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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赴成都學習書數,酋龍殿下十五歲便赴成都求學,今已八載,殿下歆慕漢人文化,於琴棋書畫俱有涉獵,尤喜圍棋,久慕顧公子之名,此次北來,臨行前殿下吩咐我等若能見到顧公子務必請去成都一會。”
衣羽顯得甚是高興,問那矮胖子:“那麼還搶不搶馬了?”
矮胖子大頭搖得如撥浪鼓似的。
黑臉青年道:“在下杜存誠,這位是在下的師兄大繁樹,南詔使團之車隊就在洛南,便請顧公子與這位姑娘一同上路如何?”說罷,偷眼看了看這天仙般的白衣女郎,亟盼這女郎也一道前往。
不料顧師言道:“多謝盛情,只是在下要回家鄉柴桑,他日有暇,定當去貴國參見酋龍殿下。”矮胖子大繁樹與黑臉青年杜存誠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杜存誠身後一南詔武士惡聲惡氣地道:“這唐人好生無禮,我們殿下有心相邀,他倒推三阻四,杜將軍何必多費口舌,抓他去見我們殿下便是。”
杜存誠扭頭喝道:“住口!”那武士不敢再說。
杜存誠道:“酋龍殿下新得一副棋具,本欲請顧公子前去品鑑,若公子執意不去,我等亦不敢相強。”
衣羽好奇問:“那又是什麼了不得的棋具了?”
杜存誠恭恭敬敬回話道:“那副棋具是南海冼島主送與我們殿下的,據說原是琉球王宮之物。”顧師言心中一動,問:“是否便是楸玉楸枰?”杜存誠躊躇道:“不敢相瞞,那棋具殿下視為珍寶,小將並未得見。”
顧師言側臉看著衣羽,心想:“當日吉備大師曾言三十年前於琉球王宮見過那副神奇的楸玉楸枰,衣羽想必也知此事。”
卻見衣羽衝他一笑,問:“顧訓,什麼是楸玉楸枰呀?”衣羽原來並不知情。
顧師言道:“是傳說中的一副神奇棋具,據說誰得到了它誰的棋藝就能天下無敵,還能長生不老。”杜存誠與大繁樹等人聞所未聞。
衣羽奇道:“很奇怪呀,真有這種棋具?顧訓,我們去看看好不好?”顧師言道:“也不知酋龍殿下所言之棋具是不是楸玉楸枰?”杜存誠趕忙道:“小將曾聽殿下說過,那棋具似乎正是楸玉楸枰。”這杜存誠生怕顧師言不去,因此極力慫恿。
顧師言見衣羽興致勃勃,不忍拂她心意,況且也的確想見識一下那副神奇棋具,便問:“請問酋龍殿下現在何處?”那名叫大繁樹的矮胖子搶著道:“也不甚遠,便在成都,此去半月路程。”
猛聽得簷下一南詔武士大喝道:“什麼人?”兵刃交擊,“鐺啷”脆響,那南詔武士怪叫一聲,倒退數步,眾人只覺眼前白影一閃,火堆旁已多了一人,此人雙肩積雪有數寸厚,眉毛鬍子都沾著雪,驀然身子一抖,身上的積雪灑落到火堆中發出“嗤嗤”聲響,一片水汽騰起,眾人這才發現來人竟然赤著雙足!
衣羽上前一步,道:“望月叔叔,你還是追來了!”望月研一躬身道:“請女主回山。”
杜存誠一夥驚疑不定,此次出使大唐的武士俱是南詔高手,卻被此人一招逼退,這赤足白衣人是何方神聖?
衣羽道:“我是不會回去的。請望月叔叔代我稟告夫人,我要隨顧訓四處遊玩一番,哪天玩得倦了再回去。”望月研一忽然雙膝一彎,直挺挺跪倒。衣羽急得跺腳:“望月叔叔你這是做什麼!我說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的。”
望月研一也不說話,筆直跪在那一動不動,那架勢若是衣羽不隨他回去,他就跪成一尊石像。衣羽知道他性子,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哭道:“望月叔叔,你要逼我是不是?”右手一翻,已多了一柄短刀,一抖左袖,露出雪白手臂,短刀便往纖纖皓腕刺下。
顧師言急叫:“不可。”上前阻攔卻已不及,杜存誠等人一齊驚呼,驀見望月研一身子一挺,出手如電,衣羽的短刀便到了他手中。
顧師言吁了口氣,拉住衣羽的手,責備道:“你怎可自傷身體呀!”衣羽咬著嘴唇,眼裡珠淚盈盈,再看她左腕,卻有條半寸長的血痕,一眨眼功夫鮮血流出,皓腕如玉,血珠滴落。
望月研一臉色如土,手中短刀落地,呆立片刻,衝衣羽跪倒,叩首道:“女主萬金之體,還望珍重。”身子一旋,又對著顧師言拜倒。
顧師言一時手足無措,望月研一卻已立起,慢慢轉身,赤足踏在積雪上,一步一印,出了廟門,忽又回身,手一揚,一物朝顧師言飛來,顧師言右手一張,那物正好入他掌中。
只聽望月研一道:“有勞顧公子。”白影一閃,消失在茫茫雪夜。
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