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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右腿一麻,似被暗器射中,為何卻不見傷口?”
封子期聞言命人將卞虎下衣褪去,裸出右腿,卞虎肌肉強健,腿上黑毛長而捲曲,即便有細微傷口只怕也不易看出。封子期取出一瓶藥水,抹在卞虎右腿上,腿上黑毛如刀刮般隨抹隨下,見小腿上有一綠豆大的黑點,封子期稍稍湊近嗅了嗅,道:“此乃陰風鬼箭,中者立斃。”
眾人大驚失色。杜瀚章急道:“封先生一定要設法救卞將軍性命?”封子期道:“卞將軍體質非比常人,本來不至於發作得如此之快,只是他中箭之後還全力奔跑,是以毒發昏迷。”顧師言道:“陰風鬼箭之毒可有法子解救?”
封子期搖頭道:“此毒是由內家真氣聚集邪毒,凝結成細小針芒之狀,遇血即化,腐肌蝕髓,須有內力極高者助其行氣大周天,方能驅毒,實非藥石所能化解。”
杜瀚章等人面面相覷。封子期道:“我先以六味保心丹護住他心脈,可延三日性命,三日內定要找到內力高強者為其驅毒,不然性命難保”說罷取出一藥丸撬開卞虎的牙關,就水喂服。
戚山堂頓足道:“小將練的是外家功夫,不能助卞兄弟驅毒。”繞室疾走,束手無策。杜瀚章道:“父親帳下內力高強者也有幾個,只是此時遠在西川,遠水難救近火,奈何!”封子期道:“恐怕一般內家功也不頂事,此毒非比尋常呀。”顧師言道:“無妨,京中武林高手甚多,明日我去尋訪一下,可惜尉遲玄先生不在此間,不然由他出手會省事得多。”
此時已過子夜,杜瀚章讓顧師言先去休息,決不能人被他傷了,棋又輸掉。顧師言回到房中,寬衣解帶,盤坐於床上,吐納行氣,一呼一吸之間,真氣流轉,未覺有何滯礙,看來驚魂咒對自己沒有什麼大的影響,當下打定主意與惡道下決勝局時便以抱朴子吐納術來消解驚魂咒。
五更後,天矇矇亮,顧師言起床洗漱,然後去見杜瀚章,說要去找內家高手來為卞虎驅毒。杜瀚章道:“你先不用急,戚山堂想起他有位朋友是衡山道院的大弟子,後還俗從軍,現為右神策軍統領,據戚山堂所言,此人內功爐火純青,如能找到他,卞虎所受之毒無憂矣。”
然而直至午時還不見戚山堂回來。
顧師言道:“我也出去看看,卞將軍的毒可耽誤不起。”縈塵問:“公子去哪裡找高人來?”顧師言道:“我先到湖州會館看一下雲鏢師來京了沒有?他若不在,我便去找河東術士柴嶽明,傳聞他不僅術數通神,且善內家養氣之功。”
縈塵道:“公子千萬小心,儘量不要拋頭露面,被人知道你真實身份那可大大的危險。”顧師言笑道:“我可不是傻子,會在大街上大叫我是顧師言。”
顧師言前腳出門,戚山堂後腳便回來了,同來的還有那位神策軍統領真修靜將軍。真修靜自幼入衡山修道,道號修靜,俗姓真,還俗後便以真修靜為名,四十出頭,修習道家鶴翔功已有三十年,精光內斂,修為甚深,與杜瀚章寒暄一番後便一起到卞虎房中。卞虎兩腿的黑斑越來越多,顯然毒氣逐漸發作。
真修靜搭了卞虎之脈,道:“此人陰風鬼箭好生厲害,非內功通玄者不能至此,可惜以如此純正之玄功施此邪法,可惜可惜。”轉頭問杜瀚章:“杜公子可知是誰下的毒手?”
軒轅集名頭甚響,杜瀚章怕真修靜或許與那軒轅集有甚淵源,早吩咐戚山堂不要提軒轅集之名,當下道:“是個叫三痴的道人。”
真修靜道:“三痴?在下倒未聽說過。只是此人功力在我之上,能否驅出此毒在下實無把握,盡力而為吧。”命人取一盤清水置於床頭,扶卞虎盤腿坐於床上,真修靜趺坐於後,右掌抵卞虎後心,取足太陰膀胱經之腎俞穴,右掌浸於清水中。過了一盞茶時間,只見那盤清水現出縷縷黑絲,轉瞬消融。封子期臉現喜色,對杜瀚章低聲道:“公子爺,卞將軍有救了。”約摸過了一個時辰,那盤清水已黑如墨汁。
真修靜右掌離開卞虎後心,命人再換一盤清水來。這回真修靜不再掌貼卞虎後心了,而是將雙掌一起浸於水中,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一盤清水又變成昏黑。真修靜淨了手,擦乾,下床。杜瀚章欣喜地問:“真將軍,大功告成了?”真修靜搖頭道:“早著呢,似這般驅毒要接連七日,方可將體內之毒完全除清,只怕小將道行微末,支撐不了七日,還須再找一內力與我相當者輪流驅毒方可。”
運功驅毒極費內力,真修靜為卞虎驅了一個時辰之毒就覺得甚是吃力,若連日驅毒,只怕於已有損。
忽聽外邊一人大聲道:“瀚章瀚章,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