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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已經筋疲力盡了。他的意識有些渙散，要努力集中起來才會知道當前發生的事情。
他聽到“啊！”的一聲慘叫之後，是“嘭”的一聲有東西摔倒在地上的聲音，知道自己已經打中那妖怪了。
而後，心裡一放鬆，他的魂魄越發得有些抽離。
“師父”一聲低低的呻吟傳來，讓沈傾絕心頭一震！
他倏地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洛子語口中有鮮血吐出來，身上更是遍體鱗傷的樣子，虛弱不堪。
“子語？！”沈傾絕心頭一疼，腦中一震眩暈過來！
但是，他還是急急倉皇著跑過去，將洛子語抱在懷中，滿是焦急地喊著：“子語！子語！你怎麼了？你別嚇師父好不好？”
只見洛子語靠在他的懷中，又吐了一口血，才喃喃問道：“師父，你為什麼要殺我？你為何要殺我？”
“轟”的一聲，沈傾絕腦中有什麼炸開來，意識漸漸渙散，魂魄漸漸抽離，隱隱約約的，他的腦海中出現的便是洛子語滿身是血地靠在他懷中，問著：師父你為何要殺我？為何要殺我？
師父，你為何要殺我？
師父，你為何要殺我？
師父，你為何要殺我？
“啊！！！”沈傾絕抱著洛子語仰天長嘯一聲，眼中的顏色漸漸變成了血紅。
隨後，周身的氣息驟然大亂，連帶著整個屋內的一切都開始四分五裂。
他只是抱著懷中的人，眼睛卻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所能見到的，便是腦海中洛子語渾身是血一遍遍的質問。
“子語子語”沈傾絕下意識得撫摸著懷中的人，卻是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
他竟然殺了子語？他竟然將子語傷成那樣？！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此時此刻的沈傾絕，因著魂魄的不完整，已經無法自控。
此時此刻的他，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不看見。
他聽不見門外有人焦急的呼喊，聽不見洛子語悲慼的哭聲，聽不見整個王府裡充斥的慌張和恐懼。
冷，從未有過的冷
第407章 沈傾絕的癲狂
冷，從未有過的冷，就好像他體內的所有熱量在這一瞬間全數散去，單薄的衣裳無法抵擋刺骨的寒風，比他當年一個人跌入千年寒冰窖中還要冷。
“子語子語”
這是什麼感覺？心攪了起來，血被吸乾了，渾身被撕扯著，疼得他幾欲出聲。
子語子語
我們不是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麼？
我們不是要永遠在一起，不分開麼？
我們不是要準備事情結束之後，要大婚的麼？
我們
什麼都沒有了
子語，我曾經說過要護你一聲，可竟然親手傷了你！
房屋坍塌，有風從外面吹來，而且越來越大。
一瞬間，在沈傾絕的周圍，沙石卷著殘葉飛揚，迷亂人眼。詭異的雷聲在這冬日裡轟隆作響，原本清朗的夜色裡，竟然開始下雪！烏雲翻騰。
“轟！”突然，一道雷光打在了這王府的院子內，地上赫然出現一個大洞。
接著，第二道，第三道，鵝毛般的大雪在雷光中呈現出令人膽顫的顏色血紅！血紅的雪！
屋外，王府的院子裡，甚至是整個聖方城中，尖叫聲四起，此起彼伏。
“子語子語”出口的聲音有些低啞，幽然帶著一絲哀傷的癲狂。
明明是一如以往的平靜沉穩模樣，但沈傾絕的雙眸已成黑紅色。
沈傾絕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懷中抱著的是什麼，甚至自己懷中的人消失不見他也沒有知覺。
他只是仰頭望著天，神情平靜地詭異而駭人。
月亮早已經消失不見，偶爾出現的雲彩似乎被夜色浸染了，也變成了黑色。
越來越多的雷光砸下來，砸到了這成王府裡，砸到了王宮裡，砸到了聖方城的每一處。
在這大雪茫茫的夜色中，那地面上出現了無數的坑窪，許多地方躥起了火苗，許多房屋支離破碎。
整個聖方城中，很多的人驚恐萬分之後，自發地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有人尖叫著“饒命”，有人祈禱著這“天罰”快快過去。
“轟隆！！”一聲能將整個天際都炸開的悶雷令方圓數百里都發生了震動。
雷聲之後，便見有無數道紅色的雷光從漸漸血紅的雲層中打下，天地在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