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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補羈羅心裡所烙的傷痕。
原本她還有些埋怨白顏瑜,可如今念轉她還有什麼資格呢?
劉羽臻嚥下含在口中的藥粥,輕齧唇瓣,那雙凝望白顏瑜的眼眸,驀然浮上溼潤。
“白顏瑜你不是說想知道我們過去的故事嗎?”
白顏瑜一怔,以指摩娑她的嬌顏,揚起熙和的笑容道:“我還以為你不願意說呢。”
劉羽臻搖搖頭,伸手握住他貼頰的掌,將之放下,抬明眸,端詳眼前與自己十分相似的容顏,欲自他眸中探出個底來。
現在的白顏瑜對她有何想法?真是愧疚自責嗎?
她不知道,也難以自他含笑的眼中瞧出個底蘊來。
劉羽臻鬆開扣指的手,嘆然道:“這故事有些長、有些慘、有些詭譎、有些痛心,還有著目前尚不知道的謎團當然,也有著喜悅的曾經。”
劉羽臻再落一長喟嘆,轉眸看向他方,似在尋找與思憶,後淺笑啟唇,將那酸中帶甜、苦中含樂的曾經娓娓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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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宮殿裡,樑柱塗金。上頭盤著雲鳳花紋,雕工細琢,白牆上游龍戲鳳之圖,栩栩如生,雕楹玉碣,富麗非凡,殿內一隅嫋嫋香菸,是為安定心神之薰香,充斥整間宮殿。
金絲纏繞的床鋪上,有一人趴伏著,背後的衣裳穿了洞,透出數只已截短的箭柄,然而右下方,腰際之處,卻滲出了刺目的鮮血,為四周香濃的燻息,添上些許腥味。
淺淺的哀嚎聲,自劉羽臻口中溢位,她咬著牙,冷汗直流。
一旁,太醫將銀針輕巧地落下幾處穴道,止住了血水的滲出,瘍醫正則剪去她傷口處的衣服,審視她的傷口,神情皆是同樣地凝重。
驀地,一道開門聲響劃破了此時的寧靜,佇立在床邊的宮女、太監、太醫與瘍醫正,望向門邊看清來人,心下凜然。忙跪下接迎。
“皇上萬安。”
古靖煌匆匆入內,擺擺手,眾人見著默默退下。他俊容不掩憂心,眸一掃,定睛於劉羽臻傷口之上。
“怎麼一回事,怎會變得這樣?”
古靖煌方入內,身著官服的白顏瑜也隨之疾步而入,他神情凝重地抿著唇,打從進入殿內後,視線便不再自劉羽臻身上移開。
“小洛”劉羽臻美顏緊揪成一團,汗水涔涔,自額角淌滑。“適才我想說太久沒運動,想出些汗,就在宮殿內打繞著,誰知一個不小心,腳踝往外拐了下,朝右一跌,腰沒撞到地,可是臂部卻捱到了地板,似乎牽動了體內的箭頭,所以才”
劉羽臻扯了一抹難看的笑容,想緩歇此刻緊繃的氣氛,卻見兩人神色除了凝重。還是凝重。
“運動?”白顏瑜優眉一挑,落話之際卻不透絲毫笑意,說是面無表情,可瞳底似跳著兩簇火焰般。“你認為現在的你適合嗎?”
“可是骨頭都快生鏽了,而且之前”劉羽臻嘀咕著,卻不敢說,早在一個月前醒來後,她便一直這麼運動了。
一個月前,她將往昔的一切全同白顏瑜明說了,可是她不敢同他說,他們是彼此相愛。卻道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她愛著羈羅,所以險些害死羈羅,令他體內留有自己的魔息,那日他會變身,也是因她喝下桂花酒使然。
在那日之後,白顏瑜待她依然甚好,甚至曾要求她飲下桂花酒,讓他變身為她治療,可是劉羽臻不願意,只因怕古靖煌會因此而知道他的身分,是以,不到最後關頭,她不願意讓他涉險。
“錦玥,我知道這陣子苦了你,可是我不敢隨意讓人將你體內的箭掏出,我擔心若有個萬一,你”語未盡,古靖煌握住她帶有傷疤的手掌,沉痛地闔上眼,浮凸凹陷的觸感自指尖傳入內心,令他每握一次,就心疼一次。“如今我該怎麼辦難不成真得冒這個險?”
“這事情可能並沒這麼糟糕,呵呵所以”腰際的疼痛令劉羽臻笑得越發僵硬,說真格的,她不太相信這個世界瘍醫的外科手術能力啊!
抬眸,他望向佇在一旁的瘍醫正道:“曾生,你有把握嗎?”
“微臣盡力而為。”曾生戰戰兢兢地拱手,他低垂著頭,掩住他那忐忑不安的神情。
未曾想過有人箭刺入體竟能癒合,如今要將那些箭自體內掏出,是刺入五臟六腑的箭啊棘手,這真是太棘手了!
曾生望著兩人的互動,以衣袖拭去浮在額際的冷汗,見皇上如此重視眼前人,倘若他失敗,屆時人頭定是不保。
番外,不一樣的婚禮 第一百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