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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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開,難道要等綺夢發火?
大家遂藉故下臺。
何文田照樣給神壇、土地上香。
張切切回到廚房洗米、點火。
言寧寧到後院拔萊的時候,李育青也在庭間洗衣服,大家正好互相照應。
故此,發生事情的時候,就只有張切切和胡驕在廚房。
胡驕正在切萊。
咔,一聲,一截菜。
篤一聲,又一戳萊。
她切得爽快。
利落。
她的菜刀也磨得快利。
明亮。
她本來還一直在哼著一首歌的,忽然間,吱了一聲,分了一下神,右手丟下了刀在砧板上、發出“咣噹”一聲,也用左手挾著左太陽穴,似有點搖擺不定。
張切切趕快去扶持她。
“怎麼了?”
她喝問。
胡驕搖搖頭,臉色通紅,張切切注意到她左手指給切了一記口子,正冒著血珠子。
張切切看了心疼,道:“你怎麼不小心!”
胡驕紅著臉道:“不要緊,沒事的。”
張切切知道胡驕可能固為妹妹情深之故,神不守舍,也不斥她,就說:“我去拿止血藥給你,你先別做事了。”
胡驕點點頭,的確有點神容困難的說,“不礙事的,你別管我。”
張切切還是去拿藥了:由於廚房離客棧主要建築較遠(以免炊事時灶煙油嗆影響客人),且又大又寬敞,是以,她們就找到此處為另一客棧:
路遠客棧,
張切切行動還是很快的。
她拿了金刨藥,很快就回到了“路遠客棧”。
一進入廚房,她就給眼前的景象鎮住了、嚇著了!
廚房裡沒有外人。
仍然只有胡驕自己。
她一個人。
可怕就可怕在她就只一個人獨處。
張切切看到她的時候,燦就在切她自己!
一刀刀的切自己。
準確一點來說,是一刀一刀的在剁、砍自己身上的肉。
那時候,她全身都是血,身上幾乎已汲一塊肉是完整的人,但她還是很冷靜的。一面目光遲鈍吶吶自語(像是“臨別”前的獨孤一味?)一面中邪似的在切割自己,一刀一刀地,一刀又一刀的,一點也不顧藉,一點也不肉痛。
好像那些肉骨不是屬於她自己的。
怵目驚心。
張切切再大膽,塊頭再大,也只有尖叫!驚呼。
她一叫,綺夢等人自然聽到。
但當她們趕過來的時侯(她們輕功當然好,但”路遠客棧”也名不虛傳,顯然“路遠”),胡驕全身已給砍剁得七零八落,臉目模糊,沒救了。
胡驕不是死於他殺。
她是自殺死的。
——但卻是驚心動魄的自殺死的。
她的死震動人心。
也重挫軍心。
大家一時之間,都失去了鬥志,只有恐懼。
她們恐懼的是:
她們的對手居然不是敵人。
而是自己。
——獨孤一味自行走失,胡嬌也是自己失蹤的,而胡驕更是自己瘋狂的砍殺自己,好似與自己有仇!
敵人,看來不止在外面、也在裡邊。
…身體裡面。
心裡邊!
漫漫長夜。
漠漠荒山。
——敵人就但是整夜,以黑的大網籠罩住了她們。
八、她們的敵人不是人
她們的敵人只怕不是人!
是人倒不怕。
只怕不是人。
本來不是人比鬼更可怕嗎?
但人就是怕鬼,沒辦法。
——其實,人也許怕的不是鬼本身,而是未知。
對未知的事物總是恐懼。
因為不瞭解,所以才會心生恐懼。
所以人怕的其實還是自己,自己的無知,自己的心。
十三,白天死了人,晚上也一樣有事。
——不過,比起白天來,還不算什麼大事。
那是又見鬼了!
這次見鬼的是杜小月。
她一直都躲在被窩裡,炕上,雙手抓住了被角,扯到唇下、咬著。
這樣看去,她好像在被裡的身於是赤裸的,沒穿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