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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明確規定,算不算悔棋只能存疑,本王有個解決之法,不知兩位對局者肯聽否?”顧師言施禮道:“全聽王爺吩咐。”
三痴道人隱隱感到不妙,卻不敢反對,只得稽首道:“但憑王爺作主。”鄆王道:“此局既然爭議不決,便請兩位再弈一局,為防再起爭執,兩位也不要紋枰對坐了,各處一室,落子後由太學生代傳給對手,如此往來,一決勝負如何?”
眾人連連稱妙,道:“王爺睿智!”
三痴道人心知論棋力實非姓闞的對手,隔室對弈,一切盤外招俱無用武之地,縱然硬著頭皮應戰,徒受羞辱罷了。三痴道人呆立半晌,朝鄆王施了一禮道:“既然王爺不肯為小道作主,小道認輸便是。”說罷,掉頭便走。
江兩峰憤憤道:“這道人好生無禮。”鄆王淡淡一笑,道:“他是魏公的人,自然不同一般。”
顧師言等人一回到杜府,杜瀚章便命擺酒慶賀。顧師言極是高興,三痴道人鎩羽而去,必大挫軒轅集銳氣,雖不知其與馬元贄有何陰謀,但也可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棋賽雖非國家大事,卻也不是馬元贄、軒轅集他們所能玩弄於股掌之上的。
酒闌人散,顧師言回到房中正要解衣就寢,聽得有人叩門,是雲天鏡的聲音,尉遲玄也在,忙請進房中坐定。雲天鏡道:“顧公子,雲某明日與恩師一道遠赴西域,今夜先與公子辭行。”顧師言道:“兩位昨日才到京,為何匆匆出塞?”
雲天鏡看了師父一眼,尉遲玄點點頭。雲天鏡道:“顧公子是好朋友,便直言相告無妨,當日你也是親眼所見,吾師被朱邪赤心之妻安雪蓮浸毒匕首所傷,那高昌大蝮蛇之毒果然奇毒無比。”
顧師言日裡見尉遲玄為卞虎驅毒神功無敵,可見未受蛇毒的損傷,便道:“高昌大蝮蛇縱然厲害,又豈能傷得了尉遲前輩。”尉遲玄面露苦笑,道:“我現在是奇毒纏身,有苦難言。”顧師言大驚,忙問究竟。
原來尉遲玄不慎為安雪蓮所傷中了蝮蛇劇毒之後,強行運功逼住毒氣不使蔓延,一路向東,到湖州與雲天鏡相見。原以為早已將毒逼出,豈料每逢月圓之夜,全身關節便如殭屍般不能彎曲,要三日後才慢慢緩解。更為古怪的是,自此之後尉遲玄竟然嗜毒如命,每日須服用砒霜等劇毒之物才覺舒暢,日間尉遲玄將卞虎陰風鬼箭之毒盡數吸入自己體內,竟覺四肢百骸飄飄然極是受用,雖知這是飲鴆止渴,但卻無法自制,不然全身關節乃至肌肉便會僵硬起來。尉遲玄一世英雄,豈甘心受制於區區蛇毒!此次由雲天鏡伴隨北上,欲遠赴西域高昌國尋找蛇毒解藥,即便真如安雪蓮所言高昌大蝮蛇之毒無人能解,但若能找到一條高昌大蝮蛇,以尉遲玄之能,或許能找出以毒攻毒之法。
顧師言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曲折,道:“高昌大蝮蛇毒性如此之烈,或許很難一遇,我義兄回鶻王那頡啜目下正在高昌、龜茲一帶用兵,前輩可去見我義兄,由他多派人手捉蛇,或許便省事得多。”尉遲玄點頭。
次日,顧師言與杜瀚章等人送尉遲玄、雲天鏡師徒二人出西城門,馬上拱手而別,顧師言直到望不見他二人才打馬回城。杜瀚章道:“顧訓,你對朋友比對女人好?”顧師言笑問:“何以見得?”杜瀚章道:“你對朋友情深意重,可對縈塵這些日卻頗為冷淡。”
這幾日顧師言專注於棋,一直沒有餘暇與縈塵單獨相處。縈塵眼神幽怨,也沒有了往日的言笑晏晏。顧師言道:“那是因為我這些日子一門心思在下棋呀。”杜瀚章便不再說什麼,他這幾日沒來由的悶悶不樂,常常獨自飲酒,也極少與縈塵下棋了,不知是自知不敵還是別的緣故?縈塵的聰慧美貌,令杜瀚章一見傾心,只是縈塵是顧師言的人,杜瀚章只有獨自長吁短嘆,搔首躑躅,自以為衣帶漸寬相思成疾矣,照照鏡子,白白胖胖依舊。
四強之戰顧師言遭遇竇賢,閻景實對陣山湛源。閻景實與山湛源二人此前都保持不敗,此番矛利盾堅,是一場惡戰,閻景實在首局中盤的攻殺中展現的精深算路令人生畏,執黑一子半力挫山湛源。第二局山湛源執白,局面一直極其細微,最終山湛源單劫收後,幸運地以半子之微勝出,決勝局山湛源再次不敵閻景實,失去奪冠的機會,顏面全失,棋待詔之位已岌岌可危。而顧師言則直落兩局擊敗竇賢,奪取棋賽桂冠在望。
閻景實在本次棋賽之前默默無聞,擊敗棋待詔山湛源之後一戰成名,翰林院有意由他頂替山湛源為棋待詔,可謂春風得意。冠軍爭奪戰前二局顧師言、閻景實各勝一局,局後二人惺惺相惜,互相佩服。
二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