄關了起來,已有多日未見野外景物,不禁胸懷一暢,四處轉了轉,穿過榆樹林,卻見面前是一汪湖水,這才知道到了昆明池。昆明池是漢武帝為訓練水軍而專門開鑿的,池畔有建章宮,司馬相如的大賦描寫的上林苑也在這附近,滄桑數百年,如今已是一片荒野,只餘半湖殘水。顧師言也無暇憑弔,匆匆走到集市上,在一客店要了筆墨,寫了兩封信,給了客店小夥計三百五銖錢,叫他把信送到小雁塔下杜府,交給杜瀚章公子與縈塵小姐。店夥計聽說把信送到後還有賞錢,興沖沖地抬腳就走。顧師言叮囑他不要錯認了地方,杜府門前有三棵大愧樹,高達數丈,遠遠就能望見。店夥計說小雁塔那一帶他熟得很,請公子放心。
顧師言看那店夥計走遠,便離了客店,僱了輛馬車,悄然出了長安城。顧師言不想讓杜瀚章、縈塵知道他要去揚州,信裡只說已脫險,略略說了中了蔣士澄圈套的經過,提醒杜瀚章不要相信真修靜與蔣雲裳,煩杜瀚章回西川時送縈塵回柴桑。
當晚趕到渭南歇了一夜,第二日剛起身,店家來報說有人送來一匹馬,顧師言出門一看,又驚又喜,系在簷下的那匹揚鬃奮蹄的高頭大馬不就是自己的黑駿馬嗎!
黑駿馬見到主人,甚是親熱,伸長脖子,馬頭蹭顧師言的手臂。顧師言輕撫馬鬃,問店家這馬是誰送過來的?店家說沒看清,只聽到一個聲音讓我把馬交給昨夜投宿的青年書生。顧師言謝了店家,多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