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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這謝觀星用手抓向那黑色蟻球,並奮力向上提起。
怪異的一幕立時出現,這黑色蟻球瞬間發生了變形,由原來的圓形轉變成了長條,可是即便是謝觀星使盡力氣,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這蟻球從琉璃地磚上拽起。
鬆開蟻球,謝觀星卸下了手掌上的青布。
“此番撒得有些多,若讓這黑蟻散去,怎麼也需二三個時辰!宗主和各位長老可曾想到這瓷瓶的用處?”
陸羽和趙長老沒有作聲,而就是這都不作聲,讓謝觀星的心中不由一涼。
“謝某敢問宗主,宗內一名男修隨身攜帶女子飾品和這瓷瓶兒到底何用?”
那隱月宗宗主陸羽聞言,嘆了口氣後說道:“此事與刑案應無牽扯,謝捕頭可否就此打住?這伍聞道業已認供,前番刑案都是其一人所為,閻平復之死當屬意外,應與此案無干!”
謝觀星望向在一旁呆呆站立,面如死灰的伍聞道,並不回應隱月宗宗主的要求,只是接著說道:“宗主認定伍聞道是幾番命案兇手,以何為憑?”
那趙彬聞言上前一步說道:“離幻門主事伍聞道幾番刑案現場都立在窗前,昨日刑案又想故技重施,趁著我等查驗屍身之時,從室內關閉窗扇並撿拾失落在現場的證物。如此一來,門窗緊閉之下,旁人定然會以為是厲鬼行兇,殊不知天網恢恢,其人行止卻被謝捕頭座下從人察覺。昨日查驗其人住處,謝捕頭你並不在場,那裡亦找到死者小衣及殺人利齒,不知方張二人可否將此事告之謝捕頭?”
冷笑一聲,謝觀星開口說道:“雕蟲小技也妄想欺瞞公門中人,謝某不知趙長老用何種手段脅迫伍主事認下數樁刑案,但你這栽贓嫁禍之法,在謝某看來,也只能在這道門中用上一用!”
謝觀星此語一出,大殿中立時便如翻開了鍋,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那趙彬聞言亦連連冷笑,其人開口問道:“謝捕頭既是說趙彬嫁禍,那兇器如何會出現在伍聞道房中?那伍聞道貪財好色,門戶上素來使用的是武山連心鎖,此鎖聽聞便是涉川影衛亦無可奈何,你既是說我栽贓,那鑰匙便是從伍聞道手中取來,前去查房,又有你公門中人陪同,試問,我如何能做得手腳?”
謝觀星聞言哈哈一笑,隨即說道:“這女修確應與伍主事相識,那首飾也應該是伍主事相贈,只是你窺見此事,便生出了嫁禍之心。殺人後,你將這首飾尋出放在窗前,自己則尋找事由避開。事發之時,伍聞道進房後看到首飾,情急之下便用腳踩住,我聽部屬所言,刑案現場之慘狀,便是方勝其人也感到心驚做嘔,這伍主事何以一直呆在房中,定然是有什麼事情帶給他的恐懼遠比那女子死狀更甚!你擺放首飾,想必是算好了位置,伍聞道站得久了,勢必會靠向窗扇,其人見窗扇未閉,心知必是有人想要嫁禍自己,也知定是前番兇徒所為。為求自保,伍主事便想將窗扇關閉並撿拾首飾,以使得此次刑案與前三樁刑案合併,不想他此舉恰好中了你的算計!”
趙彬聞言大笑,待笑聲停止,其人開口說道:“你涉川公人便是如此辦案?若巧言妄斷,憑空推測,不知會生出多少冤死之徒,也罷,即便你推斷巧妙,對那物證出現在伍聞道房中又做何解釋?”
謝觀星不急不緩,開口說道:“你怎知我沒有證據,若非擔心今夜你會動手除去伍主事,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過今番謝某前來,所憑所持,對付你趙彬卻是夠了!你即是以為自己做得巧妙,無人能識,那我便說給你聽!”
“那物證,確是你放入伍主事房中,伍主事房門上的鎖,也確實是你親手開啟,但有一點,這鎖具的開啟,卻不是在方勝與張小四眼前,而是在你提走證物之後!”
此言一出,趙彬面色微變,其人張了張口,卻是沒有吐出一個字。看著趙彬神色,謝觀星接著說道:“與你同去的兩名道門弟子,多半是你同謀,亦或被你用什麼法術控住心神,你刻意要求方勝張小四與你同去,並且當面向伍主事討要鑰匙,就是要讓人相信,除了伍主事沒人可以將兇器和死者隨身小衣放入房內,張小四方勝二人根本不知伍主事處所在哪裡,你便利用了這一點,在隔壁尋了房間擺放證物,待到得地方,只需用自己的鑰匙開啟自己的武山連心鎖將證物取出。等坐實伍主事殺人一事,你再行偷偷返回,用伍主事的鑰匙開啟其人住處!不過,事後你必定會想,這證物即已提出,便少有人會去伍主事房間,可你即便是進入伍主事房內,也知道了內裡狀況,來日宗內有人問起,你自是不怕,可一旦伍主事翻供,在方勝張小四面前,你便難以作答,