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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懷飛好像在看一個怪人,“你沒把事情弄清楚就幫我?”
鐵手道:“你的為人我很清楚,不幫你幫誰?”
莊懷飛瞪了他個半晌.才說:“你生平有好友無數,敵人多,朋友更多,看來傳言非虛。”
鐵手淡淡笑道:“我一向喜歡交朋友,有交無類。”
莊懷飛哼道:“但我的朋友一向不多。”
鐵手笑道:“我兄一向擇友慎重,不像我,投緣即是知交。”
莊懷飛還是不笑。
他的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
他繃住臉,一字一句的道:
“但我交你這個朋友,總算沒有交錯。”
說罷,大笑。
兩人在大笑中攜手而行。
赴約去。
跟鐵手聯袂踏步而行的莊懷飛,仍不忘回頭向他的同僚也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部屬打趣道:
“你別怕,我和鐵手都還不打算要逃。”
何爾蒙依然恭敬得像在死人墓前鞠躬似的說:“卑職不怕。就算要逃,莊爺也不會撇下卑職逃。”
莊懷飛哈哈大笑:“沒事沒事,沒這回事,我們如你所願,到‘愚缸’餵魚去。一切依計,只求平安無事。”
“是。”何爾蒙莊重地又說了一句,“是。”莊懷飛與鐵手一路低聲笑談而去。
何爾蒙卻似影子一樣跟在後邊。
第二章 金玉滿堂
“愚缸”的圍牆是圓形的,像一口大缸。
苑外有修竹翩翩,山鳳時徐時疾,更顯蕭蕭湘意。
園裡有花。有草。有木。有亭、有閣,最多的還是:
一缸缸的魚。
走入了園子裡,對著這一缸缸不同族類但同樣失去自由的魚,鐵手忽生奇想:
這院子其實是一口大缸,一個個人只是裡面的一條條魚,也許,在神的眼底下,自己這些人只不過是缸裡的魚搶吃的幾條蚯蚓,而發生的事只不過是茶杯裡幾片茶葉的浮沉。
那還爭個什麼?
可是人活著總是要爭的。
至少,得爭一口氣。
——沒這口氣,何異於死?
這自是非爭不可。
謝夢山坐在那兒。
居中。
他身邊有兩個人,卻不是坐著,而是站著。
他們都不敢坐。
因為謝夢山是他們的主人,他們是謝知縣的奴僕。
可是這“奴僕”卻有非凡的名頭:一個綽號為“有如神助”,姓餘名神負;一個江湖人稱“樂極碑”,何姓可樂名。
兩人都是高手。
而且都是謝夢山身邊的死士。
…能有這種“死士”,可見收服決不容易,而且任用也決不簡單。
但何可樂和餘神負只對謝夢山服服帖帖,忠誠不貳。如過加上不在現場的副總捕梁失調和鄉軍統領杜老志,可以說謝縣令手下“三個半死士”都”齊全”了。
謝夢山在場的地方,他們自然不敢逾越,不敢坐臥,但凡有他們在場,便誰都不敢造次,啥都不敢做。
因為怕錯。
——一旦犯錯,可怕後果。
“現在唯一坐著的,是在謝夢山對面的人:
唐天海。
他們遙遙相對。
桌子也是圓的。
園子也是圓的。
桌上已備好了水酒、菜餚,只等人來。
人,來了。
鐵遊夏。
莊懷飛。
謝夢山笑。
他很快已看得出來:
這兩人是好朋友。
——他們是那種拆不散的好友。
他們之間好像結成了一體。
一種團結。真誠。信任的力量。
他幾乎是馬上的就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大笑著說了第一句話:
“打神腿。鐵手捕,都來了,真好。”
——既然拆不散,便替他們撮合,再從中觀察;有無破綻,覷準了再發勁攻襲。
最好,是“離間”一下再說。
是以,看似隨便一句話,卻捧莊懷飛,壓抑鐵手。
——誰說排名不分先後?若真不計較,又何必排隊?
第二句話便是。
“坐。”
凳子是圓的。
石凳。
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