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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煌會猜想,眼前人到底是天界哪位神祇投胎,他的樣貌竟能與錦玥如此相像。
他曾假設白顏瑜是彩紹投胎,來輔佐他的,可這念頭方掠,馬上就被自己給推翻。
白顏瑜的優雅氣度,以及對許多事情的聰明決斷,光這兩點就不像彩紹了。
還有他不覺得彩紹會選擇投胎成為男子,那麼白顏瑜本來是誰呢?
番外,不一樣的婚禮 第一百八十一節 斷筋
第一百八十一節 斷筋
漫長苦如地獄般的日子不知熬了多久。劉羽臻側躺於地,身上的痛楚早已麻痺,她曲起左手指頭輕輕顫動,然而眼睛卻是直盯著右手,說不掉淚的雙眸卻是紅腫,望著右腕,淚水又再度盈眶,沿著臉頰滑落於地,於臉上衝刷出兩道潔白的痕跡。
不能動了她的右手
劉羽臻默默地凝盯著右腕上深烙的傷痕,伸出左手輕輕按壓右手指頭,雖有感覺卻無法動作。
她將右手移到胸前,左手覆於上頭,坑疤的手背無一為完膚,她將身子捲曲成蝦狀,悲沉地痛閉眼眸,無聲地淌滑著淚,淚水溶著些許髒血,再彙集至地,化作汙濁的黑水。
不能畫畫了,她不能畫畫了,斷了她右腕的筋被挑斷了。
劉羽臻低低啜泣。無發出嗓音,唯有淺淺的氣自口中溢位。
白顏瑜好久了,你何時才會來?我快撐不下去了
“糟糕了、糟糕了!”
驀然,一道驚慌的女聲自上方出口處傳來,焦急如後頭有火狂燒般地直喊著,聲音穿透石階,再穿過樓層,直達地下牢房。
“怎了,瞧你毛毛躁躁的。”女獄卒坐於椅上,翹著腿,手扣皮鞭,將之浸於參了辣椒的水桶之內,一派悠閒。
“白大人來看那位女囚了,阿英快點,拿件新一點的衣服給她套上!”聞言,名為阿英的女獄卒驚駭一怔,忙不迭丟下皮鞭,自擱在一旁的櫃子裡掏出一件白色囚衣,衝至關住劉羽臻的黑色牢房。
“看吧看吧,就叫你別玩了,把她弄成這副德性,如今手腕也殘了,到時怎麼畫押,再說白大人這回過來,若還是在意她的話,這一怪罪下來,可會害了大家的!”方才自上頭衝下來的女獄卒。也提步上前,奔至劉羽臻身旁,煩躁地說著。
“誰知道她這麼會忍,怎生要挾她都不畫押,斷了腕也是她自個兒不聽話造就的!而且反正都是死罪,就將砍頭了,殘了也沒什麼關係。”
“重點是殘了怎畫押?難不成你會寫字?”女獄卒手攥成拳,氣憤地擊上鐵欄,斥道:“你每次下手都不多做思考,以前的女囚倒還好,沒人罩著,倘若這回白大人還罩著她,我們的小命說不定就不保了!”
“不會啦,白大人一個多月沒來見她了,而且之前說過,除了不準讓她發燒外,沒說不能行刑啊!”阿英粗魯地扯開劉羽臻身上早已破爛的衣裳,欲將新衣套上,遮掩住那身發臭化成濃瘡的四肢,還有焦爛結疤的胸口,然而白衣服方套上。卻因沾上潰爛化膿的身子而浮上幾縷血紅色。
劉羽臻睜開雙眸,灰暗的眼瞳點上微微細芒,那粗魯的動作扯痛了傷口,她卻無喊出聲,僅是咬著乾裂的唇瓣,然,唇梢卻是上揚的。
原來才一個多月,她以為已經好幾個月了,不過好在他終是來了。
“而且你現在才來怪我,當初怎不阻止我?還提議我藤鞭換皮鞭,說什麼傷口看來會比較小,卻是一樣疼”
阿英抱怨地回首,話語驟然頓歇,她鬆開揪住劉羽臻衣裳的指,猛然穿過鐵門,往出口處奔前而去,朝自上頭緩步走下的人影行禮。
“白大人。”阿英落下的語聲中,隱隱帶些顫抖的恐懼。
“嗯。”白顏瑜擺擺手,冷眸掃過數間牢房,邁步上前看望,幽暗的火燭點不亮偌大的牢獄,他穿過數間牢房,兩位女獄卒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無聲。
陡然間,白顏瑜身姿一頓,於劉羽臻的牢房前佇足不動,他擰起雙眉,望向眼前看似已奄奄一息的人影。
黑髮與血漬遮住了劉羽臻的臉孔,她睜開微亮的眼瞳。唇瓣一啟一合,一時之間竟發不出聲音,倒是淚已先流。
白顏瑜搖頭喟嘆,驀然撇首,舉步繼續向前方邁前,劉羽臻見他身影於自己眼前離開,心下一驚,忙撐起身子欲上前,卻不知是已無力氣動作,還是身上撕心裂肺般的劇疼令她難以動彈,只能愣愣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等”劉羽臻艱難地發出嗓音,聲卻細若遊絲,幽幽且不明,未令白顏瑜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