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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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置之不理。
聶青怒喊:“若你來奪寶掠財,便關我事!”
五裂神君馬上停止推進,回首,只見他鼻子大得像具煙囪,佔了臉的三分之一,鼻翼和鼻毛就像老樹盤根。芳草妻妻,只聽他鼻孔呼嘶呼嘶的噴了一回煙,斜包著一隻怪眼,居然低聲下氣的問了一句:
“財寶?”
聶青馬上改了口風:“你要是去殺人還是救人的,便與我們有關。”
五裂神君用手扣了劑他亂髮一般的鬚根,亂置一般的髮腳,悶哼道:
“殺誰?救誰?”
聶青這才鬆了一口氣:“你既不是去殺人救人的,又來冒這趟渾水乾啥!?”
怪道人給他引動了好奇心:“怎麼?客棧裡很熱鬧麼?”
聶青一句就吼了過去:“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我操你家裡小貓小狗的廣五裂神君吹須瞪眼,噴煙噴人的大罵道,“我再貪你廚房王八蛋鍋裡荷包蛋的!孫績夢是我的老婆,旖夢客棧原來就是‘四分半壇’的地盤,而今三年期滿,獨孤一味那老崽子還有顏面霸佔下去,我便一口咬掉他鳥蛋!”
說罷,打龍而去。
——原來,豬龍的後面還跟了一隻小馬般大的小龍,模樣兒像一條光頭的乖巧的小蟲,可愛好玩,也跟著大龍和怪人走,臨行時還偏首望了望他們,很是好奇的樣子。
後面跟著的一大堆“人羊”,也匍匐著。蚊蜒的、乖乖地。蝨蚤般的尾隨去,片刻間走得一乾二淨,像一群羔羊。
然而那難聽的尾巴磨地聲,依然害害傳來,久久不休。
無情彷彿仍在細聽那種古怪而原始的聲響,良久,才問:“他就是‘四分半壇’的五裂神君?”
“是。他便是‘五裂神君’陳覓歡。”
“你們是好朋友?”
“是的。”
這次到老魚忍不住質疑:“好朋友怎會這樣說話?”
聶青眼色一青:“怎麼說話?——哪兒不對頭了?”
老魚索性明說:“你們講話,就像在衝著對罵。”
聶青道:“我們每次見面,就是這樣對罵——非如此不顯我們交情深厚。‘四分半壇’有‘三個半神君’,半個我交不上,另一個我不說,還有一個,跟我客客氣氣的,但其實是死敵。”
無情忽然問:“你對他客客氣氣的是不是‘四白神君’詹解愁?”
聶青望了無情一眼:“果然是名捕。”
無情雙眉又皺了起來。
皺眉的他,氣質很好。
“孫崎夢是他的老婆?”
“孫績夢也是客棧的老闆娘。”
“老闆是獨孤一味?”
“是,獨孤一味曾跟五裂神君共娶一個老婆。”
“什麼!?”老魚叫了起來:“共用一個老婆!?”
“一人三年,三年合約一滿,不管老婆地盤,都得換班。這叫一女二夫,又叫一棧兩主。”
“獨孤一味就是當年的‘一味霸悍’獨孤怕夜?他現在居然當了荒山野嶺小客棧的老闆?”
“一點也不錯。”
“還有一個問題。”
無情仍在看他的手指。
“你問,”聶青說,“我答。”
“你為什麼要這麼坦白誠實回答我的話?”
無情問,他在看他的手指。
“因為我想跟你做朋友。”:聶青輕而堅定的回答:“要交朋友首先得要坦誠。”
無情在看他的指頭:“為什麼要交我這個朋友?”
“這也要回答?”
無情點頭。
“是不是要說實話?”
無情頷首。
“可能,我佩服你,才要交你這個朋友。”聶青吃吃地笑道:“可能,我想殺你,故要掙得你的信任。”
無情也不驚訝,只淡淡的問:
“你是哪一種?”
聶青輕輕的笑:
“你說呢?”
無情沒有說。
他揮手,起轎,往前也向上走。
一路上都是龍尾和羊足的痕跡。
山高月大。
峰近風勁。
他們正翻越過一座紅巖土崗。
到了中途,那尤足和羊印,像走岔了路,往疑神峰頂一路迄通而上,且似奔走得極為急促。
他們登上一塊宛似憑空飛來的紅色大巖上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