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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根手指在臉上像羽毛般輕柔摩挲,“玉錦別鬧,讓我再睡會。”
摩挲還是在繼續,力道卻慢慢加大。自從在於闐中了血咒,沒有了功力,謹慎防備心也淡漠了,但直覺還在,手指上有繭,這是一個常年拿著武器才有的手。
攬月峰是絕地險峰,下面又有守衛,誰能上來?還有莫離莫棄在暗中,誰能接近自己?
慢慢睜開眼睛,一張憤怒、欣喜、痛苦相互交替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啊!一聲慘叫悶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逃走!
元旭雙手抱胸,看著她捲成一團瑟瑟發抖,望著自己的眼睛裡露出的不是驚喜而是絕望。
“你也有今天!”
聲音寒滲入骨,雖是夏季,滿室卻只有冰涼。
鎮靜!鎮靜!一個聲音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可是抑制不住,手抖、腳抖、身抖,連心都在抖。
終是不忍折磨她,輕輕抱在懷中。得知她藏身的下落,心裡發狠想著要怎麼折磨才能補償這三年來的痛苦。見到人了,卻只有一個痛字,了得!
似是有靈丹妙藥,偎依在他懷中後居然不抖了,閉上眼睛,“剛才是做夢,一個噩夢而已。”
聽著的人手臂發力,強忍著要掐死她的念頭,“做夢麼?我會讓你做一個更好的夢!”
夏季的衣裳很少,很快就褪去了,輕輕放在錦被上,“這個夢我會讓你終身牢記!”鴕鳥、沙鼬才是真正的你。
手掌拂過的地方露出紅暈,漸漸,秋水為肌玉為骨的蕭明昭成了一隻煮熟了的蝦子,卷伏在雪白的錦裘上。
慢慢開啟她的身體,輕輕覆上,咬著耳垂輕呼:“明昭明昭我的明昭!”
那聲音是蠱、那聲音是惑、那聲音是夜夜在耳邊呢喃的溫暖。
明昭伸臂抱著,一口咬在鎖骨上,“痛!”
元旭不敢動,強忍著沖天的慾望,等著她適應自己的侵入。她為了我,世間最強悍的女子,現在只是一個琉璃雪娃了。
身下的身體漸漸酥軟,緊閉的眼微張的嘴,面色如朝霞緋紅,斷斷續續吐出,“旭好想你,旭”
一聲聲像是一根羽毛在心裡輕撫,又像是一把利刀在心裡攪動,滿紙的旭字,字字像是鼓槌在擊打自己的心臟。
雙頸交纏,無息無止,生生世世。
從雲端上降落,元旭緊緊摟住已經昏睡的人,實在不想離開片刻,但稠黏的汗液她性喜潔淨定然不爽,起身去拿巾帕給她搽拭。微微移動,手被拉住,“別走!”
“我不走,只是拿巾帕來。”
沒有反應,原來是在夢中的囈語,纖細的手指還緊緊握著。翻開手掌,掌心的十字疤痕觸目驚心,與自己掌心的十字輝映。心中劇痛,復又抱著埋首在她的頸間,“明昭!”聲音哽咽如泣。
像是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在夢裡像是被車輾過,明昭渾身痠痛,津津汗液稠黏,在三伏天也沒這般熱過,怎出了許多汗?真實的雙臂環抱在胸前,原來不是一個夢?!
扭過頭,正對上一雙朝思暮想的眼眸,眼中的笑意像是深海冉冉升起的明珠,深邃中透出的熠熠光華。“還是在做夢麼?”
怔怔,神馳目眩,決絕的離去後也曾悄然設想過重逢的場景,有無數個可能,獨獨就沒有這個,一切都像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手指拂過額際,劍眉,鼻樑,上唇,下唇,停在下巴處勾起,一笑,有無數話要說,開口卻是,“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那一笑說不出的嫵媚,雙臂倏然一緊,低估了你的殺傷力。有點沙啞,“儘管點火吧,我是不介意再來一次。”
被箍得有點透不過氣,下面又被硬邦邦的頂著,“我腰痠背痛。”不想再像夢境中一條砧板上的魚,起起落落任由他的擺佈。
把她翻過來趴在腿上,手掌輕撫纖腰按壓,“這是補償。”
漸漸,按摩變成撫摸,手指掠過的地方火燒火燎,大有燎原之勢。明昭惱怒,“你故意的!”
眼中笑意加深,俯下身親吻玉肌。先前的手是火,現在的唇是油,目光是一輪脈脈秋水。明昭處於水深火熱中,神志迷迷濛濛,目光渙散也是迷迷濛濛。
徹底沉淪在水深火熱的溫柔陷阱裡,從來只聽過紅顏禍水亡國妖孽,元旭,你也是啊!
吻到右肩胛,冰清玉潔中有一個疤痕,那是劍刺下的痕跡,看過她寫的字,沒有了從前的揮遒剛勁,只剩飄逸靈動是你的無奈,你的右手除了拿筆端茶再也拿不動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