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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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腿,就喘著了他。
且踢入了他的身體內。
整隻腳,把他的身軀踢了一個大洞,而且腳還踩在他的內臟中,一時沒有抽拔回來!
沒有人能碎了五臟還能活著的。
命只有一條。
——多龐大的身軀也只有一條命。
唐天海也是。
莊懷飛一腳踢死了唐天海,也一時震住了杜漸、杜老志。然後他就蹲了下來。一手扶著戀戀,一手搭著她的脈門,為她過氣保命,並且慘笑逍:“可惜我們只能輪流奮戰,沒辦法並肩作戰!”
他的話當然是對鐵手說的。
其實,他既在回氣,也在逼發“思樂冰”的藥力,克壓住“算死草”的毒力,並故意笑談閒敘,以圖延宕時間,回覆戰鬥力。
外面的風狂吼不已白苑內的風卻比外面更哀更傷。
更悽更怨。
欲泣欲訴。
鐵手口溢鮮血;卻在此時居然還笑得出來:“如果你的腳加上我的手,我看杜氏昆仲早逃上太白山去了。可惜我窩囊,卻躺在這兒。”
莊懷飛道:“不是你窩羹,而是我入了邪道,誤了你的正果。”
鐵手道:“沒有正不正果,我們都在取經的路上,江湖風險多。”
莊懷飛馬上接道:“君子多珍重。”
“我現在才知道珍有多重!”鐵手加了一句:“你可也要為國保重。”
這時呼呼風聲,使他們憶想起當日並肩勇打“三週莊”的種種情境與期許。
“國?”莊懷飛苦澀得連嘴也例了,但他還是算作是笑:“我連家都沒有了。也許,唯一慶幸的,遺憾的是,我們的拳和腳,還是來曾對上過。”
鐵手正色道:“我的掌不打朋友。”
莊懷飛也肅容道,“我也是。”
他們只說到這一句。
因為杜漸和杜老志,已鼓其餘勇,殺了上來,他們大概已看出鐵手。莊懷飛皆己傷重,都到了強弩之未,此時不打落水狗,尚待何時?
莊懷飛摹地虎吼了一聲:
“暴老跌,你再不出手,還等什麼?”
暴老跌!
——暴老跌不就是當年那位先莊懷飛與鐵手進入“三週莊”“臥底”、呼應的怪脾氣的捕頭嗎?
他不是已死在牆內嗎?
怎麼還活著?
——而且竟在這裡?
莊懷飛這麼一叫,杜老志就飛了出去。
他後頭膊脖如同給老虎咬了一口。
一大口。
血肉模糊,而且血肉淋漓。
他倒了下去,臨死還不知自己死於誰人之手。
他一向暗算人,而今他死於暗算。
最驚訝的還不是鐵手。
也不是杜漸。
——儘管他倆,一個震訝,一個震怖。
最震動的是沙浪詩。
因為出手的正是她那常年“貼”在身邊,高大而沉默寡言的“保鏢”!
——他就是暴老跌!
“你就是暴老跌?‘老虎狗’暴老跌?”杜漸乍喪其弟,第一件事不是傷心,而是惕悸;第一個行動不是報仇,而是打探敵人意圖,“你不是已死了多年嗎?”
“那是假死。”暴老跌一出手使得手,使他頗為自許地道:“我跟你一樣,都貪圖贓物,故跟‘三週莊’的“單手神棍’合作…周丙因為較有良知,一向廣結善緣,故爾也給他兩個兄弟孤立、排斥,眼看就要下手剔除他了,所以他與我暗中約定,明裡唱戲,我假死,他溜走,並要求莊頭兒放我們一馬,‘東方世家’的俘虜能救便救,把‘三週莊’內的盜匪一個不留那也是為民除害都是好事。我要享用‘三週莊’那一大筆財富,最好的方法,便是讓大家都以為我已死了。”
鐵手不禁要問莊懷飛,“你——早已得悉暴老跌沒有死?”
莊懷飛道:“我一嗅,就嗅出來了——死人堆裡就只有他一個活人,你忘了我的嗅覺是挺好的麼?”
沒有忘記。
——鐵手忘不了‘三週莊’外的一戰:
莊懷飛還借他的手,推倒了牆,牆內果然都是給虐殺的死者——莊懷飛就是這一嗅,就嗅出了藏屍處。
不過卻“嗅”不出藏寶的地方。
“我本來也無意與他們合謀,但知道暴老跌幹了幾十年捕快,既辛苦又窮寒,樂意成全他;周丙也是‘三週’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