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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太有意思了。”
黑夜沉沉,火炬熊熊,數千神策軍士毛骨悚然。
蔣士澄命軍士用擔架抬顧師言走,正這時,忽有一群烏鴉從將軍府門樓飛過,呱呱聲不絕,蔣士澄正待說聲“晦氣”,突然連續兩聲爆響,隨即煙霧瀰漫,這煙極濃極烈,刺得人眼鼻生澀,咳嗽不止,淚水直流,眾神策軍亂成一團,根本看不見東西,胡衝亂撞,傷了不少自己人。
蔣士澄叫道:“莫要慌亂,慢慢退開。”
這股怪煙約摸有半盞茶時間方才散盡,蔣士澄揉著眼睛問:“顧師言跑了沒有?”
一直揪著顧師言的那兩個飛龍兵道:“回大人,跑不了。”
蔣士澄鬆了口氣道:“這就好,我以為是這廝的同黨來救他呢。這煙來得好生稀奇!”
忽聽剛剛回話的那兩個飛龍兵叫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蔣士澄催馬近前一看,見那兩個飛龍兵牢牢抓著的卻是一名鶻坊小太監,那小太監目瞪口呆,顯然被點了穴道,哪裡還有顧師言的影子!
蔣士澄臉都氣歪了,命令飛龍兵四處追擊,務必捉住顧師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令狐綯就是這時趕到的,蔣士澄對他倒是不敢怠慢,拱手施禮。令狐綯得知顧師言被人救走了,稍稍放心。
蔣士澄見令狐綯為顧師言說情,大是不悅,不過令狐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也不好一口回絕,便道:“令狐大人,這是魏公的旨意,下官只是奉命行事。”
忽見軍士來稟:“白相爺到。”
蔣士澄看了令狐綯一眼,心想顧師言好大面子,請得動你令狐綯和白相爺。當下迎上前去。
蔣士澄幼年因家貧被他父親送與當地一官吏為奴,那官吏將其閹割後準備帶其入京(此乃閩地惡俗,顧師言的祖父顧況曾有詩敘及此事),不料那官吏病死在任上,蔣士澄就此流落街頭,常受惡少豪奴欺凌,被剝去褲子羞辱,後遇江州司馬白居易,白居易憐其孤苦,收留在府上,而白敏中則是白居易之弟,白敏中赴京任職那年便一道將蔣士澄帶到京中,拜在太監馬元贄座下,從此飛黃騰達。蔣士澄出人頭地後數度遠赴豫章、南閩等地搜尋當年得罪過他的人,一個個讓其家破人亡方才解恨,手段之殘忍令人側目,不過他對白氏兄弟一直心懷感激,白居易處牛、李二黨之爭的漩渦而能終老林下,蔣士澄可說起了很大的作用。
蔣士澄一見白敏中的大轎便下馬上前問候,親手掀開簾幕攙扶白敏中出來,道:“白相爺,您老怎麼來了?”
這白敏中時任兵部侍郎、同平章事,年過六十,肥頭大耳,體態臃腫,說話慢條斯理,清咳兩聲,道:“士澄,這事我都知道了,你把事鬧得太大了。”
蔣士澄賠笑道:“相爺,您老有所不知,這是魏公一力要追究的。”
白敏中道:“魏公那兒我去說,你就不要追究了,顧師言呢?不要壞了這孩子的性命,前年他還和我九哥(白居易排行第九)下過棋呢,你瞧,我九哥都去世兩年了,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呀。”
蔣士澄道:“是是是,不過那個顧師言已不知被哪個給劫走了。”
上卷 五、老僧舉有著空魔
顧師言昏昏沉沉,不知怎麼突然置身一密室之中,被人用冷水澆醒,睜眼一看,一燈如豆,鬼影幢幢,細看又空無一人,顧師言趕忙看自己手腳,萬幸!手腳齊全,心中一喜,卻又見左胸插著一箭,正是原先被那冒充烏介山蘿的少婦匕首刺傷之處,顧師言脫了蔣士澄的魔掌,心下寬慰,對這點箭傷倒不甚在意,心想這箭倒射得準,也好,省得多一塊疤。叫了兩聲,無人應答,便四下裡找門想要出去,可怪,這密室竟然無門無窗,那麼自己又是怎麼進來的呢?正疑惑間,忽聽一聲陰惻惻的冷笑,一個聲音透過板壁傳過來:“你以為這是哪裡?還想出去!告訴你,這裡便是蠶房,專門實施閹割術的地方,知道嗎?司馬遷不就是被漢武帝下了蠶房嗎!哈哈,且看你能不能寫出部《史記》來。”
燈光驀然一亮,陰鷙狠毒的蔣士澄出現在顧師言面前。
顧師言雖然膽氣頗壯,此時也魂飛魄散。
只聽蔣士澄道:“你以為能逃得脫我的掌心?這世上得罪過我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顧師言大叫一聲,奮起餘勇,當胸一拳,正中蔣士澄心窩,這蔣士澄卻是不經打,一跤倒在地上,捧著心窩叫疼。
顧師言待要奪路而出,苦於找不著門,回頭要揪住蔣士澄問路,卻見蔣士澄已經站了起來,身後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