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永脫塵世黑暗之苦。”
沉沉夜空下,那神廟的廢墟在熊熊火光下美麗非凡,神廟大門四周全是騰騰的火焰,而門框格開的卻是寧靜無聲的夜幕,彷彿一扇永脫塵世苦難之門。
那頡啜等人為這莊嚴氣氛所震懾,眼看著那一眾波斯胡人抬著那老者遺體消失在黑暗裡,竟沒有上前問訊。
顧師言道:“賊人行事老辣,竟一把火燒個乾淨,又不知他們將山蘿藏到哪去了!”
那頡啜道:“總算得知他們還未將山蘿帶出長安,不怕搜不到。”
顧師言道:“尉遲玄前輩與其弟子云天鏡先一步趕來了,為何不見他二人蹤跡?莫非他們已然發現賊人行蹤追下去了?”
那頡啜當即命三百金吾禁軍舉火把四下搜尋,卻一無所獲。
顧師言道:“如此大張旗鼓明火執仗地搜尋,恐怕沒有什麼結果,不如先回去,多遣人手化作平民百姓於胡人聚居處暗察,長安胡人雖有數萬之眾,卻不信朱邪元翼他們能不露蛛絲馬跡。”
那頡啜對顧師言是言聽計從,即命禁軍回城。
大火漸漸熄滅,遠遠看去,這祆教神廟已成一堆灰燼。
眾人策馬回城,將到西直門,忽見前面先行的禁軍鼓譟起來,有一彪人馬攔路。那頡啜拍馬向前,要看看是什麼人吃了豹子膽敢攔禁軍的道?
攔路人馬約有五十餘人,兵強馬壯、軍容整肅,分明是神策軍旗號,那頡啜認得當頭一人正是左神策軍副使蔣士澄,便執韁拱手道:“原來是蔣大人。”
這蔣士澄略一還禮,神態頗為倨傲,道:“右金吾將軍何以深夜率大隊人馬馳騁喧譁,驚擾了聖上可不是小事。”
蔣士澄白面無鬚、聲音尖細,分明是一太監。那頡啜職位雖居蔣士澄之上,但一來那頡啜是歸順的異族,再者左右神策軍是由六部禁軍之首,由羽林衛一分為二組建而成的,是皇帝的嫡系禁軍,而且唐王朝自玄宗後一直由宦官把持朝政,不要說宰相由宦官們指定,即使是誰做皇帝也是宦官說了算,當今皇帝宣宗若非得大太監左神策護軍中尉馬元贄之力,如何能以光王的身份繼承大統呢!
那頡啜於馬上恭恭敬敬地如實稟告。
蔣士澄忽問:“下大棋的顧師言在這裡嗎?”
那頡啜趕忙回頭招呼顧師言,以為有什麼好事,殊不知顧師言已然大難臨頭。
顧師言心知不妙,硬著頭皮上前,還未開口說話,猛聽蔣士澄喝道:“拿下!”
數名神策軍士如狼似虎一擁而上,將顧師言揪下馬,五花大綁起來。
那頡啜驚道:“蔣大人,這是為何?”
蔣士澄道:“這廝不過是小小的一個不入流的棋待詔,半月前竟敢毆打我鶻坊內官,打狗還得看主人,打傷我們內官不就是藐視聖上,和聖上作對嗎?諒他一個九品棋待詔沒這狗膽,定是受了他人指使,敲山震虎,想給我們內官一點顏色看看,此事不查個水落石出,也教人小覷了我們內官。”說罷一揮手,“帶走。”
兩名神策軍士推搡著顧師言就走。
那頡啜縱馬上前攔住道:“且慢!蔣大人,這位顧兄弟與小將是生死之交,還望大人網開一面,饒恕他這一次。”
蔣士澄么斜著兩眼瞅著那頡啜,冷言冷語道:“右金吾將軍,這姓顧的犯下滔天大罪,你可莫要惹禍上身哦。”
顧師言使勁掙扎,梗著脖子怒道:“顧某生平最見不得不平事,鶻坊太監欺壓百姓,確是我出手教訓的,何須他人指使,又算得什麼滔天大罪!”
蔣士澄喝道:“掌嘴!”就有一名神策軍士上前抽顧師言嘴巴子。
那頡啜大怒,揮起馬鞭劈頭朝那名神策軍士抽去,“啪”的一聲脆響,那神策軍士右臉著了一記鞭子,血痕殷然。
蔣士澄勒馬後退一步,怒道:“那頡啜,你好生不識好歹,這筆賬日後與你算,我們走。”
那頡啜攔住道:“把顧師言留下。”
蔣士澄怒極反笑,道:“右金吾將軍,若是我不放人呢?”
那頡啜深深施禮道:“蔣大人,顧師言於我有恩,懇請大人看小將薄面,放他一馬,小將定有重謝。”
蔣士澄冷笑道:“看你薄面?還有重謝?嘿嘿,打傷我內官,又當面鞭打我神策軍士,就憑你這輕輕巧巧的兩句話就算了,你當我是三歲孩童,戲弄我?帶走!”
那頡啜心知此番得罪了蔣士澄,日後自己在朝中日子不會好過,想要借兵討伐逸隱啜勢必備受阻撓,但太監們素來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