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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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等人一聽,便知這羅白乃在霹靂縣味螺鎮當差,必然甚不得志,連查稅私酒的案子,也交結他遠道查辦,雖說私釀刑法可以論處極刑、死罪不等,但為這種案子山長水遠偵辦,只不過是要貪圖一些歲課。樞酞,就得風塵僕僕,往來兩地,可見在衙內必不受重用,才會任以這等雜差。
——可是,看來,他也一樣津律樂道,得意洋洋。
小余:“你去查私釀追稅——這跟吳鐵翼有什麼相關?”
羅白乃道:“本來沒有相關。可是我們偷偷溜人葉利陰醞私酒的地窖,開啟一罐酒要檢驗之際,卻給嚇了七大跳!”
七大跳?
為何不是一大跳,而是“七”大跳?
大家都想聽下去,所以也沒功夫去理會他的數字。
“大罐子裡跳出一團人廣羅白乃繪影圖聲的說:“嘩啦五聲——酒罐里居然浮出了一輪人!”
——“嘩啦”怎會出聲?
——“人”怎麼會用“一團”和“一輪”來計算?
——剛才,他已經用”一包”或“一隻”人來作算了。
大家初以為是語誤,現在看來,他是故意為之,非但不是失口,而是特色。
更令人訝異和不解的是。
酒缸裡怎會浮現了個“人”來!?
那是什麼人?
“那是什麼人?”
“我初初也不知道。孫跑膽小,三見便遠遠跑開了。詹邁牛跑近去兩看,卻給那人一支手指插在他印堂裡,”羅白乃比子劃腳的道,“死了。”
“死了!?”老魚很意外。
“死了。”羅白乃仍然很悲憤。
無情忽然問:“他是用手指?”
羅白乃道:“是。”
無情問:“只一隻手指?”
羅白乃答,“是的。”
無情再問:“是哪一隻手指。”
“左手,”羅白乃回答:“中指。”
他只要不提起數字,語言還不致那麼混淆、混亂。
無情皺起了眉頭,顯得有點沉重。
“他的樣子?”
“不知道。”
老魚奇道:“你跟他面對面,你怎會看不見他的樣子?
莫不是那時是在晚上,太暗看不見?”
羅白乃居然答:“非也。”
老魚怒道:“若在白天,你怎會看不見?瞎了不成?”
小余提省道:“釀酒的地窖,縱在白日.也昏暗得很。”
羅白乃竟然說:“也不是。地害每三五尺即有一火炬,光亮得很。”
小余也沒好氣:“那怎會瞧不見?”
羅白乃道:“酒正發酵,那人自酒中日出,全身粘了一大堆渣滓,東一堆。西一灘,更可怖是臉上,一塊塊全爛了,連皮帶肉掀岡,連上唇都掀翻往鼻端去了,舌根都是紫藍色的:額上一顆大腫瘤,足有拳頭那麼大,還有三五蛆蟲在那瘡口裡面翻來騰去,進進出出,好不怕人”
眾人聽了,都愣住了,獨無情疾問:“舌根是藍色還是紫色的?”
羅白乃似沒料無情會追問這個,只聶青目中青光大斂。
反而流露出一種少見的心悅誠服之色。
羅白乃的回答卻很肯定:“是藍色,也是紫色的。”
眾人本來對羅白乃這種:“一包人”、一隻人”、“嚇了七跳”、“一支手指”等顛三倒四的話,正覺不耐、不信,但聽無情這般認真的問了。才較認真的聆聽。
無情再追問:“他有沒有眼球?”
有沒有眼珠?
怎會有這種問題。
回答是:“有。”
無情眉頭一皺。
他思考時候的神情很漂亮,但也很冷肅。
“不過,他的眼珠”羅白乃補充:“卻是白色的白隘際的一層網,貼在他眼珠上似的。”
“那麼,”無情一點也不訝異,反而以為能證實他的推論而高興起來,“他的眼白反而是黑色的,是不是?”
“是灰色的”羅白乃大為詫異:“你怎麼知道的?”
聶青長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問:“也就是說,從酒罐子裡浮現的人,是舌根紫藍色,臉部潰爛,毒啟在額,且有蛆蟲蠕動,而他眼白呈灰黑色,眼珠反而是白色的?”
“全中。”羅白乃更正道:“但眼珠是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